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其他的武学倒是可以,但若是没有一个三年两载的,恐怕也难有所成。
“这咏春可谓学一招便可及时用一招,动作不拘泥于套路,这个世界的武学这么盛行,想必危险也是挺多的,我正好学一招用一招,安全系数也可大大的增加。”
劲从知觉转,手从身法转,身形手法到,化拆寻对手,有师更需求,无师无对手,镜与桩中求,桥来桥上过,脚来脚下消。
张樵仔细浏览了一遍咏春心法,兴许是灵魂穿越的原因,只觉得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前世的他,不管看什么,至少都要仔细看两三遍才能读透,而现在,他才一遍过目,便是将这其中暗含的要领掌握了个齐全。
“这穿越居然没有后遗症?还提高了我的记忆与理解能力?”
张樵现在的表情很是猥琐,他表示,如果穿越的好处这么多的话,他倒不介意多穿几回。
当然,他也知道,能够穿越一回,已是莫大的机缘,这种想穿越多次的想法,他想想也就好了。
张樵起身,随着脑海中的资料,立马先熟悉了一下咏春拳的手形与步形。
从日字拳,柳叶掌,问路手,到二字钳阳马,坐马,t字马等等,他都一一掌握了个大概。
“居然连身体协调性都如此之好。”
他暗暗咂舌,觉得自己的记忆力搭配上这具原主人的躯体,简直是双剑合璧,完美无暇啊。
不过张樵也并未因此而太过自满骄傲,他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的记忆也就那么点而已,换句话说,他知道的东西不过是这世界的凤毛麟角罢了。
但这所谓的凤毛麟角却也令得张樵惊叹不已,一个城市内,到处都是习武高手,动辄就是遍地死伤。
若想像他先前所言,想混个风生水起,那还必须比常人更为努力才行。
张樵晃了晃脑袋,甩去杂念,去学习咏春的基本功。
正所谓小念头不正,终生不正。
张樵依据脑海中的资料,有模有样的练起了咏春小念头。
虽然身上中的蛇毒还未完全清理干净,身子还有点虚,但他这一练,竟不知不觉的练了一下午。
天色已近黄昏,到了晚饭时间,
张泉从楼下走了上来,叫唤张樵去吃饭,正巧,张樵收势,便是下了楼。
吃了饭,又过了一个时辰,因为身上还残留着一些烙铁头的毒素,张泉便让张樵喝了药。
药液入体没多久,张樵竟感觉先前练武时还略微有些呼吸苦难,力气不饱满的感觉瞬间消逝。
他诧异的盯着碗里还残留的一点药液,震惊道 : “这,效果居然这么快就显现出来了?”
没道理啊,在前世若是喝中草药治病,至少都需要一天,甚至多天才能恢复,难道又是这具躯体的缘故?
不可能,张樵立马否定了这个猜想,自己这具躯体顶多就是根骨较好罢了。
莫非是这个世界的特别之处?
张樵似乎想肯定某些想法,他从餐桌上起身,走向药堂。
药店规模不是很大,只有一面靠墙而安置的百子柜,百子柜前方,有个连台,用以配取药物,结账的地方则在连台旁的两米处,平日那里都是张樵的收账宝座。
虽说张樵所处的城市里的流氓地痞较多,但一般人见到这药铺只有一老一少,也拉不下脸去欺负他们。
毕竟都是习武的,没义,总该有点气吧。
所以张樵在那里收账,倒是没见被什么人逗弄过。
张樵寻着百子柜上的标签,拉开其中一个柜子,将一种外皮暗红且紫的药材取了几小片出来。
此草药名为紫草,是方才张樵所喝药液中的其中一种药材,没过几秒,张樵便是在脑海中寻到了这种药材的作用。
《活幼心书》云 : 紫草性寒,小儿脾实者可用,脾虚者反能作泻。
其中,脾实则是一种病症名,是常由于脾脏或脾经邪气盛实所致的病证。
且张樵如今的身体,正好属于小儿阶段,又正好刚中了毒,正属于脾实一症。
他一口咬下,快速咀嚼,顿时只觉得一道略微苦涩的味道流入喉咙。
很快的,他便感到了肠子与肝的部位微微有些凉意,可又没过多久,竟又消失了。
药效居然来得这么快?张樵一怔,显然被这强烈却没有任何副作用的药效震撼住了。
他合上百子柜,喃喃道 : “这药材竟这般神奇?”
“你是在尝药吗?”张泉走来,笑眯眯的看着张樵,“你只是背了药方,但药材的一些实用之处,还是需要你多去品味品味啊。”
张樵知晓爷爷这其中的意思,不外乎是在说自己在外面得了几个药方,但却只学了表象而已,还有很多东西都不能领悟,需要多去实践。
“爷爷,这药效几乎瞬间便滋润了我的器脏,这是为何?”张樵拿着手中还剩下的一片紫草问道。
“哈哈哈,”张泉见得自家孙子对中药的求知欲,很是欣慰,“天地灵气,始于万物,而万般草药也皆孕育着不少的灵气,你也不例外。”说着,他将一只手指指向了张樵的丹田之处。
“我也不例外?“张樵疑惑。
“没错,等你习武之时,你便会体悟到这其中之含义了。”张泉卖了个关子。
灵气?传说中的武学大家,不都是练内力之类的吗?张樵愣了下。
张泉瞧得自家孙子一愣一愣的,呵呵着又道 : “一切源于物,一切悟于武,万物循自然,生生且不息。
“这是当年爷爷我在学院里学习时,人家长老说的话,这话看似好理解,实则就是个易中杂,听说真正悟透的人呐,都成仙了呢。”
张泉这话中,暗含着诱导因素,成仙什么的,当然是假的了,他也就是觉得张樵还是个小孩,给他一个美好的憧憬,让他更加向往武学罢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张樵的内心,其实就是个三十多岁的大汉,这些唬小孩的假话,他压根不会去理会。
张樵嘴角微扬起,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神秘了,若不是现在实力太弱
弱,他定会出去好好见识一番。
我倒是想瞧瞧,这所谓的灵气究竟是什么。
张樵上了楼,为了能有更好的实力去闯荡,他必须要抓紧眼前的所有空余时间。
时间,在一点点流转。
到了夜间子时,张樵已将咏春小念头练了二十多遍,汗如雨下。
咏春本就讲究来无招,去无势,一切随变化而变化,而张樵已然将自身的协调性彻底习惯了咏春小念头中的手形,身形与脚形。
“才一天不到,就这么熟练了。”
张樵看着自己握紧的双手,他现在需要更进一步才行,咏春有三拳套,小念头,寻桥,标指,他接下来要练的就是剩下那两个拳套。
“阿樵。”
楼上的房间有两间,张樵现在住的是他父母生前的房间,张泉出现在张樵的房门前,看着张樵浑身大汗,好奇道 : “都大半夜了,你不睡觉,在干什么呢?”
“练武呢。”张樵道。
“练武?”张泉呵呵一笑,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很是欣慰。
他觉得今天骗张樵练武可以成仙的事情奏效了,没看见他现在这么勤奋吗?
“呵呵,行了,你又没去过武学院,连个把式套路都不懂,练什么武,”张泉上前,轻轻按了下张樵的头,道 : “再过一个月,武阳学院就要招生了,你又正好到了十岁,到时候爷爷就带你去报名。”
张樵眸中闪过一抹激动,连忙说着想去。
他脑海中原本有两个人的记忆,但现在,两份记忆都融合在了一起,他自然知晓那学院的厉害之处,他现在所在的这个武阳城里,就属这座武阳学院武学最多,势力最大。
张樵有着武学秘籍无数,他自然不是去学武的,但只要进入了那个学院,那就意味着他离这神奇的世界的面纱不远了,毕竟学院里的知识,都是广纳百川,总会比外边的一些帮派多得些。
想到这里,张樵就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悦,很是激动。
他看着张泉,还想说什么。
然而。
“当啷,当啷。”
两道响声从楼下传来,而后,是一阵轻微的吱呀关门声。
“谁?”首先吃惊的是张泉,他听着楼下轻微的脚步声,显然是有人闯了进来,“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来药铺?等等,我不是锁门了吗?”
求医也不该这个时候来,也不该是以这种方式进来,那人到底想干什么?张樵疑惑。
他伸着脑袋,想从楼梯口望下去,不过由于下方早已熄灯,黑漆漆一片,他什么也没看见。
“你进屋,别出来。”张泉严肃道。
他不知何时转身去拿的蜡烛,将张樵一把推入屋内,避免楼下的来者不善,而他,则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虽然张泉让张樵回屋内,但强大的好奇心还是驱使着他走到了楼梯口,借助着张泉手中的烛火,他慢慢的看着动静。
张泉看着两个门栓上的木板,一个栓好了门,另一个,则是落在了地上。
自家孙子明明还没有熄灯,盗贼应该还没蠢到去光顾未眠之家,而且盗贼也没必要在作案时弄出这么多声响,张泉顿时只觉得对方定是故意弄出声响的。
于是他转身,在昏黄的烛光下,他的脸显得格外的苍老,谨慎道 : “敢问何人于此深夜光临鄙店,小老儿招待不周,还望见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