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看到丰堂被摧枯拉朽的打败,一人骂骂咧咧的,痛斥丰堂无用,大丢他们机巧宗的脸,摩拳擦掌,有一试身手的冲动。无疑,此人是机巧宗的人,和丰堂一样,是机巧宗的亲传弟子。
一人笑了,“田猛兄,稍安勿躁!”
“丰堂的优点很明显,但缺点也同样明显,一旦优点发挥不出来,缺点就会无限放大,显得不堪一击。林牧不知修的什么功法,竟能一念御三剑,三剑不相上下,威力都是极大,怕是我上去与他比剑,也占不得便宜。”
“那身法,也是匪夷所思,上乘中的上乘。”
一人轻哼一声,有些不屑,却是兰陵,“常胜兄一向自傲,想不当会推祟别人?不得不承认,林牧的御剑之术确实了得,但也就是御剑之术而已,我想要对付他,还是有诸多的办法,而常胜兄,只要谈上一曲,就够他受的。”
常胜轻轻的笑了笑,“收拾他,我自是简单,但要说你……”瞥了眼兰陵,“怕不是那么简单吧?明眼人都瞧的出来,林牧击败丰堂,根本是有所保留,没有用全力,这般的修为却有这般的实力,相当的恐怖。”
“若是换了霍烈,自是没有问题。”
兰陵瞳孔一缩,甚是不喜,“常兄小看我?”
田猛笑了,道:“兰陵,你有多少本事,大家都清楚,说真的,你还真不一定是林牧的对手!那厮,我看着都棘手!若是让林牧成长起来,修炼到和我们一样的境界,怕无人是其对手吧?哦,疯子霍烈,或许能和他一较长短。”
“唉,霍烈应当刑满释放了吧?”
常胜眉头皱了一下,对于田猛的话相当的不高兴。
兰陵有些憋屈,和这两货在一起,竟是被彻底的小瞧了!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确稍逊两人一筹,道:“霍烈?哼,或许已经死在蚀骨之窟了!就算侥幸能出来,怕只剩下半条命,不足道哉!林牧的潜力是大,不过,今天这一劫可不好过。”
“身死道消,有极大的几率。”
常胜和田猛有些疑惑,这点阵仗,想杀死林牧,还不够格吧?
揽月宗的亲传弟子,岂是好死的?
身份在哪里摆着,谁见着,也得顾忌上三分。
但是,就在二人思索,琢磨兰陵的话中之意时,场中乍然有了变化,见了血腥,死了人,一死还是五个……死了人,还是五个,五个刑堂的执法弟子,事件的性质就蹿升到了难以想象的高度。
如此,罪魁祸首有活命的可能?
……
六个刑堂弟子,樊涛,丰堂,再加上郑颖和韩明,总共十人。
十人围攻,林牧却是夷然不惧。
谭盘他们想帮忙,林牧却是喝止住了。
这池子浑水,他可以搅,别人却是不行,因为他是虱子多了不咬人,因为他有众多的仰仗,而谭盘他们,一进浑水,想安然的脱身,不脱层皮,都不可能。唯一的任务,就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
没有优势就得找优势。
依靠人民群众,是林牧找到的最大优势。
一对十的大战开始了……
林牧放弃了御剑,完全改变了策略,游斗,依靠万里追风去游斗,在游斗中,以灵锥去对敌,不是融合的威力超大的灵锥,而是单一的灵锥。林牧要的是速度,一抬手就能发动攻击,同样要的是数量,可以在一瞬间发射多次的攻击。
如此,再借以各种障碍物,完全可以把十人耍的团团转。
也的确,林牧遛狗斗猴很成功。
督战办事处的大帐受到了波及,毁了!周围许多的帐篷受到了波及,毁了!但,杀红眼的十人,哪里会在乎?他们自以为有正当的理由,借着刑堂的名义,极是肆无忌惮,招招狠辣,围追堵截着林牧。
林牧有些狼狈,只有招架之功……
当然,这是他故意的。
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怕是吸引来了整个大营的所有人,空中的,地上的,密密麻麻……难得的一场大戏,竟是难以想象的十人对一人,结果,十人看起来逼的林牧是险象环生,却始终连林牧的衣服角都碰不着。
议论声四起,基本上都是对林牧的推祟。
和巧巧喜悦,这是她的男人。
方柔,晏静,甚至是姚晨,也是喜悦,这是她们欣赏的男人。
公孙美眉眨着美眉,也是笑音浓浓。
然而突兀的,一人的头颅突然爆裂而开,炸成了碎沫,脑浆迸射,鲜血狂喷,无头尸体无力的摔倒在了地上……是一个刑堂执法弟子!紧接着,又连爆了四声,四人的头颅爆裂而开,炸成了碎沫……他们都是刑堂的执法弟子!
死了人,死的还是如此之惨,惊恐声响起。
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不明白……
但虽不明白,却有唯一的猜测,那便是林牧。
他突施辣手,以雷霆手段,瞬间要了五位刑堂执法弟子的命?
好凶残!
胆子,也好生的大!
郑颖花容失色,尖叫一声,逃了!
韩明也是吓的胆颤,怕自己的头颅也爆了,仓皇的逃了!
丰堂和樊涛稍好,却向后退着脚步。
林牧皱眉,站在场中,看着五具炸了头的尸体,有些不明所以,但一股不妙之感在滋生,在漫延……他很清楚,五人的死与他无关,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下死手!小女娃澹台玲珑不在大营,妙音也不在大营,没有她们,谁保得了他?
他是一个谨慎的人,一般情况下,不会去碰运气。
关乎身家性命,更不会碰运气。
既然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谁有本事,在众人无所察觉的情况下,要了五人的性命?又为何要五人的性命?聪慧如林牧,答案并不难猜……一瞬间会产生出数种答案,但是,在数种答案中,只有一种答案是最靠谱的。
“孽畜,竟然敢在大营内行凶?”
骤然,一声暴喝响起,如晴天霹雳,滚滚而来,震的人双耳嗡嗡,头昏眼花……不见其人,只听其声,便能判断出,这是一个大修士,筑基期修士!千锤百炼的林牧,体质非同一般,并没有太大的不适之感,循声而望,一个黑影踏空而来,速度极快。
这一眼还在天边,下一眼就已到了近前。
看样貌是一个中年人,未曾见过,却有种熟悉之感。
“不遵规矩,大逆不道!残害同道之人,犹如魔头!一点修为,小小年纪,就猖狂歹毒至此,这若是以后,成长起来,必是整个修真界的祸害!”黑影训斥着,指责着,“本道看见了,不能坐视不管,萌芽,必须铲除!”
“孽畜,拿命来!”
尚在数里之外,便抬起一掌,向林牧拍了过来。
“不好!”
宗志大惊,破开帐篷,飞腾而出,大喝了一声住手,向林牧飙射而去。
揽月宗的亲传弟子,怎能在他面前死去?
“不好!”
白妍亦是,破开帐篷,冲天而起。
林牧是她看好之人,和她们妙音宗关系非同一般,不能不救。
然而,他们来得及吗?
纵然立刻赶过去还来得及,也还是来不及,因为有两人乍然出现,一人挡在了宗志的面前,是郑家的郑非议,一人挡在了白妍面前,是妙音宗的许长城。郑非议的实力远逊宗志,许长城的实力也是远逊白妍,但是阻上一阻,拖延一下,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他们有着冠冕堂皇的理由。
事后,任谁,也难以指责他们什么。
有人惊,有人喜,谭盘他们惊,丰堂他们喜,惊,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喜,自是什么也不用做。郑颖笑了,有筑基期修士出手,林牧,还有命可活?韩明激动,也是咧开了嘴,因为出手之人是他们韩家之人,是他的叔叔,韩威阳。
兰陵笑了,笑容中却有点可惜。
尚在酝酿,还未到**,就这样死去?有点不尽兴啊!
田猛,常胜,惋惜的摇了摇头,过刚易折,如此心性,到处树敌,现在不死,早晚也得死。但,惋惜虽惋惜,却让他会舒坦无比。林牧,本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蝼蚁,突然崛起,势不可挡,响彻整个苍云国的修真界,在这数个月内,无出其右者,就算是他们这些老牌的天骄,都被比了下去。
心高气傲的他们,能服?
一个好运的家伙而已,早死,早还苍云国一片干净的天空。
远空拍掌,威力大的不可思议,不是小小的一掌,而是法力凝结,大的遮天蔽日,从林牧的头顶罩了下来,激荡起凌厉之气,崩塌整个虚空,强大的威势,压迫的林牧动都不能动,甚至向着地底陷了下去。
极危,不能动便是死!
纵然能动,筑基期修士的一击,他能逃掉?
但,就在如此危如累卵的处境之下,林牧却是面不改色,傲然而立,凌厉目光盯着那个想要灭杀他的中年人,一刹那间,林牧判断出他是谁,韩家之人,韩流风的父亲。韩流风死在他的手中,定是借机要为他的儿子报仇。
说的大义凛然,其实就是个无耻的东西。
若今日不死,他必死!
林牧一瞥,看见了远处幸灾乐祸的韩明。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okdytt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