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的剃头匠,李宽坐在那里,一寸寸略黄的头发,随着剃头匠手中拿着的剪刀,寸寸的掉落在地上。
因为年幼,别人也不会说些什么。
片刻时间,一个蹭亮的脑袋瓜子就出现。
李宽伸手摸了摸脑袋,微微点了点头,手艺还真是不错,之前还有些担心会刮到头皮,没有了长发的束缚,短时感觉浑身轻松了很多。
“承蒙惠顾,三文钱。”剃头匠的老师傅笑着抖了抖破旧的布说道。
柳儿拿出荷包,从里面数出三文钱来,递给老师傅,伸出手在李宽的脑袋上面抹了抹,道:“现在变成小和尚了,真可爱!”
李宽瞪了一眼柳儿,道:“男人的头不能摸。”
“就你事多,你算是什么男人,顶多就是小屁孩一个。”
一旁的阿秀微微笑了笑。
需要的东西还真是不少,一卖下来就是整整一牛车的东西。
李宽砸了砸舌头,这一下又去掉一百贯,这钱真正花起来还真是不劲花,普通百姓之家就是幸幸苦苦一辈子,也攒不到一百贯,他倒是好上两次街,就去掉两百贯。
回到家中。
店铺的大门敞开着。
程处嗣,张大象和尉迟宝琳三人靠在门框边上,嬉笑着聊天,看着缓缓行驶过来的牛车,连忙笔直地站在那里,面带笑意地看着李宽从马车上面跳了下来,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生怕今天到来会惹得高人不开心,可是在家中憋了几天的时间,他们三人实在是忍受不了,尤其是当时那个飞速狂奔的身影,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阵风在他们的眼前挂过。
他们都是军中子弟,召集了军中最能跑的将士们,可是他们的速度和高人相比起来,差距依旧还是很大,可别忘记高人今年不过才几岁而已,和这种成年人根本就无法比较。
“高…人,您怎么将头发给剃掉了。”张大象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宽喊道,接着哀嚎道:“高人啊!您老人家不会是想要出家作和尚吧!这……”
看着李宽投过来犀利的目光,张大象连忙闭住了嘴巴。
“帮忙将东西搬一下。”李宽淡淡地吩咐道。
张大象微微瞥了一下嘴角。
柳儿对着三人微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跟在李宽的身后向屋子里面走了进去。
“哎!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又得干活?高人难道算准了今天我们要来吗?”张大象无奈地低声吐槽道。
“快点搬,废话那么多。”程处嗣瞪了一眼说道。
踏进院子当中,就看到孙思邈坐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茶水喝着。
“您老不是说有几天嘛!怎么今天过来了。”李宽笑着问道。
“病情稳定了下来。早一天解决,也能够早一天挽救病人的生命。”孙思邈淡淡地回道,接着道:“图纸画好了没有?”
李宽点了点头,道:“准备好了,等一下,我去拿给您。”
拿到图纸,孙思邈随意打开看了两眼,微微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贫道就先告辞了。”
“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到时候标记出来和我说一声。”李宽回道。
孙思邈点了点头,道:“告辞。”
东西陆陆续续被搬了进来。
柳儿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对着李宽,喊道:“宽儿,过来洗一下头。”
“行了,我自己来洗,你和阿秀嫂子去做饭吧,多做一些,估计这三人也得留下来吃饭。”
柳儿“嗯”了一声。
拿着淋湿的毛巾擦了擦光头,凉爽的感觉,让原本被烈日晒着的脑瓜子温度降低了很多,李宽看着站在面前满头大汗的三人,微微笑了笑,道:“坐吧,在这里用不着拘束,我不是那种在意小节的人。”
三人点了点头,依次坐了下来,眼中还是有些忐忑的看着李宽,在他们的眼中,眼前的小不点,一言一行和他如今年纪根本就不相符,完全就是一副大人的模样。
将盆中的水倒掉,李宽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三人,笑了笑,他们的小心思怎么可能会瞒得了他,表现的也太过于明显了一些。
“你们的来意,我也清楚,无法是想要在我这边学到一个本领而已。”
程处嗣尴尬地笑了笑。
“不过呢,想要学习东西也没有问题,不过需要经过考验才可以,考验通过了才能够有机会,这种事情也并不是我所能够决定得了,一切都要看机缘才可以,机缘到了,该教的东西我自会去教你们,但是机缘未到,请赎我也无能为力。”李宽云风清淡的说道,一副高人姿态。
今天的礼包打开,异能觉醒药剂就有十瓶,各等级的晶核也十分的丰富,让李宽都有些难以置信。一个好汉三个帮,更别说处在这样的社会,李宽相信他能够在这样的社会混得很好,可是难免会有小人作怪。至于最后怎么样,这也到时候看看彼此之间的交情怎么样了,现在将这些东西拿出来,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能够调教出一个两个这种名将的后代,他还是愿意施舍一点东西出来,但是也是有个数,最多他也只调教三五个人,剩下来的觉醒药剂肯定是留着培养心腹之人来使用,和这些人在一起无法是利益的牵扯而已。
三人点了点头。
“你们明白我的意思?”李宽笑着问道。
“明白。”三人回道。
“也许你们什么也获得不了,到头来只能够是一场空。”
“只要能够待在高人面前,哪怕就是什么也学不到,俺也愿意。”程处嗣连忙表态说道。
“我也是。”张大象跟着说道。
“高人一声吩咐,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尉迟宝琳挑衅的瞥了两人跟着说道,一帮蠢货,连拍马屁都不会,这马屁只要拍得好,到时候高人随意教两招,那他还不是牛死了。
张大象不满地瞪了一眼尉迟宝琳,眼中有些懊恼,他怎么就忘记这样呢?就算是高人再怎么成熟,可是年纪摆在这里,好话肯定爱听的啊!看来以后得好好的注意一下。
李宽轻笑了一下,看着三人,眼球转了转,一只手在石桌子上面轻轻地敲着。
“既然这样的话,就这样说定了,虽说无法应承你们什么,可是跟在我的身边,我也不会亏待你们,有些东西不能叫你们,但是简单的一些锻体本领还是可以。”
看着三人眼眸之中激动的样子,李宽接着道:“行了,也就这样,我还需要准备准备才行,有些东西不是说说就能够完成的,也希望你们能够吃得了这个苦,不过现在天气太热,等天气稍微凉快一点再说。”
程处嗣点了点头,双手抱拳,道:“到时候就多多麻烦高人了,我等三人先行告辞。”
“中午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张大象的性格有些毛躁,就是那种耐不住性格的人,坐了片刻看着坐在那里悠哉悠哉吃着桃子的李宽,屁股开始不停的扭动着,像是坐在钉子上面一样难受。
“难受?”李宽瞥了一眼说道。
“嘿嘿!!”张大象笑了两声,伸手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道:“有些热。”
“喝水。”尉迟宝琳将面前的茶杯推到张大象的面前说道。
厨房里面传来的香味,让三人开始忍不住咽着唾沫,眼神也开始向香味飘荡过来的地方不停地瞄着。
“好香啊!高人,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张大象讨好的笑着问道。
“简单的一些便饭而已,以后用不着喊高人了,直接喊宽哥即可。”李宽淡淡地回道。
“宽哥。”张大象看着李宽无语地喊道,接着看着李宽蹭亮的脑袋瓜子,低声道:“宽哥,有句话我想要问一下。”
李宽“嗯”了一声。
“你怎么将头发给剃掉了?而且还剃成光头?”
“舒服。”李宽吐出两个字,看着三人依旧有些期盼的眼神,想要刨根问底,伸手摸了摸光头,道:“难道你们不感觉顶着满头的长发热吗?再说每天早上起床梳起来也麻烦,更别说洗头了,这样那个毛巾擦一擦,也方便。”
三人微微抽了一下嘴角,就是之为了方面,将满头的长发剪掉,难道就不怕别人背地面说一些闲话。
“高…宽哥,这头发……”
李宽伸手摇了摇,打断了程处嗣的好意,道:“我无父无母,更别拿这些俗世的礼数来约束我,怎么样让自己舒服就可以,我也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这个东西和我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真是有些羡慕宽哥。”尉迟宝琳有些羡慕的说道。
“有何好羡慕的,我还羡慕你们有爹有娘。”李宽淡淡地笑着说道。
谁不想剪掉这满头的长发,都是少年时期,最为顽皮的时候,一整天疯下来,满头大汗,这头发两三天不洗就痒得受不了,清洗起来都麻烦死了,更别说每天早上起来还要打理,虽说有下人帮忙,可是坐在那里也浪费时间啊!有那个时间不如早上多睡几分钟也好。
年龄的差距摆在这里,李宽虽说如今不过才八岁,可是实际年纪超过了他们一倍多,更别说生活在两种社会下,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聊得来的地方,外加三人也有些拘谨的很,更加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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