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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家里基本已经收拾好了。
杨秀云靠在陆山怀里,“山哥!现在这一切越来越不真实了。”
“嗯?”陆山看着杨秀云,“秀云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知道。”
不知道?陆山搂住杨秀云,“秀云!不要这么想好不好,儿子现在都长大了,会越来越懂事,他过几年就会结婚,我们家只会过得越来越好。”
“山哥!真的是这样吗?”
“嗯!我们家只会这样。”陆山肯定地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
……
“嗯!”杨秀云在良久之后轻轻地说道。
“秀云!我们睡觉吧!”
“不。”
“嗯?”陆山诧异地看着杨秀云。
杨秀云从陆山怀里坐了起来,拉过被子,“你现在到客房睡吧!”
陆山哭丧着脸,“为什么啊!刚才不还好好的。”
杨秀云铺好床铺,施施然说道,“不为什么,自己想去,还不快走,再不走我踢你喽!”
“哦!”陆山苦涩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
陆山一晚上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为什么杨秀云把他踢到客房睡。
早上,陆离起床,在卫生间里看到陆山,“咦!爹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眼里都是血丝。”
“唔!”陆山抄了把凉水呼在脸上,“儿子啊!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陆离拿起牙刷,挤上牙膏,“爹!你要问什么问题啊!很奇怪诶!哪有人一大早就问人问题的。不过,我不是你儿子吗?就原谅你小小神经一下,你问吧!”
“儿子啊!我忽然又不想问你这个问题了,我能问你下一个问题吗?”
陆离嘴里含着牙刷,从镜子中看到陆山憔悴的面庞,“爹!你看看你这样,好吓人的,头发也不梳理梳理,跟疯子一样。”随即陆离转过身,用手弄了弄陆山早上起来没有梳理的头发,“嗯!”陆离搬过陆山的头,“你看看你,这样不是好看多了吗?”陆离继续刷着牙。
然而陆山就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了盆凉水一样,“啊啊啊……”陆山惊叫过后,迅速地跑出了卫生间。
陆离正漱着口呢!看见陆山忽然跑出了卫生间,歪着头喃喃道,“奇怪!”
……
“儿子啊!回老家了!激不激动啊?”
“激动!”
“开心不开心?”
“开心!”
“喂!陆山我和儿子都这么开心,我一早上看到你就哭丧着脸,有人得罪你了吗?”
“……”
“喂!你别不说话啊!”
“娘!爹是怎么了?我看他早上刷牙洗脸的时候就很奇怪诶!”
杨秀云听到陆离的话,更加觉得陆山不对劲了,走上前去,轻轻地说道,“陆山!你怎么了?”
陆山忽然抱住杨秀云,“呜呜呜……秀云!”
杨秀云被陆山吓一跳,“哟哟哟!你干嘛啊!”
“呜呜呜!秀云,你为什么昨天晚上要赶我出去睡啊!我想了一个晚上,都没想明白。”
陆离大眼睛瞪地溜圆,“啊!爹!你昨天晚上被娘赶出房门了。”
陆山这么一说,杨秀云就知道了,“好好好!别哭了,都多大年纪了。”
“那秀云你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哈哈哈……”陆离突然笑了起来,“爹!你这都想不明白啊!哈哈哈……”
杨秀云转过头瞪了一眼陆离,转过头来温柔地对陆山说道,“谁让你在那个饭店里说那样的话的。”
“啊!”陆山终于想明白了,抬起头无言地望着苍天……好吧!没有苍天,只有天花板。
……
陆山开着轿车载着杨秀云和陆离,行驶在去老竹村的路上。
“秀云啊!我们去的有点早了吧!”
杨秀云没好气地看了眼陆山,“去晚了吃饭,你去早点,不能帮点忙啊!”
“对对!我家秀云说得都对。”
杨秀云没理陆山的贫样,回过头来看着陆离,“儿子!你为什么非要带着这个眼镜呢?你又不是近视眼,摘了不行吗?我现在感觉都不认识你了。”
陆离出门就把泰妍送给他的眼镜戴上了,因为他害怕万一杨秀云和陆山都不在他身边,他的黯之道……而且他要上学的话,肯定要带着这个眼镜的,现在就让杨秀云知道也好,起码陆山现在还能帮他解释解释,陆离已经隐约知道,陆山要去一个地方,应该很远。
陆离用手摸了摸眼镜,“娘!你不觉得我戴上眼镜不是变帅了吗?”
“什么变帅了!戴上眼镜就会变帅?你是看哪里说的。”
陆山在前面为陆离解释道,“我看小离就变帅了吗?秀云,小离都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他也有自己的看法和生活,我们也不能老是看着他吗?”
“行行行!我是说不过你们爷俩,既然你爹都帮你说话了,你想戴眼镜就戴吧!不过,我还可是和你说啊!可不能真正成近视眼了。”
“秀云呐!你多虑了,就他那狗屁成绩,还会近视眼!”
“看你说得,我儿子成绩就不能好了。”
陆离看着在那里争论的爹娘,心里不由得舒了口气,眼镜这事算是过去了,娘!你应该会接受你这个另类的儿子吧!
……
“儿子!是不是有些熟悉了!”
陆离看着车窗外面熟悉的景色,“我知道!前面就是老竹山了。”
“呦呵!不错啊!还能记住,一会到你奶奶的坟头上,多磕几个头。”
“嗯!”
陆山开着车,径直朝着陆离说得老竹山上开去,不一会儿就开到山脚下了。
“车子已经开不上去了,我们拿着东西走上去吧!”陆山停下车,对着杨秀云和陆离说道。
陆离下了车,朝着山下面一个村子望去,那是陆离小时候的记忆。
“别看了儿子!来拿着。”陆山递给陆离一包鞭炮,“我们先去祭拜你奶奶和爷爷,看过奶奶和爷爷之后,我们就到你外婆
家吃饭。”
陆离收回目光,摘下眼镜,把眼镜放在了口袋里。
陆山看到陆离的动作,笑着说道,“怎么样!我刚刚在车里,够给力的吧!”
陆离一副上级表扬下级的表情,“嗯!刚才表现不错,不过不要骄傲,要继续努力。”陆离说完就跑开了。
“呀!你个臭小子。”陆山笑骂着追了上去。
……
“喂!陆山,你最近和儿子关系挺好啊!”
陆山手里提了很多地东西,还有一开始陆山放在陆离手里的那包鞭炮,而陆离正在他们后面很远处休息呢!
“秀云!为什么这么说啊!我还看儿子和你关系挺好的呢!”
“没有,我就是问问,最近老是看到你和儿子吵吵闹闹的,不是说,不和我吵吵闹闹了。”杨秀云转过头看着后面挂着的陆离,“我总有一种感觉,这孩子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在掩饰着什么,而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像全身心都放开了似的。”
陆山听到杨秀云的话,后背不由得冷汗直流,女人的第六感啊!竟然都快被你猜中了,“秀云!你又胡思乱想了,还掩饰什么?你看看就他那崽子大小,能掩饰什么啊!”
杨秀云看着远处累得气喘吁吁的陆离,“也是哦!是我胡思乱想了!他才多大啊!能和我掩饰什么?”
“就是说嘛?他能想什么。除了在我们面前就和话唠一样,他还和谁说过很多话了。”
“陆山你说得对,天天和话唠一样,我都挺烦他的。”
陆山抹了抹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还好混过去了,这女人啊!真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陆离挂在他们后面,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真是给了鬼了,这身体再不锻炼的话,真的要死了,没办法了,宇宙啊!大地啊!请赐予我力量吧!”陆离说完,顿时就绝得身体轻盈了好多,一股清凉直充脑门。
“呼!这家伙,还没感受到老家的灵气呢!这就先浪费了。”陆离之所以会感受到身体轻盈,还不是因为他动用了自己宝贵的灵气,什么苍天啊!大地啊!他管你去死!
“嗯?”陆离突然皱着眉头,向山上看去,“好奇怪!”陆离快走几步,追上了陆山、杨秀云。
陆山看着旁边的气喘吁吁的陆离,“儿子啊!你可真得多锻炼锻炼了。”
“呼!爹!小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爬上这山的,现在看来这山有点高啊!”
“不是山高了,而是你自己的身体不好了,以后多锻炼。”
“嗯!”陆离虽然一直和陆山说着话,眼光却一直看着山顶的方向。
陆离紧爬慢爬,终于到了山顶,山顶非常多得坟墓,陆离知道,竹山村的老人死后,一般都是埋在这里的,似乎从明朝开始老山村只要是死人了就埋在了这里,陆离小时候还听过一个故事,据说一个远游而来的道长,说老竹山山顶,乃聚天地之灵气所在,所以那个时候的村长就把这个地方当成了墓地,还别说啊!从那个时候开始,竹山村没有受到过大灾大难,所以村里的老人一直说是这座老竹山,保佑了竹山村。
陆离到达山顶,就更能感受到那份奇异了,陆离抿嘴一笑,“聚天地之灵气吗?”
陆山就在陆离的旁边,听到他的话,诧异地问到,“什么聚天地,什么灵气的,儿子你说什么?”
陆离看了看不远处的杨秀云,小声地和陆山说道,“爹!我发现了一个很有用的东西,你帮我和娘说个借口,我去看看。”
“有用的东西?”
陆离使劲地点了点头,“是的?千金不换的宝物。”
陆山惊喜地道,“真的!”
“哎呀!爹!你能不能不要和财迷似的,对你们没有用啦!只对我有用。”
“只对你有用啊!”陆山突然话锋一转,“那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陆离突然之间被陆山的话说得不知所措,“这个……”
“你娘过来了,行了,我和你开玩笑呢?我给你给眼神你就去吧!我会帮你打掩护的。”
陆离瞬间又高兴了起来,“爹!你最好了!”
“你们爷俩又嘀咕啥呢?”
“能嘀咕啥,这个死孩子看到昨天路过的高速公路了,正觉得奇特地不得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
“儿子!跪下!先给你爷爷磕三个头。”
“哦!陆离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三个响头。”要说陆离的爷爷啊!他真的没见过,过看着以往爷爷的老照片,就知道他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了,那刚正的气质,陆离怀疑如果他爷爷再世的话,自己的小时候绝对不会这么好过。
“再给你奶奶磕三个!你奶奶小时候可是最疼你的了。”陆离对他的奶奶可是印象深刻,“温润而婉”,这就是他的奶奶,温柔到极致的奶奶,让人也变得温柔的奶奶,更是如此溺爱他的奶奶,可是……她已经离世了。
陆离磕完之后就站了起来,“儿子!我和你娘去给你外老太爷上祭,你是外室三辈,不用去了,你先到路口等我们,可不要乱跑哦!”陆山别又深意地看着陆离。
“儿子!不要乱走!我和你爹上过祭,就去找你。”
“嗯!娘!我知道了,不会乱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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