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上,丫头娃子们在收拾着散落一地的物品。锦罗缩在母亲怀里正委屈得嘤嘤哭泣。
比诺黑着一张脸,看架势是来兴师问罪的。
原本这是人家的家事,简宁希不该管的,可是看到锦罗委屈的样子,她实在是替她打抱不平,虽然那上门来闹事的女人说的是真是假她都不知道,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锦罗不会那么做的,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简宁希站在锦罗的旁边,一边安慰着锦罗,一边观察着比诺。
对方自打一进来就一言不发,简宁希原本以为比诺会安慰一下锦罗的,可不曾想对方开口就是一句。
“锦罗,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是真的吗?你真的……”
比诺说这话时,表情明显痛苦地抽了一下,看着锦罗的目光多了几分质疑。
锦罗原本就伤心,一听到比诺用这样的口气怀疑她,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掉,觉得身子一颤一颤的。
简宁希斜了一眼比诺,这个时候作为未婚夫,比诺不是应该相信锦罗,安慰她的吗?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应该是最了解和相信的啊!
简宁希叹了一口气,更加看不起比诺这个人,她心想:难怪锦罗最后会爱上别人,恋人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如何能够继续走下去呢!
锦罗哭得伤心,比诺的不信任,应该比被其他人误会让她更难过吧!
简宁希看着锦罗,突然有些心疼。
“比诺,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锦罗一边哭着一边对比诺解释。
简宁希看到比诺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沉默了良久,比诺才缓缓开口说到:“整个苗寨都传遍了,都说你……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锦罗听到比诺的话时,整个人往下一坠,眸里一片黯然。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和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竟宁愿相信别人的谣言,也不愿意相信自己。
锦罗伤心地扑进了母亲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简宁希看了一眼比诺,有些气不过,开口质问到:“难道和你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面对简宁希的质疑,比诺没有半分愧疚之色,反而理直气壮地说:“要我如何相信她?之前我就听说她和别的男人……我以为是别人的谣传,并没有在意,可是我亲眼看到过她……”
讲到这里,比诺垂下了头,他的目光忧伤地朝锦罗看了一眼,然后丧气地说:“我想我们都该冷静一段时间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简宁希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明明快要成亲的一对恋人,却被这样一桩乌龙事件给搅黄了,现在她都有些怀疑,锦罗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
眼看着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锦罗难受得要死,但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自己性子本来就淡淡的,遇到这样的场合到底还是有些无所适从的。
南冗走了上来,拍了拍简宁希的肩,说到:“我们先走,让她静一静或许要好一些。”
简宁希点点头,自己不太会安慰人,在这里也许会越弄越乱,让锦罗冷静冷静也好。
她看了一眼锦罗的母亲,然后说到:“夫人,那锦罗就麻烦您了。”
妇人点点头,幽幽叹气到:“放心吧,麻烦巫女了。”
简宁希颔首,这才和南冗一起退出了屋子往他们住的院子而去。
离院子不远时,简宁希看到赫连弈鸣站在院门处,对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傍边的南冗,一副要杀人的阵势。
慢慢靠近,简宁希发现这股阵势更加逼人。不用猜她都知道,赫连弈鸣是因为南冗的缘故,他似乎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祝满是这样,南冗也是。
叹了一口气,简宁希刚想跟他打招呼,不料某人冰冷的声音先灌入了她的耳朵里。
“他怎么会在这里?”
赫连弈鸣这话听着是在问简宁希,但又更像是在质问南冗。
南冗看了一眼赫连弈鸣,随即扬起一抹漂亮的弧度,笑道:“我被一束光吸到了这个时空,本来是准备来看热闹的,然后恰巧遇到了宁希。”
赫连弈鸣皱眉,他听到对方叫宁希然后全身都不舒服,这种奇怪的感觉好诡异。
被一束光吸进来,看热闹,恰巧?
这家伙的这些说辞不觉得太牵强了吗?谁信啊?
目光对上对方的目光,那双堆满了笑意的眼睛真教人觉得厌恶。
赫连弈鸣一把把简宁希拉到了身边,冷冷对她说到:“离那个家伙远一点,听到没有?”
简宁希有些莫名,为什么她要离他远一些啊?赫连弈鸣这是对人家有偏见!
“赫连弈鸣,你……”
简宁希话还没说出口,便遭到了某人的一记冷瞪。
南冗看着眼前的二人,嘴角的笑意加深,然后对着简宁希说:“宁希,既然你安全到了,那我也该走了,后会有期!”
“嗯,今天谢谢你,后会有期!”宁希答。
南冗走远,赫连弈鸣突然一把推开了简宁希,沉着脸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留下简宁希一个人懵懵地站在原地。
苏娅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出了房间,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刚好撞见赫连弈鸣黑着脸回房间,原本想打个招呼,对方就像没看到自己似的,于是她作罢了。
目光左移,发现简宁希正呆呆地站在那里,然后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开口问到:“宁希,赫连弈鸣又怎么了?”
简宁希耸耸肩,说:“我也想知道。”
那家伙脾气古怪,请知道他又怎么了,简宁希在心里叹着气,突然发现和赫连弈鸣相处真的好累呀!
苏娅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四处看了看,奇怪地问简宁希:“宁希,即墨呢?”
即墨!
简宁希的脑袋“嗡”了一声。
“对了,即墨呢?”她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即墨的影子,好像刚才混乱中她把他推出去以后就没见着即墨回来。
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不断往上爬,她惊呼一声,便折身往回跑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