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村民的脸色同样很难看,一拥而上,一下子就把那女人、从老槐树后面扯了出来。73483
有人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她衣不遮体、头发乱糟糟的。
她拼命地挣扎着,却紧紧地盯着我,嘴里发出唔唔的闷声,显然,是在叫我快走。
我拉住老王,出声质问,“王大叔,你们为啥要捉她?”
“小妹妹,她是傻子,说话当不得真。”老王急忙解释。
他说,这女的他们村长的女儿,从小就是傻子,见到生人就说胡话。
我才不信,这里的村民言行古怪,倒是那女的正常些。
村民们对她又拉又拽,最后,把她当死猪一样、在地上拖着。
我心生不忍,急冲过去阻止,“你们不能这样对她,快放开她!”
有个村民冲老王、怒嚷道“看好你家这个,别坏了大事。”
那句看好你家这个,明显有深意,但我无暇计较。
我甩开老王欲来拉我的手,怒道“就算她是傻子,你们也不能不把她当人看!”
老王又过来拉我,语气重了些,“小妹妹,多管闲事,对你没好处!”
楼湛天也开口了,“你太沉不住气了!”
我听得出楼湛天不满了,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该多管闲事。
可对我心存善意的人少而又少,那女的都自身难保了。还好心提醒我,我咋能不管她?
“放心!她一时半会死不了,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楼湛天冷声道。
他之前还保证我不会有事,现在要我担心自己,让我有种受骗的感觉。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女的,被村民拖走,心里有种浓浓地无力感。
老王似松了口气,对我说,“小妹妹,你可别听傻子乱说。”
我忍着怒火,说道“我知道,只是觉得她可怜。”
“逛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去了。”老王嘿嘿笑道。
我闷闷不乐地跟老王回去。到他家时,王大婶背对着我、不知在里屋忙乎啥。
想了想,我走过去看,“王大婶,你在干啥?”
王大婶没想到我会走过来,吓了一大跳,“没啥、没啥!”
她站了起来、用肥硕的身体去遮挡地上的东西。
不过,还是被我看到了,原来她在扎纸人。
纸人通阴,一般都是烧给死人用的,他们村子却把纸人挂在老槐树上。
要知道,槐树素鬼树之称,又挂了那么多纸人。咋想都觉得古怪。
“王大婶,王大叔说了,你们村子每年有个祈福节,家家户户都要在老槐树上挂纸人,是不是很热闹?”我故意问道。
“是啊,很热闹哩。”王大婶干笑着,目光有些闪烁。
“啥时候开始呢?”我紧盯着她,又问道。
王大婶大概觉得我一个小姑娘、没啥心机,还真的告诉我,“明天,不过仪式要到明晚&s;&s;”
不等王大婶把话说完,站在不远处的老王就假咳了几声,“老娘们,你快去做饭,家里难得有客人,得多做几个好菜。”
“嗳!”王大婶应了一声,语气有些不情愿。
我猜她可能舍不得所谓的好菜吧,不过,她和老王一比,头脑简单多了。
到了中午,王大婶准备了一桌子好菜,都是大鱼大肉。
我还纳闷她还真舍得,结果,还没上桌,就来了两个皮肤黝黑的年轻男人。
他们都长得三大五粗的,满脸凶相。一看就不是善桩。
而且,我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一股阴煞之气。
记得爷爷说过,有一种人身上就会散发出阴煞之气,就是盗墓贼。
盗墓贼穿梭于各个墓里、又常年置身于潮湿的地下,难免会被煞气侵体、阴气染身。
另外,盗墓贼还有一个别称,叫地老鼠。
老鼠是跟盗墓贼最相似的一种动物,习性昼伏夜出。
二者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打洞,所以,许多地方,直接把盗墓贼叫做地老鼠。
我突然想到,早上出去逛时,见到的村民大都上了年纪,没一个年轻的男人。
现在看到这两个男人,我隐隐明白是咋回事了。
刚好这时,楼湛天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村子的人都以盗墓为生。”
我吃惊不顿时明白了,这村子的老弱妇孺都守在村里,年轻男人都去盗墓。
一个村子出了这么多的盗墓贼,太可怕了!
难怪王大婶家的房子外面,看起来很破旧,和里面的摆饰格格不入。
恐怕村里其他人家也一样,不然,一村子都是富户,太引人注目、令人生疑了。
我分明是掉进贼窝了,村里的人这么多,一人一脚就能把我踩死了。
这两个男人是王大婶他们的儿子,大儿子名叫王大壮、小儿子叫王小壮。
他们还有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闺女,叫王金花。
王大壮看到我、直皱眉头,“爸,这小丫头是打哪弄来的?”
“啥叫弄来?不会说话、就别乱说。”老王说着、冲那男人使了个眼色。
偏偏王小壮,接口道“长得太寒碜了,咋拿得出手?”
“都给老子闭嘴,吃饭!”老王被两个儿子气得半死。
这顿饭我吃得想呕血,我每夹一块肉,王大婶母女就用眼刀子割我一下。
王大婶还懂得掩饰,王金花都差点摔碗了,老王父子几个倒不甚在意。
我心说,他们家盗墓、赚了不少钱,这母女俩咋还这么抠?
好不容易熬到把饭吃完,王大婶就一个劲地叫我去休息。
我知道他们一家子肯定要商量啥,怕被我听到。
他们以没有多余的屋子为由、安排我暂住在王金花屋子,无非是让王金花想监视我。
想到还要在这里待到明晚,我就郁闷得不行。
我无聊地坐了一会,刚准备躺下时,王金花进屋了。
她走到炕前,粗鲁地推了我一下,“喂,丑丫头,快给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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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那我睡哪?”我忍气道。
小小年纪这么没教养,我真想呼她一耳刮子。
“我睡炕、你睡地上。快点!”王金花颐指气使道。
楼湛天察觉到我要动怒了,便道“别和这种人计较,明晚有她受的。”
听到王金花有可能会遭殃,我心气稍平,只好在地上打地铺。
王金花说了一句算你识相,连鞋子都不脱,就直接爬到炕上去。
这一夜,就这么平静无波的过去了,我第二天起来时,发现王大婶行为很怪异。
我偷偷留意了下,发现她准备了一套纸嫁衣,和几套看起来、很喜庆的纸衣。
一个以盗墓为生的村子,每年都会弄个所谓的祈福节。还想把我祭献给谁?
我越来越好奇了,可到了晚上、天黑的时候,王家、乃至整个村子,都没啥动静。
也没人提起祈福节,害我纳闷不已,王大婶如昨晚一样,早早就催我回屋休息。
我刚进屋不久,楼湛天一声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小木牌。
没过多久,楼湛天就回来了,“等会,王金花会端茶给你喝。”
他说,茶里下了迷药、让我别喝。接下来的事,听他吩咐。
我当然说好,就算他没说,我也不可能喝王金花端的茶。
这两天,她对我的敌意显而易见,大概是认为我吃了她家的饭、又住在她屋子。
“湛天,你知不知祈福节是咋回事?”我问道。
楼湛天似乎知道,却不想说的样子,只淡淡道“今晚自会知道。”
“等于没说嘛。”我嘀咕道。
过了一会,果然如楼湛天所说,王金花还真的端了茶进来。
大概是怕我起疑,王金花端了两杯,一杯她自己喝,一杯递给我,“喏,这是我家自制的山茶,你尝尝看。”
“谢谢。”我接过茶杯,客气地道了一声谢。
王金花见我捧着茶杯,迟迟不喝,催促道“喝啊,你咋不喝?”
“我等会再喝。”我把茶杯放在炕桌上,有些愁。
楼湛天说听他安排,又没说要咋做,眼下王金花大有我不喝茶,就直接灌的架势。
“你是不是嫌弃我家的茶,所以不喝?”王金花瞪着我、眼睛似要喷火了。
“没有。”我摇头。犹豫着、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把茶往她嘴里灌。
“没有,咋还不喝?”王金花说着,拿着茶杯逼近我。
她刚靠近我,手里的茶杯就化为灰烬、混着茶水、弄得她身上都湿了。
“这、这咋会这样&s;&s;”王金花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她的话还没说完,小木牌就闪出一道疾光,直击中她头部。
王金花连惊叫的机会都没有,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
“把她扶到炕上。”楼湛天交代道。
我没说啥,依着他的话,把王金花扶到炕上。
楼湛天还让我和王金花躺在一起,我不明所以,还是照做了。
等我们一同躺下的时候,楼湛天从小木牌里出来。
“我现在要对你们施障眼术”楼湛天道。
所谓障眼术。不同于鬼遮眼,能大范围地遮住人的眼睛、改变人所视之物。
障眼术,则在我和王金花脸上施法,让我们的容貌改变成对方的样子,迷惑住人眼。
实际上,我们的容貌没真正改变,楼湛天一施完法,我看到王金花变成我的样子,震惊不已。
我又在屋里、黄得有些模糊的镜子上照了照,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成了王金花的脸,不由感到厌恶。
楼湛天把我的反应看在眼里,淡声道“把你们的衣服对换一下。”
“你别偷看。”我说完,急忙扒下自己和王金花的衣服。
我把两人的衣服对换过来,做好这一切后,门被敲响了。
“金花、金花”王大婶小声的叫着王金花的名字。
我急忙过去开门,王大婶看到我、并没有起疑。
她跟做贼似的、小声问我,“她昏了吗?”
“嗯。”我微不可闻的应道,不敢太大声,怕她听出我不是王金花。
毕竟,楼湛天的障眼术只能遮掩容貌,不能改变人的声音。
“那就好,快点给她换上嫁衣。”王大婶松了口气,递了我看到的那套、纸做的嫁衣给我。
然后,王大婶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我才发现她身上也穿着纸衣。
我很诧异,原以为她只想给我穿上纸嫁衣,没想到她自己也穿上了。
“你这丫头,还愣着干啥?快点啊!”王大婶催促道。
她想指使王金花,殊不知,躺在炕上的才是真正的王金花。
我没吭声,照王大婶说的,又扒下王金花的衣服
在我帮王金花换纸嫁衣时,王大婶在我耳边叨唠,“金花啊,你今年十五岁了,有权知道祈福节的事了”
王大婶说,他们村子离归云山很近,自祖上开始就以盗墓为生。
但规定每家每户都不能让孩子知道,得等到孩子年满十五岁后。才有资格知道。
也就是说,在孩子十五岁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家的收入来源,每年的祈福节都被关在家里、不得参与。
王金花自然也不例外,她今年刚好满十五岁,王大婶才告诉她。
我一时忘了压低声音,忍不住问“祈福节是咋回事?”
好在王大婶讲得入神,没发觉啥,继续说,“咱们村子每年都会在祈福节当晚,献出一个童女给槐树神”
盗墓不仅是一种违法的行为,更是一种有损阴德的做法。
需要承担的不仅是墓葬之中、那些阴气以及厉鬼游魂的伤害,还需要承担道德上的谴责和阴德上的损失。
所以。这个村子的人都十分相信鬼神,尽管槐树有鬼树之称,村民们还认为本村的老槐树里住有树神。
这个说法,不知从哪代开始的,反正全村的村民都如同一些古代人一般、对老槐树有着崇拜的原始信仰。
并且,每年都会举行一次祈福节,由每家每户出一个童女,祭献给所谓的
的槐树神。
村民们一般都会到村外捉童女、或从人贩子购买。
有的家里闺女太多,也会拿自己的闺女顶上、或卖给别的村民。
在祈福节前昔,村民们会先在老槐树上挂满纸人童女。
而老槐树旁边一直都埋有一副巨大的石棺,开始祈福时,会把石棺从地里挖出来。
祈福的过程,则会把穿上纸嫁衣的童女活活勒死在老槐树下。
童女被勒死后,尸体会被丢进石棺里,随即,埋回地下。
村民们这么做,为的是祈求槐树庇护,以免他们在盗墓时、遇到邪事,更求个心理慰藉。
今年刚好轮到王家了,不知最近咋的,他们家总捉不到、也买不到童女。
恰巧,我就送上门了,虽然我的年纪比他们规定的童女要大上一些。
但看得出、我是处子之身,村长就勉强同意了。
我听完后,心里堵着一怒气,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里的村民咋得做出这样毫无人性的事?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
多年累计下来。死在他们手上的童女,不计其数。
他们咋就不会良心不安?石棺有镇魂之用,加上老槐树阴气重、吸附住那些童女的鬼魂。
不然,这村子的人早就死绝了,哪还能继续害人?
“金花,你今晚也去看看吧。”王大婶没察觉到我的异样。
她匆匆给王金花化上死人妆,又去拿了一套纸衣给我,说去观看祈福的村民都得穿上纸衣,以视对槐树神的尊敬。
“嗯。”我神色淡淡地接过纸衣,忍着厌恶把纸衣穿在身上。
“你这丫头咋了?祈福节可是个喜庆的好日子,你苦着脸给谁看哟?”
王大婶这才发现我脸色很难看,她不满的训骂着、还要来揪我耳朵。
我不动声色的躲开她的肥猪手,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王大婶瞅着我、疑惑道“我说金花。你该不会是吓到了?”
我怕再这样下去,会让她起疑,连忙扯出一抹笑容。
王大婶这才满意,“要多笑笑,可不能让人以为你不高兴。”
她又说,谁要敢在祈福节时、表现出半点不悦,会遭全村人唾骂的、甚至会被赶出村子的。
外面的老王父子大概等得不耐烦了,这时,跑到门外催促,“你们娘俩好了没?快点啊,吉时快到了!”
“好了、好了,这就来!”王大婶高声应了一句。
她让我帮忙、把炕上的王金花扶住出去。
我们扶着王金花走出大门时,门外站满身穿纸衣的村民。
村民们敲敲打打、唢呐不断,还有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走过来,从我们手里接过王金花。
这男人是专门挑出来,替槐树神迎亲背新娘的。
他背着王金花,走在人群最前头,穿着纸衣村民们、紧步跟在后面。
至于老王,他手里捧着一只黑色木盒,走在背着王金花、那男人身侧。
王大婶有说过,轮到出童女的人家,还要出一份嫁妆。
老王拿的就是嫁妆了,会不会是
楼湛天说的好东西?
我和王大婶跟在队伍后面,只觉得这场面看起来很惊悚。
走动时,我甚至感觉到有一股寒意自脚底板、蹭蹭往上窜。
王大婶嫌我走得慢,一个劲地催。“金花,快走!”
没走多久,众人就来到老槐树下面,由村长念了一段祈福语。
念完之后,他宣布挖开埋在老槐树下的石棺,“挖!”
随着村长一声落下,从人群里走出十四个肩扛锄头的壮年汉子。
十四属于阴数,不会冲撞到老槐树,所以,他们村子历来的挖棺人、都是十四个。
他们哼唧哼唧地、往地面最高的一处挖。
在他们挖石棺的时候,围观的村民则大声吟念着,“魂儿飞,福泽来。埋了一个童女,换来一年富顺安康”
我越听越气愤,恨不得把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生全弄死。
“他们会有报应的。”楼湛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似有安抚意味。
我心闷得说不出话了,真的很想释放出那些童女的魂魄,让她们为自己报仇。
“金花,快念啊!”王大婶发现我没跟着念,用力掐了我的手臂一下。
我疼得倒吸一口气,顿了一会,才强迫自己跟着念。
过了一会,石棺终于被挖出来,他们没有立即打开棺盖。
村长抬手一挥。大声道“把童女新娘勒死!”
“好嘞!”两个专门勒人的妇人高声应道。
她们一个扶着昏迷的王金花,一个拿着一条白绫缠绕在她脖子上。
我竟有些不忍,王金花虽然可恶,但她没害过人,也不知道祈福节的内幕。
楼湛天很了解我,他说,“不必管,王金花命该有此劫!”
我心口一窒,直直地盯着前面,只见拿白绫的妇人用力勒着王金花的脖子。
王金花被疼醒了,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勒着,剧疼的同时、又惊骇欲绝。
她不知道自己被施了障眼术,也不知道咋回事。
王金花看到人群里的父母。绝望地嘶吼“爸、妈,救我!”
王大婶吓了一大跳,自语道“咋这么像金花的声音?”
她说着,又不解地看向我,“金花,那丫头的声音,咋变得那么像你?”
我不敢吭声,王大婶往前走一步、疑惑地揉了揉眼睛,想把王金花看个仔细。
任她咋看,王金花依旧顶着我的容貌,她松了口气,直拍着心口,“不是我家的金花。吓死我了。”
“爸、妈,救救我”王金花化着死人妆的脸透着对死亡的不甘,哪怕再痛苦,她也不放弃呼救。
村民们觉得奇怪,暗暗议论着,都说我在老王家住了两天,连爸妈都叫上了。
还有人说这声音很像王金花,村长皱眉道“唧唧歪歪啥?都给我闭嘴!”
村长蛮有威严的,经他一喝,村民都静了下来,啥都不敢说了。
这时,王金花的眼睛已
经翻白了,她临咽气之时。往我望来。
仅一眼,王金花由绝望、到怨恨,她瞪大了眼,“她、她不是&s;&s;”
王金花的话还没说完,就已咽了气,可她的眼睛咋都闭不上,分明是死不瞑目。
王大婶双手捂心,直嚷着心口疼,老王表情有些茫然、与悲怆。
他们都不明白是咋回事,根本不知道害我不成、反害了自己闺女。
村长见王金花死了,大喊道“开棺!”
十四个壮年汉子闻言,齐声大喝一声,一起发力把石棺盖子抬开了。
“把童女新娘送入石棺!”村长接着大喊。
那两个妇人抬着王金花的尸体,走向石棺。
很多村民都围了上去,我被拥挤着,也围到石棺前。
我往里面一看,顿时大惊,石棺里装了一大堆尸骨,几乎有石棺的一半之多。
村长往石棺里望了一眼,说道“今年先这样,明年再把棺里的尸骨清理掉。”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每隔几年,会清理一下石棺。
想想也是,他们举行了这么多祈福节,害死的童女不计其数,石棺肯定装不了那么多尸骨的。
当王金花的尸体被放入石棺时。她瞬间恢复本来面目。
同时,我也恢复了自己的容貌,楼湛天说过,障眼术忌与阴气相冲,会自动破解。
障眼术一旦破解,双方会同时恢复自己的容貌。
我刚忽略了石棺、和尸骨的阴气都非常重。
在场的村民都吓得不知所措,老王夫妻更是吓得不轻,他们都扑到石棺边。
看清死的人真是他们的闺女后,他们抬头,愤恨地瞪着我,“为啥死的不是你?你到底使了啥妖法?”
不知谁惊喊道“王金花以前被人强暴过,不算童女了。”
经这人一喊,所有的村民都瞪向我。目光似要把我大卸八块一样可怕。
因为今晚的祈福算是毁了,他们认为是毁在我手上。
“杀了她!”老王大喊一声,夺过一个壮汉的锄头,往我冲了过来。
众村民们也直逼向我,一个个视我如死仇的样子,在我看来,比恶鬼还可怕。
我惊慌地躲过老王抡打过来的锄头,又被几个村民围堵住了。
不知楼湛天为啥迟迟不出手,我急喊道“湛天,快出来救我啊!”
这些都是极有蛮力的活人,我又不能用符咒啥的、去对付他们。
“杀了她、杀了她”村民们朝我逼近,异口同声地吼着要把我杀死。
震耳欲聋的吼声,让我头皮发麻,又无路可退。
眼看他们有的抡着锄头、有的高举着石头,全往我身上招呼。
我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尖叫着、闭上眼睛。
结果,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村民惊叫声、和慌乱无章的逃窜声。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只只童女的鬼魂四处飘着、去扑杀村民们。
“没事了。”楼湛天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不用说,我也知道肯定是楼湛天释放出童女鬼魂的。
我转过身,见楼湛天手里拿着一只黑色木盒。
正是老王之前拿的那只,也就是所谓的嫁妆。
“这盒子装了啥?是你说的好东西?”我问道。
“没错,正是此物!”楼湛天点头,没有打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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