也许是韩鸣皓这些人的事儿传了回去,韩承仁听说后觉得影响不好,特别还是让市长抓了个现行,所以他才来解释一番?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韩家,可是云海商界第一家,褚兴云都有几分重视。
宋河想了想,对小秘书道,“这样,你先带他去第一会客室里坐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
那个小秘书点点头,转身离去。
宋河则返回食堂,走到褚兴云身边,俯首耳语了一番。
褚兴云正聊到兴起,闻言顿时一皱眉,有些不愿离开。
“你先过去看看,这位韩总有什么事。如果是因为他儿子,那你去跟他说,让他好好管教。如果是别的事,大事,再来告诉我!”褚兴云道。
褚兴云在云海的形象很温和,不过他也有强势的一面。
便是云海第一商界人士,他也不会过于特别对待。
宋河立即点头,离去。
“谁来了?”季明阳问道。
褚兴云一笑,没有隐瞒道,“我们之前,不是在云海地标喷泉前,收拾了一群年轻人嘛。”
说着,褚兴云还看了白小升一眼,“还让人当众跳‘小苹果’。”
白小升一笑。
“那些年轻人,带头的叫韩鸣皓,跟在他身边的叫付云伟、刘董。”褚兴云继续道。
“连他们的名字你都知道!该不会是你亲戚吧。”季明阳煞有介事道。
褚兴云白了他一眼,“是我亲戚,我早就一巴掌飞过去了!”
褚市长这温润的面相下,隐藏着一颗火爆的内心啊。白小升暗道。
“我认识他们,还不是因为这三个家伙的家庭背景。”褚兴云道,“云海实力排名第二、三、四的私企,就是他们三家的!”
季明阳惊讶,随即问,“那第一的呢?”
“实力第一的私企?”褚兴云一笑,对白小升扬了扬下巴,“问他。”
“白小升家的?”季明阳一愣。
褚兴云直接翻了个白眼。
“是我们集团下属的一家子公司,叫云屿实业。”白小升笑道。
季明阳点点头。
振北集团下设子公司,在世界范围内都不少,许多更是当地的龙头。
老外公布了个什么资产排行榜,但那上面的数额,恐怕只是计入了振北集团部分产业,不足为信。
“现在,来市府要见我的那位韩总,就是云屿实业的总经理,韩鸣皓的父亲,韩承仁!”褚兴云道。
季明阳点点头,随即却是一皱眉。
“不对吧,老褚!”季明阳敏锐发现其中的问题。
“你说那三个小子,韩鸣皓、付云伟、刘董,他们家里,分别有云海第二到第四的强企,那韩鸣皓的父亲,怎么可能是排名第一企业的总经理,况且这个企业还是……”
褚兴云一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韩家,三代单传,爷爷韩栋、父亲韩承仁,儿子韩鸣皓。韩栋掌管家族企业,也就是云海第二强的私企,韩承仁则是在振北集团子公司云屿实业里任职,总经理!”
褚兴云道,“云海第一第二的强企,实际控制权都在韩家!而且这两家企业的合作程度,也非常的密切。”
原来,竟如此复杂。
季明阳明白了。
旁边,白小升听到两人这番对话,心里却是一动。
云海这边,林珂来得早,有她在,自己也就没有先了解情况,竟然不知道此中关系,如此复杂!
韩家两代人掌控着一家集团子公司,一家他们家族私企,两者还密切合作。
这里面要出现点什么营私,简直太容易了。
“红莲,给我检索一下当地的集团产业。”白小升在脑海之中,让红莲搜索一下。
片刻,他就获悉了基础资料。
原来集团在云海的强企,不光有云屿实业。排名第五、第七、第九,还有十名之后,也有多家集团子公司存在。
云海不亏是准一线城市。
集团似乎看好它的发展,在这边投资不小!
“就算韩家没问题,此地这么多企业,就真的没有一家有问题吗?”白小升忍不住心中暗道,“也许在这里休假之余,顺便能赚一大笔分数呢!”
一提分数,提及升级,白小升这心里,忍不住涌动一抹炽热。
“老褚,那个韩承仁来找你,总不会是为他儿子那点芝麻绿豆大的事儿吧。”季明阳道。
褚兴云想了想,方才聊得兴起,他也不想离去,就先让宋河过去了。
现在想想,韩承仁沉稳有度,知轻重,自然不可能因为儿子那番混账行为,就急慌慌忙来找自己澄清。
“也许确实有事吧。”褚兴云道,“一会儿,我过去看看!”
白小升目光微闪,他也很想看一看。
那位韩承仁,是何样的人物。
此时此刻,在市府第一会客室里,正坐着一位中年人,头发灰白,光看头发得有六十,不过他的皮肤却紧致白净,保养的很好,而且脸上红光犹在,看似三十五六而已。
还有,他的气质很好,犹如一个大学讲师。
他就是云屿实业的总经理,韩鸣皓的父亲,韩家第二代人物——韩承仁。
韩承仁刚坐下没十分钟,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宋河面带笑容走了进来。
“韩总!”
“宋秘!”
韩承仁赶紧起身,笑容满溢,跟宋河握手寒暄。
“韩总,真不好意思,市长在陪客人吃饭,怕得让你等一等。”宋河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随后,俩人相对而坐。
“褚市长请客?!”韩承仁惊奇道。
褚兴云出了名的“三不”——不收礼,不吃请,不讲情面。
这“不吃请”里面,还有“不请人吃饭”的一层意思。
能吃上褚兴云那顿饭,哪怕是简单的工作餐,也绝对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连韩承仁都没有这资格,他老父韩栋曾有幸在工地跟褚兴云吃过盒饭,被老头炫耀了多年。
眼下,谁能有如此资格!
宋河似乎看出了韩承仁的震惊,笑道,“是另一位市长,褚市长的老朋友,好久没来了。”
“哦,那是应该的!”韩承仁恍然大悟,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不过那位市长也不过是作陪的,褚市长真正宴请的另有其人。”宋河紧跟着说一句。
韩承仁立即瞪大眼。
另有其人?
“不知是哪位德高望重的大师,还是哪位年高德劭的前辈?”韩承仁似随意地笑着问了一句。
在他看来,褚市长的宾客,也只能是年纪德行双高的存在。
宋河摇头,说了句让韩承仁不敢相信的话。
“那位客人很年轻,远不到三十岁!”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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