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叹了一口气,连一个小孩子都不信任他们,可想而知泸州的官府到底做了一件什么天妒人怨的事情。
走上前,轻轻摸摸小孩的脑袋,轻声安慰道:“真的,我们不是坏人,不然也不会给你东西吃,你一个人呆在这村里迟早也会没有粮食吃饿死,不如跟我们走,给你换一件新衣服,而且顿顿管饱,一个小孩,我们还是养得起的,对吧?”
四周的士兵哈哈大笑。“就是就是,一个小孩子而已,能吃多少东西,养得起养得起!小孩,尽管和我们一起走,保证你有一口吃的,岂不是比呆在这里饿肚子好多了?”
小孩在士兵们哄笑声中犹豫,转头看了看四周的房屋。看的出来,他对这里还是很留恋的。
“那我可不可以带上一点东西?”
“可以。”陈飞非常爽快的答应了,一个小屁孩而已,能带什么东西?于是他示意尹兄放小孩下来。
当尹兄放他下来的一瞬间,小孩一阵风似的跑远,眨眼就不见了。
陈飞暗暗乍舌,心道这小屁孩跑的速度还挺快,和吃了差不多。
“走!我们也去看看吧,那个谁,把地上晕倒的那个怂蛋弄醒!”陈飞指了指地上昏迷不醒的那人,让后抬腿沿着小孩消失的地方走去。
最后,他们一行人停留在一幢破烂的快要倒塌的房屋面前,屋子不大,大概五十来个平方,里面没有隔间,就是这么一个单个的屋子,屋子用茅草和泥土搭建起来。
屋子很破旧,墙壁上掉落了许多泥块,裸露出黑漆漆的屋子,破烂的墙好像用力一推就会倒塌。
难以想象,小孩一家人之前会住在这样的不遮风,不挡雨的屋子内,而且他的父母最后还落得被饿死的下场,实在是
陈飞抿紧嘴唇,站在屋外默默的等待,过了一会儿,小孩抱着一些东西出来了,他才微微挤出了一丝笑容。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陈飞蹲下身问道。
小孩将怀里的东西抱紧,神情变得紧张又忐忑。
陈飞笑道:“你放心,我只是好奇问问,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我不会动的。”
小孩犹豫了一下,最后稍微松开了手,露出手里的东西。“是爹娘的牌位,村里的爷爷说了,爹娘的牌位一定要保管好,这样爹娘才会一直保佑我。你说,我带着爹娘的牌位,是不是就意味着带着爹娘?”
小孩的话怯怯的,似乎有害怕,也有憧憬,却让在场的大老爷们都差点落泪。
才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对一切都还是懵懂无知的状态,很容易被善意的谎言哄住,可若是以后长大了,懂事了,会不会想起爹娘而落泪?
“恩,你的爹娘会保佑你的,走吧,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叫陈飞,你可以叫我大哥哥,对了,你叫什么?”
“我叫张青,今年七岁。因为我个头比较小,所以大家都叫我啊小。”
陈飞摸摸张小的脑袋笑道:“放心吧,跟着我有肉吃,以后你会长得向他们一样壮士,肯定不会有人说你长得小。”
说着,周围的几个士兵都努力挺起了胸膛,装作一副强壮的样子,却因此挨了陈飞一屁股。
“装什么装!回去站岗去!对了啊青,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好”
“阿飞啊,这个小孩是什么情况?你才一个晚上的时间,私生子都有了?”程处默嘻嘻哈哈的看着张青,顺带着调笑陈飞。
张青管自己狼吞虎咽的吃早餐,顺带把陈飞的那一份也给吃了,没理程处默。
倒是陈飞无奈的摇摇头,指着张青说道:“他叫张青,以后跟着我混了,是我昨天半夜在那个村庄里捡来的,父母双亡,是被官府逼得饿死的。”
程处默和秦怀道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被官府所逼,饿死的?”
“是的。泸州这里的官府有大问题,我怀疑官府还与之前传出来的圣母教有很大的关系。”
秦怀道追问道:“何以见得?”
陈飞指了指张青,喊道:“阿青,你来给两位叔叔说说昨晚和我说的。”
张青三下五除二解决掉手里的吃食,然后舔着手指,转过身看着程处默和秦怀道,眨着大眼睛说道:“村里的壮丁很多都去修建圣母庙了,在那个方向!”说着,他用干瘦的小手指了一个方向。
陈飞点点头:“我刚才已经派人去哪个方向探查了,所谓的圣母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简单点来说,官府抢了这个村庄里粮食,以干活就能吃饱饭为理由带走了一批青壮男丁,其余不服从或者老弱病残对这里的官府失望至极,只好拖家带口的出去逃难去了,只有张青因为父母已死,没有什么亲人才留了下来,如果不是遇到我,恐怕也迟早会饿死在这里。”
脾气暴躁的程处默首先忍不住,叫骂道:“他娘的!官府敢与邪教狼狈为奸?反了他娘的****的!阿飞,现在事情也差不多搞清楚了,泸州这地方的乱象几乎就可以确定是官府的一些行径造成的,所以我们也别磨蹭了,今天开拨到泸州城,将城中一番官员全部捉拿下,押送入京城等待打落,咱们这任务也算完成了。”
说着,程处默气哄哄的就要出去。
“不可!”秦怀道拦下来程处默,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处默兄不可冲动,事情还没有真正查清楚,不可妄下定论。”
程处默一脸不爽,瞪着秦怀道,提高了分贝说道:“那你说怎么样事情才算是清楚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我脑袋都快炸了,到底什么情况才是真的?你们给个准话儿,我老程带刀就上!”
秦怀道语塞,没辙,只好求助陈飞。
“咳咳!”陈飞清了清嗓子,站到程处默面前,将他带到椅子前,按着他坐下。语重心长的说道:“处默兄啊,这事儿,还真的急不得。我就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如果你是泸州刺史,你会这么办事嘛?”
“当然不会啊,这么做不是成畜生了嘛?”
“对啊,”陈飞手一摊,看着程处默:“你也知道这是畜生的行为,但是泸州刺史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不是把自己放在火架上烤么?这么做,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
“因为因为”程处默一时语塞找不到词,支吾了一会儿,忽然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他就是纯粹的畜生!”
陈飞
不好意思,忘发了,今天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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