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的闺房内。
上官婉儿这段时间心情十分复杂,因为她感觉自己变得很迷茫,尤其有些分不清自己的感情了。
起初在倭国跟楚阳接触那段时间,上官婉儿本以为楚阳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逐渐了解了楚阳的真实身份,她就发的觉得自己与楚阳之间的距离变得很遥远。
所以从那份对感情的执著与期盼,逐渐沦为了等待与失望,到后来甚至有些沮丧,这还是上官婉儿从未遇到的情况,在此之前像这种天之骄女都是被捧在手心的宝贝,何时受过单相思的苦楚?
然而就在不久之前,上官婉儿觉得自己的感情又发生了变化,倒不是说自己很“博爱”,而是对真正感情生活的一种迫切期待,正是在这种时候,司徒耀阳恰到好处的出现,刚好弥补了上官婉儿内心感情世界的一丝空虚。
上官婉儿也曾经不止一次问过自己究竟对司徒耀阳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每次都没有任何结果,但上官婉儿至少可以确定一点,那便是自己并不反感与司徒耀阳接触。
尤其是两次救自己于生死之间,上官婉儿对司徒耀阳的情感就变得更加微妙起来,再加上诸葛天机与爷爷的相继劝阻,反倒是激起了上官婉儿的叛逆之心,她觉得自己的眼神儿肯定没有那么差,如果司徒耀阳真的那般不堪,莫非自己会连一点儿都察觉不到?
咚咚咚!
外面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上官婉儿也被重新拉回到现实中来,连忙起身去开门,当她把门打开才发现,外面进来的正是自己的爷爷上官惊云。
看着有些消瘦的孙女,上官惊云也有些心疼,但无论如何他也不想看到孙女执迷不悟下去,毕竟这关系到她的终生幸福。
只不过上官惊云太了解孙女的性情,如果自己强加劝说阻拦,肯定会让上官婉儿走极端,到时候恐怕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所以只能选择走“迂回救国”路线了。
“婉儿,这段时间工作还忙吗?”上官惊云笑着问道。
上官婉儿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并未回答上官青云的问题,而是直接淡淡的说道:“爷爷,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您有多了解我,我就有多了解您,曲线救国的套路就不用试了吧?”
上官惊云也有点尴尬,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孙女儿的警惕性啊!
“既然如此,我就有话直说了,本来你已经长大成人,些事情是不必我多加嘱咐的,但对于司徒耀阳这个人我并不看好。”
见上官婉儿想要出言反驳,上官惊云直接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再还击不迟,你这么长时间混迹娱乐圈,想来应该了解多少很多事情并非眼见为实,一些关于司徒耀阳的事情原本属于军事机密,但现在我必须跟你讲明白,等你听我说完,至于你以后如何选择,我绝不多加干涉,但婉儿你要清楚一点,任何人无论你背景有多强大,身份有多高贵,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买单。”
接下来上官惊云就将司徒耀阳曾经想要袭杀楚阳,并且想要强行占有陆雪琪的事情诉说一遍,毕竟现在上官惊云是这件事的主要调查成员之一,对于这件事,他也比任何人了解的都要多。
待到上官惊云说完,上官婉儿已经完全愣在了当场,诚如她之前所说,他对爷爷上官青云的了解很多,知道后者绝对不会凭空捏造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既然他能说出这番话,就证明他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只是……司徒耀阳真的如此不堪吗?
上官婉儿有些不敢相信,毕竟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司徒耀阳方方面面都表现出一副十分绅士的模样,尤其两次救自己于危难之间,莫非都只是在做做样子不成?要知道后来救助自己说是差点搭上了他的性命啊!
见到上官婉儿神情黯然,上官惊云也有些不忍,但事实的真相总是残酷的,他总不能看到自己的至亲走入无尽的深渊,此时悬崖勒马或许还来得及。
“爷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上官婉儿突然说道,而且能够看出她此时的情绪相当不稳定。
上官惊云紧忙将孙女制住,因为上官婉儿刚才在不断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婉儿,你冷静一点儿,无论是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要知道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上官惊云沉声道。
上官婉儿突然停止了“疯狂的举动”,只不过此时她的目光有些呆滞,用失魂落魄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当然倒不是因为上官婉儿对司徒耀阳用情太深,而是在为自己的愚蠢生气,又或者因为自己好不容易以为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彼岸,发现这座彼岸原来是海市蜃楼,那种现实与想象的巨大落差,让上官婉儿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汇报,说是朱破天亲自前来询问案件调查情况。
上官惊云紧忙将上官婉儿安抚了一阵,直到后者情绪恢复了不少,上官惊云方才前往迎客厅,刚到客厅他就发现朱破天已经坐在沙发上品茶了。
对于朱破天的到来,上官惊云还是有些意外的,虽然说后者和自己同时调查楚阳与司徒耀阳的案件,但是在平常两人根本很少相互聊案情,尤其上官惊云还知道朱破天本来就与楚阳有仇。
“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上官惊云笑着说道。
虽然对于朱破天有意见,但彼此毕竟是同僚,而且后者除了有些护短之外,这么多年为特种军部培养了不少优秀人才,不知表面上还是不闹翻为妙。
朱破天同样笑着说道:“早就听说上官将军是好茶之人,今天来到这里才发现果然传言不虚,这大红袍果然不俗。”
“大红袍?”上官惊云轻轻的笑道:“朱将军,你可能犯了些错误,这个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雨前龙井,可不是什么大红袍。”
朱破天笑而不语,将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上官惊云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旋即问道:“朱将军,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这确实是雨前龙井。”
“我当然知道这是雨前龙井。”
朱破天突然回话让上官静也有些错愕,为这老家伙笑拿自己开涮不成?但这样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上官惊云可不觉得朱破天有这等闲心,随即问道:“朱将军,有什么话还请明说,我这个人脑子笨,直
不明白太过深刻的言辞。”
“上官将军你可不笨,我看来你非常聪明,就拿你为我准备的雨前龙井来说,我非要说他是大红袍,你又何必跟我对着较劲说它是雨前龙井呢?”朱破天说完嘴角掠过一抹怪异的笑容。
“可这分明是……”
上官惊云突然停住,因为他大概猜出了朱破天的意思,这明显是借物喻事的节奏,分明是想让自己“指鹿为马”,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掌握了某些证据?
“朱将军,上面让咱们调查案件说明是对咱们两人信任,如果偏偏说雪是黑色的,恐怕损人不利己吧?”上官惊云没有丝毫做妥协的打算。
朱破天点了点头说道:“我就知道上官将军是个明白人,既然知道我的来意,你应该将那些所谓的证据销毁,否则……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你在威胁我?”上官惊云冷声道。
朱破天摆了摆手,说道:“我可不是在威胁你,是在劝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我要为你的孙女儿考虑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