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脸色苍白,泪流满面的抬头, 她就连啜泣时都姿态娇美, 梨花带雨, 让人心生怜悯。
她仰头望着他, 目光透着悲凉。
“我自知自己恶毒, 与夫君不是同路人,夫君严气正性,就算报仇也是光明正大的手段。可我办不到, 关入大牢, 流放, 这些都不是我要的结果, 我要她们以这世间最可怖的死法死去, 那范立甚至敢跑去垂花门前偷窥我。我,我岂能容他, 他们都该死,全都该死。”
她的身子瑟瑟颤抖, “肃毅侯府那次, 如果让她们得愿,夫君可知等待我的是什么下场?夫君莫要怪我狠心, 她们比我更加狠心, 我待谢妙玉如手足, 可她只想毁掉我,我不会放过她们的。”
她的这幅弱不禁风的模样让燕屼心里产生些愧疚,不该逼迫她的, 又让她回想起这些事情来。她那些手段狠厉,却也是那些人该有的报应,她用错法子罢了,范立被烧死,谢妙玉中毒,这些若仔细追踪是会查到蛛丝马迹的。
他不希望她出事。
燕屼抱着她轻颤的身子入怀,抚摸她的青丝,“莫要怕,你同我说说,你是怎么对谢妙玉下毒的?”
姜婳依在他怀中,把那日的事情详细的说给他听,最后才道:“夫君不必担心事情败露,我怕被人发现,早于几月前就开始谋算,进出灵隐寺,让阿大找人推她入水,于她沐浴的木桶中撒入毒粉,等她离去后我亦用东西清洗过木桶,不会有第人受到牵连的,师父给我的那份手札我亦藏好。”
燕屼的大掌慢慢摩挲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温香软玉,她身上有着甜腻的芳香味道,是他熟悉的。夫妻两人分隔几月,他本就思她入骨,想压着她狠狠的疼爱,可她的事情还未解决,眼下只能忍着。
“婳婳,她们的确活该,可你不能赔上自己来报仇。”燕屼慢慢说道:“那手札藏好可不成,这些东西必须毁掉,既是你师父赠与你,想必手札上的内容他都记得清楚,你应该也已熟记,既如此,焚烧掉吧。至于灵隐寺,你未用真名,阿大的面容也没露出,没有太大的关系。”他的声音微微一顿,“以后莫轻举妄动,再有什么事情你同我说,我来帮你,你做的事情若要败露,还会连累姜家,你难道愿意连累姜家?”
姜婳怔住,躲在他的怀中不吭声,听见他继续问,“你说在肃毅侯府被她们下了药,为何回来却无碍?”
姜婳绷紧身子,又慢慢放松下来。罢了,除了上辈子的事情,其余之事都告诉他也无大碍。
她柔声道:“当初爹爹中毒,我在青城山跪了十日,才求得神医帮爹爹医治,却也是有条件的,我需帮神医试药。后来神医成为师父,才告知我,这试药也不光是有坏处,那些药物能让我对不少药都产生抗药性,一些蒙汗药,**散,媚药,轻微些的□□对我都是无用。不过到底是害人的东西,对身子会有些影响,我那日中招后出了不少虚汗,养了些日子才舒服些。”
她能抗药性的事情就连几个贴身丫鬟都不知。
燕屼目光有些沉,他从未想到当初在苏州时,她去青城山竟是为了帮神医试药。
姜婳想起之前做的梦来,梦中就是燕屼剥丝抽茧查出师父犯下的案子,最后将师父抓拿归案。她怕他对师父有误解,抱着他的手臂道:“夫君,师父其实是为我好。”
燕屼道:“我知。”他在心底把事情大概捋过。
当年岳父中毒,姜映秋上门逼迫姜家长房过继,婳婳去青城山求神医得知岳父中毒,随后神医医治好岳父,婳婳与沈知言接触婚约,再到谢妙玉酒楼里想要毁婳婳容貌。后,姜家宗族逼迫,婳婳迫不得已拿姨母逼迫他入赘姜家。再到后来他喜欢上她,想与她做真正夫妻,她却不愿,最后不知为何改变主意。
燕屼眉峰微皱,大掌继续揉着她的柳腰。
后来他中状元归来,与婳婳做了真夫妻,直到婳婳烧死范立,他察觉婳婳与料想中的不同,来到京城,慢慢相处,她出手医治瘟疫,救下太子,宫中的赏赐,两人感情如胶似漆,直到姜谢两人来到京城,污蔑她,想要毁掉她,她出手,这一切仿佛都是对的,可他总觉有些理不清。
比如,当年,婳婳明明万般不愿与他做夫妻的,后来为何同意?
还有周玉珠出嫁前,她的一场噩梦,梦中那句,“她们都该死,可玉珠不该死……”
这种种一切,怕婳婳还有事情瞒着他。不过她亦未对他说谎,的确告知他事情真相,那么婳婳隐瞒的到底是什么?
燕屼的确相信姜婳这些话,可理清楚后就察觉有丝不对劲,一条能够贯穿这些事情的脉络,婳婳没有告诉他,还瞒着一些事情,可她说的这些事情又无任何遗漏。
还有岳父的事情,岳父竟是中毒,这事情他是不知的。
在苏州时,他曾查过婳婳,得知她的异常是从岳父中毒后,直到神医医治好岳父,婳婳陡然和姜映秋谢妙玉闹翻。
事情的点应该是出在岳父中毒那段日子。
他更大的猜想,岳父中毒或许正是姜映秋所为,假设给岳父下毒的人真是姜映秋,这便能够解释婳婳为何待岳父好后如此不待见那两人,甚至处处针对,他听闻过婳婳与沈知言解除婚约那件离奇的事情,的确很是离奇,竟从一方帕子看出来的,仿佛事先知晓。
如若给岳父下毒的真是姜映秋,只怕岳父还不知,否则不会轻易饶过她的。
燕屼闭目,这些事情在他脑中整理一遍又一遍,他仿佛是抓住了事情的点。
姜婳见他不语,微微抬眸,正好撞见他那双幽深的眸子,心里一惊,上辈子的事情太过离奇,她没打算跟任何人说,自然也没打算跟燕屼说,说了又有何用?
他那么聪明,定是猜到些什么,姜婳怕他继续想下去会来质问他,不等他说话,她就急急忙忙攀住他的肩,昂头亲吻他的唇,嘟囔道:“夫君离开这些日子,我甚是思念夫君,夫君可曾思念我?”
细腻芳香的嘴唇贴在他冷硬的脸颊上,燕屼那一瞬间的思路立刻被打断,几乎是立刻有了反应。
那硬物抵在她柔软之地。
燕屼反客为主,含住她柔软的唇,大掌顺着衣襟入了里头,抚摸她一身凝脂滑肌。
姜婳身子僵硬片刻,害怕外面来人,想要推开他,又怕他追问那些疑点,只能闭眼承受着,眼看着他越来越过分,竟将她身上衣物剥的干净,甚至用手指入了那处。
水渍渍的。
姜婳有些承受不住的低泣,他却生生止住,哑声道:“娘子自己坐进去可好?”
不知何时,那庞然大物已然露出,还有青筋绷起,姜婳呆呆的望着,平日竟然这样狰狞庞然大物进入那柔软之地,她怎么承受的住?脸色渐渐发白,她喃喃道:“夫君,我怕。”
见她是真怕,想要退缩。
燕屼握着她的腰身定住她,低头亲吻她的嘴唇,脸颊,玉颈,胸脯,舔的她湿漉漉的,最后趁着她酸软无力就这么挤入进去。他生的高大,柔软娇小的身子定固在他的双腿上,连脚跟都沾不到地,那东西入内,深的不成。
姜婳有些承受不住,抓紧他的衣襟低泣着。
燕屼就这么坐在太师椅上,握着她的腰身,重重的撞着她。似还嫌不够,又用舌堵住她的唇,吸她口中的蜜液,连着她那两团柔软都不放过。姜婳如今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早已知此事乐趣,又是自己喜爱之人,何况分离数月,不过几下她就呜呜的卷起脚尖,涌出水来。
那液体滴落在燕屼结实的大腿上,又顺着他的腿滴落在地面。
燕屼见她动情,眸色幽深,竟这么起身抱着姜婳朝前几步,将她抵在墙面上继续下去。
不知何时才结束,姜婳都不知酥麻过几次,等到后来实在全身无力,任由他把她抱在偏厅的榻上弄着,扭头看窗牖外,天色暗沉,寂静无声,他应该是纾解了满身的欲,也不急着出去,坐在榻上慢慢的帮她系好衣襟,又亲自端来温水帮她擦拭,动作温柔。
姜婳见他眉目温和,也跟着松口气。
用过晚饭,两人早早的歇下。
姜婳昨儿被他折腾的惨,早上起来的晚,醒来的时候都快晌午,慢腾腾的爬起来用过饭食,晌午就去书房把那卷手札亲手烧掉,夫君说的对,这上面的内容她和师父早就记熟,若是留着被人翻出那麻烦就大了,还是毁掉保险些。
望着炭盆里腾起的火苗,姜婳有些怔住,不由想起昨日他同自己说的那个故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