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腿上的伤远没有银子重要。毕竟陈飞腿上挨得这一刀没有伤筋动骨,只是出的血比较多而已。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陈飞就当锻炼自己的造血功能了。
尹平帮陈飞去奇工坊送钱了去了,而且陈飞也打算秉承医嘱,这两天好好休息休息。只是
“哈~好无聊啊。”陈飞躺在床上无聊的数横梁上的柱子。数了一遍又数第二遍,第三遍而他的思绪也开始渐渐飘远。
他摸出怀里的玉佩,举起对着横梁,皱着眉头开始回忆那天从赌场出来以后发生的事
“看来,昭应县的那桩案子十有八九是卢家人在搞鬼啊,倒是我大意了,当初没有想到这上面去。”
陈飞把玩着玉佩,盯着上面那个大大的“卢”字,紧皱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幕降临,有小丫鬟给陈飞送来了水和食物。
“丫头,可以替我去喊一声程伯伯嘛?就说我有要事要找他。”
不一会儿,程咬金便推开客室房门进来,瞧见陈飞正在吃晚饭,笑道:“臭小子,找老夫何事?”
陈飞放下碗筷,面色肃穆,看向程咬金。“程伯伯,我可能摊上大麻烦了。”
“恩?什么意思?你小子又惹什么麻烦了?”
陈飞将玉佩取出,在程咬金面前晃了晃,“程伯伯请看这个。”
程咬金去过玉佩看了一眼,瞳孔猛地一缩。
“这这是小子,你从哪里得到这个东西的?”
陈飞一五一十将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抛开一些他忘记掉的东西,其余的均被他一字不落的告诉程咬金。
“哼!糊涂!糊涂!糊涂!”程咬金听完陈飞叙述以后气的脸色铁青,指着陈飞大骂三声“糊涂!”。
“臭小子,莫非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一转眼就忘了?你知不知道仅凭这块玉佩,卢家的人就会死死的咬住你不放?”
陈飞委屈道:“这不是那天赢了太多的钱给忘了嘛?后面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哪记得起来啊。”
程咬金气结,将玉佩扔还给陈飞,萝卜粗细的手指“噼里啪啦”的敲击桌面。
“忘记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忘记,给你自己,给陛下惹出了多少麻烦?你哎!老夫都懒得来说你。”
“程伯伯,你看现在”陈飞小心翼翼的问道。
“现在?现在能怎么样?仅凭你一面之词陛下也没法判卢家的罪,小子,你现在是在火坑里跳舞啊。”
“没有那么严重吧?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孩子个屁!”程咬金喷了成飞一脸口水。“你个小滑头,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孩子?我告诉你,就算你是个婴儿,该灭的口,卢家一定照杀不误!”
陈飞“这么说我是死定了?”
“那倒也不是,这段日子你就住在老夫的府上,老夫保你无恙,出了老夫的府,老夫可就不敢保证了。”
陈飞立马点头:“啥也不说了程伯伯,这段时间我就吃你的,住你的。”
“哼!”程咬金瞧见陈飞市侩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小子你别太高兴,昭应县那件事情干系太大,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恐怕你就没的消停了。”
陈飞也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老实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道:“是啊,哎,这都叫什么事嘛。什么【幸运果实】,最后还给我惹了那么大一件麻烦。”
“幸运果实?什么东西?”
额妈的又说漏嘴了,陈飞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
“没什么没什么,我那天不是赢了很多钱嘛,结果最后遇到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当然是幸运了啊!要不小子你把那些钱都给我,我替你消灾怎么样?”程咬金的嘴脸变得与陈飞一样市侩。
陈飞老匹夫算盘倒是打的挺好,谁知道你拿了钱会不会一脚把我踹远?
话说自己要是有程咬金这样的地位就好了,赢多少钱惹多少麻烦无所谓,只要不触及到皇帝的逆鳞就没事。
这是陈飞不止一次对权力产生向往,可惜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有摸到权利的门槛。
“程伯伯说笑了,小子有些累了,先睡了,程伯伯晚安~”陈飞“俏皮”的程咬金眨眨眼睛。
程咬金笑骂了几句,转身摇头走出了客房。
“这小滑头,小算盘打的倒是挺好,只是苦了我老程,又要奔忙咯。”程咬金摇摇头,转眼消失在夜幕下。
陈飞趴在窗台上,看着程咬金离开,嘿嘿笑的像只小狐狸。
“哎,看样子程伯伯又要不消停了。”
陈飞是个聪明人,程咬金也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之间交流不需要太多的解释,两个人一交流,就能明白相互之间的意思。
虽然陈飞什么也没说,但是他已经向程咬金隐晦的透露了他需要庇护。
程咬金虽然什么也没表态,但是他的态度已经决定了会帮助陈飞。
很好,这就是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方式。陈飞咧开嘴,笑的有点小奸诈。
陈飞安心了,但事情的始作俑者卢铭智的心情似乎并不怎么好。
“混账!他们两个怎么办事的?一个小农民都刺杀不了,反而被人打的重伤?废物!都是废物!”
烛火下,卢铭智的脸色异常狰狞,犹如地狱冒出来的恶鬼。
“少主,不如,让我去动手解决麻烦?”护卫跪在卢铭智面前,开口提议。
“慢着”卢铭智深吸几口气,平静下来,说道:“暂时先不要动那个人,太暴露了。阿飙,想办法将沈三刀灭口,不要留下证据。”
阿彪抱拳低喝道:“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慢着!”卢铭智叫住了阿彪。
“少主还有什么事?”
“我弟弟这段时间回来住了,他都干了些什么?”
阿彪挠着脑袋想了想,说道:“二少爷似乎也没干什么,与崔家的小子厮混青楼酒馆。”
卢铭智闻言,点点头,忽然转移了话题。“阿彪,如果可以的话,把牢里的那个李于就是上一任昭应县县令,也给”
卢铭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阿彪会意,神色一禀。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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