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想借蹇政逼迫厉仲寒离开,但现在情况似乎有点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蹇政!”男人身上的陌生气息,以及巨大的酒味,令荆尔宜微微别开脸。“你……啊——”
一个天旋地转,她气息尚且未定,就感觉到一阵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胸口的位置。
而她,刚从沐浴间走出来,身上裹着酒店的浴袍,里面只着了内衣,衣襟处锁骨若隐若现。
蹇政的目光自上而下锁定她,眼神微醺,抬手抚摸上她的脸颊,那一丝清醒中带着男人特有的占有欲。
“你又去哪里喝了这么多酒?”荆尔宜试着找点话。
蹇政充耳未闻,只是细细摩挲着她的脸,醉道:“尔宜……你真美!我好想……”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唇几乎快要碰到她。
心中警铃大作,荆尔宜想要起身推开他,可奈何喝醉酒的蹇政像块石头一样压在她身上。
厉仲寒,你是死了吗,你快过来将他拉开啊!荆尔宜咬牙在心底呐喊。
蹇政沉醉其中,眼眸微眯,吻了上来。
不行,她做不到。
荆尔宜再也坚持不住,奋力一推,从蹇政底下脱身,气喘吁吁地快速跑开。
她捂着胸口,从镜子中看到自己头发凌乱,浴袍一侧滑落下来,露出了光滑的锁骨。
回头一看时,蹇政侧卧着躺在沙发底下,一动不动,显然已经醉得睡了过去。
而厉仲寒,她四周扫了一眼,早就没有人影了。
他走了?他竟然走了?
荆尔宜心中震惊又迷惘,心底微微有些发闷。
他不是很爱很爱那个女孩,一直难以忘怀吗?那为何看见别的男人和女孩亲昵,他却逃离了?
荆尔宜看着镜子中,那张与封清一模一样的脸孔,心中有一丝悲凉闪过。
五年过去,他似乎已经接受了她不是封清的事实。
那为什么屡屡不肯答应离婚?
荆尔宜转身准备扶蹇政去床上,余光瞥见暖宝睡觉的房间门微微开了一丝缝儿。
她记得,她安顿好暖宝出来,随手关了门。
难道……
思及此,她顾不上蹇政睡在冷硬的地板上,急忙进了暖宝睡觉的房间。
目光飞也似地朝床上扫去,焦急的心这才渐渐安定下来。
还好,暖宝好好地睡在床上。
她轻轻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条件反射地替他拉正盖在身上的小毯子。
一看,毯子好好地盖在身上,并没有被他踢开。
这小家伙,竟然学会不踢被子了!
荆尔宜脸上浮现温柔的笑,伸手摸了摸儿子软乎乎的小脸蛋,心中满是知足。
有儿万事足,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她走出房间,像上一次一样将蹇政安顿在沙发上,自己收拾一会儿之后,就上床睡了。
此刻,酒店走廊。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您做的吗?”一位酒店服务人员见一个气势凛然的男人在走廊上盯着某个房间门口站了许久,上前询问。
“不了。”
男人微微回神,收起眸中的黯色,抬步离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