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先一名鬼差骑马前来,与鸡尾也不过十余步远,眨眼间就要追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刘浪高高甩起无邪鞭,刚想再猛烈的抽击一下。
“哗啦!”铁链再次飞扬。
刘浪只感觉自己拿无邪鞭的右手猛然间一滞,心下跟着一沉,扭头一看,却见那只鬼差手中铁链拴住了无邪鞭,正怒视着自己。
刘浪此时与鬼差之间的距离,只的六七步远,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鬼差的模样。
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只见那只鬼差除了面色灰黑,眼若铜铃之外,跟常人倒也没有什么不同。
尤其是在鬼差身上,铠甲艳丽,完全没有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在那个鬼差的胸口铠甲之上,锈着一个硕大的‘将’字。
甚至在跟鬼差稍微一对视,刘浪感觉自己浑身都不由自主的战栗了一下。
被铁链牵引,公鸡的身形也猛得一滞,更是喔喔叫个不停。
那个鬼差狞笑一声,用力将铁链往后一扯,疾声怒吼道:“好个凡人,竟然敢私入阴冥,今天定叫你们魂飞魄散!”
话音刚落,刘浪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凌空而起,而胯下的公鸡也跟着飞了起来。? ?一看书 w?w?w ·1?k a?n?shu·cc
刘浪大惊失色,低头一看,却见吴暖暖正抓住自己的双脚,她自己的双腿牢牢的夹在公鸡的背上。
“刘浪!”
吴暖暖一声撕吼,不觉让人肝肠寸断。
眼见胜利就在前方,却万万不能死在这黎明之前。
刘浪猛然间回头,怒视着那个鬼差,大声喝道:“看招!”
将手中的阴火石朝着鬼差扔了过去。
鬼差轻蔑的一笑,将手轻轻一抬,只见一道黑丝骤然钻出,重重击在了阴火石上。
眨眼之间,阴火石轰然碎裂,化为尘土,融入沙土之中不见了踪影。
鬼差冷哼一声,讥讽道:“凭你凡人还想从我鬼将手中逃脱?嘎嘎,简直是痴心妄想!”
提耳道人坐在最前面,正在努力压制住鸡头,不让它偏离了方向,一听到鬼差的话,立刻惊恐的张大了嘴,大声喝道:“刘浪,鬼将根本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快点跑!”
跑?简直是开玩笑!
刘浪被提耳道人这句话给逗哭了,眼前这个形势,能往哪里跑?
刘浪虽然不知道鬼差跟鬼将究竟有什么区别,眼见这么下去,恐怕不止自己会死,甚至还会连累吴暖暖跟提耳道人,不由得心中一沉,大声喝道:“暖暖,放开手,你们先走!”
“走?谁也别想走!”
鬼将嘴角冷冷的一勾,另一只手中突然飞出一把大刀,朝着刘浪就砍了过来。一?? 看书?? w?w?w要·1要k?a?n?s?h?u?·cc
刀风呼啸,带着凌厉的杀气,从四面八方扑来,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
吴暖暖见此,不禁大急道:“刘浪,就算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说着,瞪大了两只眼睛,毫无畏惧的盯着刘浪,眼见那把大刀就要砍在刘浪的身上。
刘浪心下一沉,猛然间将精神集中在体内,体内的那丝气息瞬息窜了起来,一道洪亮的声音在脑海中回旋:“一重山是一重关,一重关处道仙缠!”
左手轻轻往前一推,嘴中高喝一声:“巫道至医!”
淡黄色羽箭从刘浪的手心发出,搏命般不避不闪,直接射上那只鬼将。
鬼将一怔,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有鬼魅的手段,将手一挥,打散了雾箭。
与此同时,刘浪右手忽然间往回一拉,好似阴阳八卦一般轻轻牵动着手中的无邪鞭。
一股滔天大力悠然而生,轰的一下撞碎了铁链,正击到了那把大刀上。
当啷!
大刀略微一迟钝,刘浪几人的身影猛然间下坠。
巨大的公鸡再次着地,喔喔大叫一声,拼了命的钻进黑白光束之中。
转瞬之间,就在公鸡钻进黑白光束之后,那道道光束也同时消失。
鬼将看到自己碎裂的铁链,立刻暴怒不已:“什么?凡人,竟然有凡人从我手中逃脱了?”
震怒轰天,鬼将大刀虚空中一砍,地面立刻像是地震一般,裂开了足足两米宽的巨大缝隙。
后面赶来的那些鬼差根本不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不由得面面相觑。
“怎么可能?竟然有凡人能从鬼将手中逃脱?”
“那、那真的是凡人吗?他、他使的似乎是仙家之法?”
“屁!这件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谁说出去,定斩不饶!”
鬼将短暂的暴怒之后,猛然间转过身,怒视着身后一干鬼差。
鬼差们心中胆寒,连连点头。
鬼将两腿一夹,胯下黑马长嘶一声,朝着那些刚死的魂魄疾跑而去。
话分两头,却说刘浪三人骑在公鸡背上窜入黑白光束之中,猛然间感觉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
而他们坐下那只巨大的公鸡也正在一点点变小。
眨眼之间,眼前景致一闪,刘浪竟然看到公鸡在火车道上奔跑,而眼前几百米远的地方,天暮正一脸焦急的等待着。
刘浪心下一喜,再次甩起无邪鞭,想要助一把力。
“啪!”
鞭子抽了个空,刘浪同时感觉自己的胯下一虚,刚想低头,猛然间感觉自己被什么人牢牢的抱住。
“你们回来了!”
天暮激动的大叫一声,瞬间将刘浪惊醒。
猛得一抖,哪里还有什么大公鸡。
刘浪此时正紧紧跟吴暖暖拥抱在一起,而旁边的提耳道人死死的盯着吴暖暖,下意示的将自己的布袋也收紧了很多。
吴暖暖双颊绯红,完全不似之前当刑警时的模样,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两只手死死的抱住刘浪,低沉如蚊蝇般的声音哼哼道:“同生共死,不离不弃,你休想再冷眼对我,我也不想再隐瞒自己!”
声声入耳,只听得刘浪心神复杂无比。
轻轻叹
了一口气,手抬在半空,慢慢放下,轻轻落在吴暖暖的短发之上,抚摸而下。
爱该爱的人,做该做的事,哪里有这么麻烦?
再次呼吸到空气中新鲜的气味,刘浪的心境陡然改变,深深将吴暖暖拥入怀中,低声呢喃道:“对不起,经历的了这么多,对不起!”
的确经历了太多,就连生死都一同经历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