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父亲焦急的望着吴大光,吴大光只给了一个点头示意,老二父亲就明白了,站在原地等着儿子从夜总会里出来。
不过三分钟的时间,小杂毛就从里面提溜出一个浑浑噩噩的人,此人头发乱蓬蓬,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连脚步都走的软绵绵,半椅在小杂毛身上,大老远便能闻到身上的酒味。
老二父亲见到儿子的样子,想都没想便冲上去扶,小杂毛很嫌弃的将老二丢给了老二父亲,老二父亲还有一分清明没有当场质问儿子。
小杂毛事情已经完成,看着吴大光抬起右手食指与拇指搓了搓。
吴大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三百块钱,还没等递过去,小杂毛手快了一步,立马抽了过去。
“人和小妞喝了几个小时了,喝大了,见人给钱,两清。”小杂毛装作无意说出老二此刻混沌的原因,实际在掩饰老二变成这样的原因。
吴大光看了一眼老二父亲,拉开车门歪了歪头示意老二父亲带着老二上车。
带离两人离开是非之地,回到老二的出租屋,吴雅丽见人回来了,和吴大光说了句话,独自离开了。
亲眼见到了儿子的老二父亲本想暴揍一顿儿子,但看到儿子这副鬼样子,估计连他是谁都不认识。
老二睡得是很踏实,与客厅中焦灼的父亲和半睡半醒的吴大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吴大光不知道迷瞪了多久,被老二父亲拍醒了,他还以为又是老二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就是扭头去看里屋的老二,为了能看住老二,卧室门是大敞着的,方便一眼望见老二。
见到老二还在睡觉,吴大光不解的看向老二父亲。
老二父亲用手指了指吴大光放在桌面上的大哥大:“电话。”
一秒、两秒、三秒、
迟钝的反应过来,拿起桌面上的大哥大,是厂子打开的。
“喂?”
“光哥,你的西服做好了,我看日子也差不多,咱是不是应该早点去京都啊?”声音是李彤的,话里话外难掩兴奋,他这种小喽喽能去这么大牌的秀场,真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
吴大光用手抹了抹一脸困意的脸:“都快忙忘了,秀场也没两天了,你要不打电话,真赶不上了,你们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中午坐车来市区吧,晚上连夜过去,去趟吴记拿一趟我的行李。”
“成,成,成。”李彤那头更加兴奋,偶像啊,再淡定他也是个刚步入社会的小年轻,能不兴奋嘛。
撂下电话,吴大光长吁一口气,这么重要的事自己差点忘了。
“你有事就去忙吧。”大哥大的声音堪比未来的老年机,声音大到不想听到都难。
“最近的事确实有点多,可小智……”吴大光用拿大哥大的手指指还在沉睡的老二。
老二父亲扭头看看老二,长长的叹了口气:“哎,都是造孽啊,自己的儿子造孽,我这个当爸的还。”
“是送去戒毒所,还是?”吴大光问。
这时,沉睡中的老二突然跟诈尸了一样,从床上坐起来:“我不去。”
老二父亲一听到儿子的声音,这是清醒了,气不打一处来,立马站起来,大步走进屋子里,二话不说给了儿子一巴掌。
“你小子现在长本事了,什么事都敢干了。”老二父亲大声责问。
老二自知自己做错了,被扇了一巴掌,忍着不敢吭气,扁着小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看儿子这样,老二父亲更气,上手不解气,又一脚踢了过去,直接把老二从床上踢到了地上。
老二一副受了气的委屈样,任由父亲打骂,以往父亲多说一句话他都要吵得翻了天不成,这副样子以前是绝对没有过的,现在,他大概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骂不还口,打不吭声,大气不敢喘一口,就等着父亲消了气,处理这件他自己处理不了的事。
老二父亲是真的气极了眼,打起儿子来下手没了轻重,老二也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吴大光在客厅看着时态不对,老二嘴角已经被他自己咬出了血,这老爷子下手也过重了。
吴大光赶忙冲进屋,拉住老二父亲:“叔,叔,差不多行了,再打得上医院了。”
费了好的劲,才将老二父亲拉开,坐到床上。
吴大光赶紧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二使眼色,奈何老二之顾得上哭,哪还顾得上吴大光。
无奈,吴大光朝老二踢了一脚,嘴上提醒:“老二,赶紧给爹认个错。”
说到这,老二才明白过来,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眼泪,怯生生的一步一挪的站在父亲面前:“爹,我……我知道错了。”声音小如蚊子,他自己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说话没底气。
老二父亲抬起头,指指儿子,见到儿子嘴角有血,心里又开始心疼了,指着老二的手抖了抖,最后放下了:“你说说你,我真不知道说你点啥好,到现在我都没敢告诉你妈,你,你不去戒毒所你去哪,哪能容得下你。”
老二低着头,压根就没了主意。
沉默良久,老二父亲又开口:“我给你联系个外省的戒毒所,去吧。”
老二听到自己要去外省的戒毒所,听自己那些进过戒毒所的朋友说里面经常打人,不听话就铁棍子一轮,老二怕的不行,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眼泪哗哗的掉:“我不去,爸,我错了,我不去,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你碰的不是别的东西,这东西自己戒容易出人命,就这么说定了,我看你在这当日子过了,啥东西都有,不用回家拿了,收拾收拾就去吧,我就跟你妈说你在市区忙,过年能不能回家,看你自己的了,在里头给你妈打电话别说漏了。”一个父亲独自承担下了所有。
“老二被闹了,听你爹的。”吴大光说道。
老二纵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奈何不了父亲的强制命令,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帮腔的吴大光。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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