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人所做的一切的确已经构成了对大不列颠的威胁,虽然是英国人主动进攻法国,但是大不列颠高傲的传统,让他们无法忍受向法国人低头。即便是主动进攻,他们也要指责法国人为什么不愿意借道英国,还主动的进攻英国骑兵造成重大的伤亡。
格莱斯顿首相和剑桥公爵正在商议这件事,他们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向杜伊勒里宫讨伐的机会,名正言顺的指责法国人对英**队作出的暴行,以此要挟他们,先发制人,逼迫法德联盟不敢轻而易举地接入到埃及的内战中,从而保证了他们赢得先机。
“从目前来看,法国人只是想单纯的保住苏伊士运河利益,并不想跟英国发生直接的冲突,所以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来逼迫法国政府在谈判桌上解决败退。我们可以用军事武力要挟对方,如果法国不愿意退让的话,那么接下来他们面对的就不是几万军队的问题,而是十几万的军队投入埃及战场,到时候让他们连苏伊士运河的利益都保不住。”
剑桥公爵是英国陆军中的鹰派人物,他主张对法国人强硬,并且属于不服就开干的那一种。他看不惯法国人为了掩盖自己不断衰落的事实而采取对外强硬的政策,尤其是在德兰士瓦发生的一切,让他恨不得立刻跟法**队开战。
剑桥公爵挥舞着自己的手杖,慢慢的走到地图边,指着地图上埃及的位置说道,“只要英**队能够源源不断的进入直布罗陀海峡,对于法国人的威胁完全可以当做是耳边风。就凭一个法**队想要搞定大不列颠的舰队,痴人说梦。虽然地中海沿岸基本上都是法国的地盘,但是他们也同样需要补给。我们封锁了整个地中海,法国人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然而格莱斯顿首相却有政治上的顾虑,英国舰队封锁整个地中海地区,会引起所有国家的反对。毕竟这里不是英国人的后花园,还有法国,意大利,甚至是遥远的俄罗斯人也对这里虎视眈眈。如果英国贸然的做出这样的举动,恐怕会对自己在政治上不利。
“但是如果封锁了地中海区域的话,更有可能导致其他国家的顾忌。英国人还没打算做出挑战整个欧洲,不对,半个欧洲的危险举动。剑桥公爵阁下,你应该知道就算封锁了整个,北非的沿岸,我们的所作所为也足以引起其他人的顾忌了。更何况法国人的背后还有一个德国,他们也同样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英国人的一举一动。最近德国方面正在不断的扩张海军力量,法国和德国联合起来的军事力量已经足以跟英国抗衡。如果我们贸然开战,这就不会是一场陆地上的殖民地战争,而是海上和陆地上同时开战。”
“那又怎么样?”
剑桥公爵依然沉浸在大不列颠昔日的辉煌之中,他看不起法国和德国的海军力量,而且坚信的认为在遥远的殖民地战争中,强大的海军和必要的后勤保障,才是战争胜利的关键。
“英国人可以凭借着强大的舰队力量其实从最靠近埃及的殖民地进行补给,而且我们的分舰队已经进入了地中海,法国人失去了先机,除非他们先打败我们的分舰队而且切断直布罗陀海峡,但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我们拥有充足的信心可以去赢得这场战争,就跟之前的克里米亚战争一样,逼的俄罗斯的舰队甚至不敢出港迎战。”
剑桥公爵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就是要告诉格莱斯顿首相,千万不要再犹豫了,再犹豫就会失去先机。
“而且我们可以像其他国家保证,这次的战争只不过是针对法国人而已,并不针对其他的国家,所以他们尽可能的放心,英国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下战书吧,首相大人,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说不定德国慑于英国的强大军事力量,最终会放弃跟法国联盟的想法。”
英国人对法国最后一丝好感已经灰飞烟灭,在他们看来,此时杜伊勒里宫表现出来的侵略性远远胜于沉默的德国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希望向法国展现自己强大的军事实力,以此逼迫他们让步达到英国的战略目的。
“让我再想想这毕竟不是什么小事,我需要慎重考虑一下。”
上一次爆发战争,还是在反法联盟的时候,现在格莱斯顿要在自己的任期内挑战法国,他也不清楚这个选择是好是坏,更不清楚接下来,下场会是什么。
英国外交大臣格兰维尔冲进了房间,手中还拿着一份电报,他神色焦虑的望向了房间里的剑桥公爵和格莱斯顿首相。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
格莱斯顿皱起了眉头,他冷声的问道,“难道没看到我们现在在讨论事情吗?”
“不不不,首相阁下,你必须先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难道比我们现在的讨论的话题还要重要吗?”
格莱斯顿拿过了对方的电报,然而他的目光依旧集中在了格兰维尔的脸上。剑桥公爵好奇的凑了上来,然而看到了内容之后,也立刻皱起了眉头。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却让人感觉到不安和恐惧。
慌不择路的格兰维尔甚至连说话都已经不清楚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法国人,向我们宣战了。就在刚才杜伊勒里宫宣称,英国主动进攻法国,已经违背了苏伊士运河中立的条约。他们有权利采取自卫的反击,包括将英**队从埃及的土地上驱逐出去。格莱斯顿首相,我们都落入了拿破仑的陷阱中,他们从一开始就打算进入到埃及政变的事件之中。”
“什么?你是说……”
“是的,杜伊勒里宫宣称向英国开战。”
格兰维尔怕格莱斯顿首相没听清楚,他再一次的说道,“是真的宣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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