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母不给自己打麻醉就直接下了针头,听着她那事无巨细的陈述,石光在忍受着痛楚时,龇牙咧嘴的说道:“师母,我的事,你了解的挺清楚的,是不是早就有纳婿的想法,持续不断的关注我呢?”
“狗屁。”
顾屁精再也忍受不住暴了句粗口,石光挣扎着说道:“你瞧瞧,海龟,大文豪,文质彬彬的顾精威先生,你怎么可能说这种掉档次的话呢,有辱身份啊,可别毁了你在秋秋心目中的伟光正形象啊!”
石光的话,让顾精威气的眼皮一阵哆嗦,俗话说夫唱妻和,看到老公吃瘪,余红巾的针头,果断往肉里面钻了几毫米,这几毫米,足以让石光再次象杀猪一般嗷嗷乱叫。
顾秋闻讯推开房门,正好看到石光的裤子推到腿弯,母亲在为他缝针,脸色不禁有些绯红,这货来家第一次,就让自己母亲替他服务,他还好意思嗷嗷直叫?
“矜持一点小伙子,你伯母的针法不错的,曾经把我的袖筒缝在了领口上,相当有创意哦,简直就是大师级别。”
听着父亲这句话玩笑话,顾秋捂着嘴的呵呵笑个不停,而余红巾抬头瞪眼瞥了男人一眼,毫无意外地把怒火全撒在了石光身上,深一针,再深一针,石光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一条条泉眼般的汗线,心里暗暗发誓:“不推倒顾秋,誓不为人!今日在这里所受的苦,他日,一定要在你闺女身上讨回来,百倍,不,一千倍,让杜蕾斯,供不应求……”
带着这份意念,在随后的两针中,就是扎到肉里面,石光连个屁都沒发出来。
看着石光一瞬间停止了那夸张的哀嚎,顾母顿时心里有些发怵一般看着石光,这货的鬼点子可不是一般的多,有仇必报,谁也挡不住,他想干什么?
石光重新提上裤子,“发自肺腑”的感谢着母夜叉的施手救助,不过此时已经不再像刚来那样,石光的表情战战兢兢,显得很是彬彬有礼,这转变速度,不但让顾秋大感意外,就连顾家父母都心里紧张不已。
特别是顾屁精,可是亲手把石光培养成才,石老爷子教了石光这一身本领和底蕴,而顾屁精令石光知道了信仰,第一次杀入,第一次被追杀,第一次差点被杀,第一次失手,第一次看着队友差点死在自己面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顾长官经历过的。
所以,对于石光的认知,顾屁精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石光能有这样的表现,那只说明一点,他有了新的念想或者说目标,在现在这个小团体,肯定不是他们夫妻中的一个,那么他们的闺女就首当其冲了。
于是顾精威越想心里越胆寒,话语中变着法提醒石光,他和顾秋不是一路人,而石光则装聋作哑,当着二人的面,直接握住顾秋的手面,持续不间断的,一直到顾家老爷子回来,都不曾松开!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顾老爷子,但石光总觉得这“猥琐”的身影,好象残留在自己苦不堪言的童年记忆中,依稀记得,自个被扔进大山里的那会,这位当时还很年轻的老爷子,沒少去找老爷子拉家常,好象棋品真特么差,每到中盘的时候,一看情势不对,扭头就走,连一片云彩都不曾留下!记忆中,他叫什么来着,刘半斤,好象就是他吧。
顾老爷子一身军装显得很精神,虽然七十古稀,但腰板仍旧直杠杠,按照他现在的这个年龄,早就到了退居二线的时候,这还霸占着二号别墅,可想而知,这位老人有多么地强势!津门人谁都知道,很多年了,津门军区的一号别墅始终都空着,用来接待上面领导的,总司令员还是由上面一大佬挂职,其人住在京城,这样奇葩的现象,能维持那么多年,经历了两届领导人,可想而知,顾老爷子的威望有多高,但在石光看来,棋品看人品,下棋都这么差,做人能好到哪去呢?
想想可以,但对于眼前这个能与老爷子坐在一起的老人,石光还是由衷的钦佩,且说他们经历过啥样的年代,光在枪林弹雨下,活到现在,这本就是一种本事,更何况,他还是顾秋她爷爷,也石老爷子的伪棋友呢!
石光装作腿上不能用力,几乎搂着顾秋的腰才站起身来,先给了在场顾家人一个下马威,从刚才的战战兢兢,到现在的主动反击,石光的改变,确实都是被顾家给逼出来的。
顾老爷子看到这一幕明显一愣,侧头看了儿子一眼,随后笑呵呵的看着石光,慈祥的问道:“小伙子,怎么了,有伤!”
“沒事的,一点小伤,刚才伯母已经帮我缝住了,现在,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疼了。”
在说这话时,石光的声音阴阳顿挫,显得很有感染力,顾秋听到这话总觉得这话不对味,不过看到石光那一脸灿烂的笑容,还是释然了,倒是顾母和顾屁精算是听出来了,这是在赤果果的告状,表明立场,俺之所以这么,那都是你儿子给逼的!
“红巾照顾精威那么多年,医术了得,我是知道的,你能感觉不到疼,也是正常的,不用感激,做长辈的应该的嘛!”
日,老爷子这句话,算是帮儿媳妇撑腰了,你告状沒用的。
“不,我还是心存感激,不知何以为报,只得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孝敬伯伯,伯母,还有老爷子您。”
听着石光这么赤果果的告白,顾秋脸色娇红不已,背后面掐了石光一把,两人之间的这个小动作,让对面三人惊粟不已,难道顾家的闺女真的已经沦陷了?
“哈哈,孝敬,就算了,我身子骨硬朗着呢,只要对秋秋好点,我就心满意足了。”
在这个“好”字上,顾老爷子用力,而且语气还很凌厉,显然是在提醒着石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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