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到达归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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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箱子里放着一只绘着奇怪图纹的铁皮盒子,还上了锁,不知盒子里放了啥。

    我平时换洗的衣服是放在炕柜里的,这箱子装的都是些厚衣服,因为颖川市的气候比我们这里低。

    所以,我得带些厚衣服,而这箱子,我很久没打开过了,也不知啥时候多了一只铁盒子。

    楼湛天蹙眉,他也不知道铁盒子的事,淡淡道:“应该是你爷爷留给你的,打开看看。”

    我指了指上面的锁头,“锁着呢。”

    楼湛天伸手、往锁头上轻轻一碰,锁头就啪地一下、应声而开,我迫不及待地掀开盒盖。

    我一看,瞪大了眼,里面居然放了一把尖长的桃木刀,盒底还垫着一层红彤彤的百元大钞。

    “这、这”我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见过最大面额的不过是五十元。

    毕竟,我们这里的人大多不富裕,平时花用的都是小面额的钱。

    爷爷比我想象中有钱,我知道爷爷的钱大多存在信用社里,也没见他去取过。

    估计这盒子里的钱,是他备在家里的,可他咋突然把钱放在我的箱子里?

    “你爷爷给富人看事,最少数万起价。”楼湛天不以为然道,他说当初到陆家看事,方翠兰就付给爷爷五十万酬劳。

    我顿时不知该说啥了,原来干爷爷这一行,这么赚钱,可爷爷还这么节俭。

    后来,我才知道爷爷虽赚得多,花用的也不少,因为朱砂、制符原纸等物贵得离谱,更别提法器了。

    而且,爷爷身处小地方,收费算很低的,不然,以他原来的身份,数万元是请不起他的。

    “爷爷咋留这么多钱给我?”我翻了下盒里的钱,发现最底下还有一封信。

    我急忙把信打开。看完信的内容,郁闷得无以加复,爷爷果然很了解我。

    他料想我等不到他回来,会去找他,便留了铁盒子在箱子里,我要离家的话,肯定会开箱拿衣服。

    信里,全是爷爷劝我不要去的话,大概是怕劝不动我,就留钱给我,和一把防身用的桃木刀。

    我更不安了,感觉好像爷爷怕以后都回不来,所以,才留这么多钱给我。

    楼湛天看懂我的心思。没点破,只拿起桃木刀,似无意道:“这桃木刀,是用千年桃木所制,比你爷爷用过的任何一把都好。”

    桃木又叫‘降龙木’、‘鬼怵木’,还有‘仙木’之称,能驱邪制鬼,自然是年份越久越好。

    百年桃木都稀贵难求,何况是千年桃木?我从楼湛天手里接过,奇怪道:“你能碰桃木?”

    按理说紫符能伤到楼湛天,千年桃木肯定也能,可他拿了却没事。

    “再好的桃木未认主、开刃,也和普通的木材无异。”楼湛天说道。

    他让我用桃木刀割手,这样既开刃了。也能以血认主了。

    随后,我继续收拾行李,出门在外,要用钱的地方肯定不少。

    但我只在铁盒子里拿了一点钱,剩下的,我找了个地方藏好。

    因担心家里遭贼,我留了小黄看家,现在小黄越养越像条狗了,最大的作用就是看家。

    ******

    颖川市离我们这里很远,就算楼湛天用鬼术护送我,也用了足足两天的时间。

    我们晚上八点多,才到归云山下的一个小镇,一般在这地方,天一黑,普通人是不会出来走动的。

    因为归云山别名墓山,自然邪乎,听说一入夜,便有鬼魂环山乱飞。

    这些鬼魂都不会伤人,所以,来这里的玄门中人,没有将它们消灭。

    “先找家旅馆住下,探清情况,再上山。”楼湛天说完,就回小木牌里了。

    这小镇,旅馆不多,我问了几家,居然全住满了。

    住的还都是玄门中人,他们都是来夺鬼棺的。加上已经下墓的几批人,来的人非常多。

    这样一来,我更加担心爷爷的安危了,狠不得能立马上山。

    可我还没搞清楚情况,不敢太鲁莽,本想找秦少轩问一问,但我不知道他在哪。

    我又找了一会,来到一家名叫‘庆田’的旅馆。

    “老板娘,还有没有房间?”我问老板娘。

    老板娘瞥了我一眼,不耐烦地挥手道:“哪还有空房间,早就住满了。”

    我有些失望,要不随便找个地方将就?

    老板娘见我要走,似想到啥,从柜台出来,拉住了我,“哎,小妹妹,只有你一个人?”

    “是啊,咋啦?”我抽出自己的手,觉得莫名其妙。

    “你有没有这个?”老板娘搓着手,贪财本性暴露无遗。

    我以为她刚才觉得我没钱,才说没房间的,就说:“没钱,谁会来住旅馆啊?”

    老板娘笑容愈大,压低声音道:“有就好,其实还有一间,一天二十。”

    最近房间紧张,一天二十元也不算贵,况且,目前只有这里有房间。

    我也就同意了,老板娘生怕我反悔似的,让我先把房费付出了,才带我去房间,

    她把我二楼最后一间、204号房,一踏入房里,我就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死气,心知肯定死过人。

    “老板娘,你这房间好像不对劲啊。”我奇怪道。

    “胡说啥?这房间好得很。”老板娘的脸色略显不自在。

    “闲事莫管!”楼湛天开口了。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啥,只是心里毛毛的。

    想到床可能躺过死人,我就把被子、床单撤掉了,剩下一张光秃秃的木板床,等睡觉时,拿件衣服来盖。

    洗完澡,我想到外面熟悉地形,楼湛天没反对。

    我走出旅馆不远,见空旷的田野处,死气突冒,全往归云山的方向涌去。

    “吼吼”

    突然,连绵的鬼吼响彻天地,不断回荡在归云山下。

    这道吼声,像是一个导火索,引出了漫天鬼怪的吼声。

    在我看到的世界中,整个小镇都被一片黑气裹住了,好像是一层结界般,连月光都无法照射进来。

    很多玄门中人都从旅馆跑了出来。全往归云山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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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天,是咋回事?”我忧心道,归云山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妙,也不知道爷爷咋样了?

    楼湛天顿了一会,才告诉我,他在世时,就听过归云山最大的墓、墓主是民国年间,一个叫赵隆渊的道士。

    不过,那时候,楼湛天并没听过赵隆渊得到鬼棺,想必他藏得很紧、死后又当成陪葬品随之下葬。

    “去看看。”楼湛天道,这里玄门中人太多,他没现身。

    我混入人群里,来到归云山脚下。往山上望去,顿时,我被吓住了。

    整座山全被鬼气笼罩住,鬼魂四处飘窜,人吸多了鬼气,对身体有害,爷爷被困在墓里那么久,又没吃没喝的。

    我越想、心里越难受,忍不住问楼湛天,“我现在能上山吗?”

    楼湛天声音一冷,反问,“你看有谁上山了?”

    经他一说,我才发现其他人站在山脚下,都没上山的意思。

    到底是咋回事?我想找个人问问。可没人愿意理我这个年纪小、又长得丑的丫头。

    我有些沮丧,都说玄门中人大多很正义,现在看来不是。

    就在我不知该咋办时,有人在远处喊我。

    “谭音!”

    “小丫头!”

    我听到声音很熟悉,急忙转过身,竟是秦少轩兄妹,还有几个年纪相仿的少年男女。

    秦少蓉看到我,高兴地冲了过来,“谭音,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秦少轩没告诉她,不好说是来找爷爷的,随口道:“我是来凑热闹的。”

    刚说完,就有人发出嗤笑声,他们一行人,加上秦少轩兄妹,共有四男三女。

    笑的是一个浓眉大眼、身穿苗族服饰的少女。

    站在苗女旁边的是一个长得温婉动人的少女,她则冲我露出友善的笑容。

    “哼!”秦少蓉重哼一声,并狠瞪了苗女一眼。

    苗女大概是忌惮秦少蓉的身份,冷着脸没吭声。

    我懒得理她,倒是秦少蓉凑到我耳边,低声跟我说这些人的身份。

    原来那个长相温婉的少女,就是秦少轩的未婚妻,名叫诸葛婉云,而苗女叫阿瓦丽,是她的朋友。

    另外三个少年,一个是秦少蓉的堂弟,其他两个是诸葛家的人。

    至于秦少蓉,她自然是跟秦家来。上次秦少轩亲自送她回家,不知和她爸说了啥,她爸不再提要她和陆缙订婚的事。

    这次,她因着好奇,就一起来了,碰到了另走一路的秦少轩和疯道人。

    正巧,诸葛婉云也跟家族的人同来,她一直很喜欢秦少轩,找了借口,和他住在同一家旅馆。

    “你别管她们,看着就讨厌。”秦少蓉说道。

    看来她很不喜欢她未来的嫂子,说这话的声量不小,让诸葛婉云她们听个正着。

    诸葛婉云脸色瞬僵,但很快又恢复常色。还拦住要找秦少蓉理论的阿瓦丽。

    对于他们世家的事,我不想掺和其中,只想知道与归云山有关的事,便问秦少轩,“秦大哥,咋没人上山?”

    沉默许久的秦少轩,开口了,“自从墓室坍塌后,每晚都会有鬼吼声。”

    他告诉我,墓口被封死了,没人能下墓一探究竟。

    赵隆渊的鬼魂可能被扰醒了,每晚都会吼上一会。

    我问秦少轩,咋会传出赵隆渊的墓里有鬼棺的消息。

    秦少轩说,最开始是几个盗墓贼、去盗墓时,破坏了赵隆渊生前布下的机关,牵引到鬼棺、令鬼棺散发出特有的鬼气。

    恰巧,被两个路过归云山小镇的玄会、会员察觉到了。

    玄会是由玄门中各门派的高手、组建的协会,会中有规定,不管是哪个会员,一旦发现鬼棺的下落,必须上报。

    会里的人又不少,消息就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出去了。

    “真的没办法下墓了?”我着急道,不敢想象爷爷和一只修为高深的老鬼、一同待在墓里会咋样。

    秦少轩沉吟了一下,说道:“也不是没办法。”

    “秦少主,事关重大,哪能随便告诉一个外人?”阿瓦丽突然道,打断秦少轩的话。

    我分明看到诸葛婉云给阿瓦丽使眼色,阿瓦丽才出声的。

    秦少轩脸色一沉,正要说啥,秦少蓉就忿然道:“谭音是外人,你就不是吗?不过是诸葛小姐的狐朋狗友,还真当自己是世家的人了。”

    秦少蓉这话,说诸葛婉云交的是狐朋狗友,连带着把她也得罪了。

    “秦少蓉,你嚣张个什么劲?”阿瓦丽气得忍无可忍,指着秦少蓉吼道。

    秦少蓉双手插腰,下巴一抬,得意道:“就凭我是玄门第一世家的小姐,有的是嚣张的资本!”

    我的心情本来很糟糕,却差点被秦少蓉这样子逗笑了。

    诸葛婉云见秦少轩脸色不豫,急忙拉住阿瓦丽,“少蓉妹妹。阿瓦丽有口无心,你别和她计较了。”

    她长得好看,声音又柔得快滴出水了,一般男人听了、都会起怜香惜玉之心。

    偏偏秦少轩的脸色更难看了,我也发现了,自他和诸葛婉云等人一同出现后,就没有过好脸色。

    他显然不耐烦和她们在一起,对我说,“小丫头,借一步说话。”

    “好啊。”我刚应道,小木牌就灼热了一下。

    是楼湛天在警告我,我也没办法,人生地不熟,只能向秦少轩打探消息。

    我和秦少轩走到一边。秦少蓉也跟了过来,把诸葛婉云等人晾在一边。

    “秦大哥,快告诉我,要咋样下墓?”我急问道。

    “诸葛家主推算过,月圆之时,墓口会自动开启。”

    和诸葛婉云离得远了,秦少轩的神色轻松了不少。

    “诸葛家主是谁?他和诸葛婉云,该不会有关系吧?”我惊讶道,两个都姓诸葛呢。

    “小丫头真聪明,诸葛婉云是诸葛家主的孙女。”秦少轩赞了我一声,露出极好看的笑容。

    我正要开口,眼角余光刚好捕捉到诸葛婉云、面上来不及收回的愤恨。

    秦少蓉没察觉我的异样,挽着我的手,说道:“诸葛家在玄门十大世家中、排行第三,是有名的阴阳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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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为我会好奇,就热心地告诉我,关于诸葛家的事。

    我对阴阳家的认识不深,爷爷以前只是略略提过。

    爷爷说,在战国末年,有一支以阴阳五行为开山学说的学派。

    他们讲求阴与阳的数理,将阴和阳看作事物内部的两种、互相抵消的协调力量,认为它是孕育天地万物的生成法则。

    这些人被称之为阴阳家,他们聚在一起形成的组织就称作阴阳道。

    阴阳术的基本思想,是道家学说的分支,在魏晋时代就没落了。

    之后,在公元6世纪时传入了日本,其中还包括一些道术咒语和密宗法门,又加了日本本土文化。化成了另外一种阴阳道。

    阴阳家出于方士,一共有六种:天文、历谱、五行、蓍龟(即卜筮)、杂占、形法。

    诸葛家则是我国本土的阴阳家,诸葛婉云的爷爷、诸葛明在玄门中极有威望。

    和其他世家一样,诸葛家对鬼棺也势在必得,这次,诸葛明亲自来了。

    是以,玄门众人请他推算下墓的时机,他算出了本月月圆之时。

    “谭音,到时你要不要下墓?墓里肯定有很多宝贝。”秦少蓉兴致勃勃道。

    不料,被秦少轩泼了一盆凉水,“到时你好好在旅馆待着,哪都不能去。”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秦少蓉松开我的手、改扑到秦少轩怀里撒娇。

    秦少轩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妹妹,直接道:“你什么本事都没有。去了只会添乱。”

    “不是有大哥你保护我嘛!”秦少蓉立即给秦少轩戴高帽。

    秦少轩轻力推开秦少蓉,讥诮道:“你当我闲着没事,专门保护你?”

    “大哥,你太坏了,一点都不疼我。”秦少蓉捧心作心碎状。

    秦少轩没理她,转头问我,“小丫头,你有何打算?”

    我心口微闷,神色黯然道:“还能打算啥,当然要下墓了。”

    秦少蓉不傻,已看出端倪了,“谭音,你真的只是来凑热闹?”

    我不知该咋说,抿唇不语,秦少轩敲了秦少蓉的脑袋一下,“你管这么多做什么?管好自己就成了。”

    “大哥,你真偏心,只对谭音好。”秦少蓉捂着脑袋,佯装吃醋道。

    她一时没注意,嚷得有些大声,刚好被站在不远处的诸葛婉云听到了。

    诸葛婉云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阴戾,见我看向她,又瞬时收敛起来。

    楼湛天把外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他讽笑道:“你和秦少轩走得太近,只会惹祸上身。”

    这话我蛮赞同的,这不,才和秦少轩说几句话。就招他未婚妻嫉恨了。

    秦少轩看都没看诸葛婉云一眼,对秦少蓉笑道:“既然你认为我对你不好,以后你的事,我可不管了。”

    “不行,你不能不管我。”秦少蓉嘟嘴不依。

    “小丫头,你在哪下榻?到时跟我和师傅一起下墓?”秦少轩道。

    我说了我住的旅馆名字,摇头说,“不用了,我有他保护。”

    不用明说,我相信秦少轩知道这个‘他’是指楼湛天。

    秦少轩皱眉,满脸不赞同,碍于秦少蓉在场,他才没说啥。

    “谭音,你不是一个人来的?”秦少蓉好奇不已。

    “不是。”我含糊应道。很怕秦少蓉打破砂锅问到底。

    幸好她没多问,只提议道:“要不,你和我们一起住吧?比较安全。”

    有诸葛婉云在,和你们一起住,才不安全呢,我暗道。

    这时,鬼吼声已停消了,玄门的人陆陆续续散去。

    我也要回旅馆了,秦少轩他们住的旅馆,离庆田旅馆不远。

    他不放心我,也邀我过去住,那家旅馆被秦家包了,还有多余的房间。

    “真的不用了。”我婉拒道,要不是为了爷爷的事。我不想和他们有所牵扯。

    秦少蓉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笑嘻嘻道:“不然,我过去和你住?”

    我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不就想着,到时可以和我一起下墓嘛。

    不等我开口,秦少轩就把她拎到一边去,“不行,你给我安份点。”

    在秦少蓉的哀怨声中,我们一起往小镇的方向走去。

    诸葛婉云走到秦少轩身边,不动声色地把秦少蓉挤开,“少轩哥哥,你怎么会认识这小妹妹?”

    秦少轩似没听到一样,对我温声道:“小丫头,我师傅在旅馆里。要不要去看看他?”

    “不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我忍不住暗骂秦少轩一句,没事干啥给我拉仇恨?

    走了一段路,先到了庆田旅馆,我和秦少轩兄妹打了一声招呼,就准备进去。

    阿瓦丽突然惊呼一声,倏地朝我撞了过来。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往旅馆的台阶摔去。

    秦少轩和我离得有些远,要拉我已经来不及了。

    阿瓦丽冲我露出诡异的笑容,我似乎看到从她身上闪出啥东西、直射向我。

    我大惊失色,以为要被那东西沾上时,一只无形的大手,及时扣住我的腰,以疾快的速度、把我拉开了。

    那东西好死不死、飞射向走到门口的旅馆老板娘身上。

    老板娘却毫无所知。她见秦少轩等人衣着不凡,笑得很谄媚,“各位客人,是不是要住店?真不好意思,小店已经住满了。”

    “老板娘,他们不住店。”我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我心里怪不好意思的,因为楼湛天施法拉开我,让她给我挡了祸。

    刚才那一幕,秦少轩看得分明,他冷瞪着阿瓦丽,“你敢对小丫头动手?”

    “我、我没有。”阿瓦丽被秦少轩冷寒的表情吓住了,失口否认道。

    “还敢狡辩?”秦少轩动了真火,手腕一翻,多了一把锋利的短刀。

    我猜。秦少轩早就看阿瓦丽和诸葛婉云不顺眼了,这次有了发作的机会。

    “少轩哥哥,有话好好说,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诸葛婉云赶紧为阿瓦丽求情,楚楚可怜的,颇为动人。

    秦少蓉最看不惯诸葛婉云这样的作态,她低声对我说,“谭音,你可别被她的外表骗了,她的阴

    阴阳术可厉害了。”

    “诸葛婉云,都说物以类聚,你和这种人交好,不难看出你----”

    秦少轩冷瞥向诸葛婉云,话虽没说完,意思却很明显。

    诸葛婉云脸色一白,垂泪欲泫地摇头,“少轩哥哥,你误会我了。”

    “秦大哥,我先进去了。”还没找到爷爷,我不想生事。

    “谭音,你太孬了吧?阿瓦丽想害你,你不教训她一顿?”秦少蓉拉着我、不让我走。

    秦少轩俊眉微皱,让秦少蓉放开我,“小丫头先进去,我会帮你讨回公道。”

    在我看来,事情是因秦少轩而起的,当然得由他自己处理。

    于是,我把事情丢给秦少轩。自己走进旅馆。

    进了房间,我对楼湛天道:“幸好你拉了我,不然,我得遭殃了。”

    “知道就好!”楼湛天冷声道。

    “阿瓦丽扔的是啥?”我问,当时我没看清是啥东西。

    “蛊虫!”楼湛天声音愈冷。

    “蛊虫?”我惊了一下,随即,又不觉得奇怪。

    阿瓦丽是苗女,会下蛊也正常,爷爷曾说,蛊术是在滇南一带发源的,是一种少数民族特有的、十分邪恶的秘法。

    反正,其中的讲究非常多,一般人也不敢轻易得罪那里的人,免得不知不觉。被下蛊。

    “那老板娘岂不是中蛊了?”我有些过意不去。

    “算她倒霉!”楼湛天冷漠道。

    “秦少轩也看到了,应该会帮老板娘解蛊吧?”我喃喃自语。

    事实证明,我把秦少轩想得太善良了,他压根就不管老板娘的死活。

    到了半夜的时候,我被老板娘杀猪般的惨叫声吵醒了,“哎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蛊毒发作了,我掀开盖在身上的衣服,下了床。

    “睡你的,别多管闲事。”楼湛天语带不悦。

    “我哪里睡得着?”不下去看看,我会良心不安的。

    好在楼湛天没再阻止我,到了楼下,我见离柜台不远的房间、门半开着。

    老板娘的惨叫声、是从房里传出来的。

    她叫得那么大声,却没人出来看看、是咋回事。

    应该没人想管闲事,要不是和我有关,我也不想多管,

    我直接推门而入,一走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恶心的气味,应该是屎味。

    老板娘趴在厕所门口,嘴里流着哈喇子,双眼如同死鱼般,眼神都有些涣散了。

    她的肚子特别奇怪,圆鼓鼓的、涨得和一个大气球一样。

    这凄惨的模样,看得我很不忍,她一看到我,就拖着肚子、往我爬来,“小妹妹,救、救救我”

    她爬得特别吃力、缓慢,好像一不小心咯到尖锐的东西、肚子就会爆炸一样。

    我赶紧冲过去,急声阻止,“老板娘,你别动!”

    老板娘死死握着我的手,“我好疼、好疼,求你救救我!”

    我见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忍不住问,“你老公呢?”

    “我、我是寡妇”老板娘说着,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你别动,我看看。”我没再多说,就要查看她的肚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