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提这个!”厉仲寒一下子来了气,脸上如同罩上一层寒冰,他冷冷地盯着荆尔宜,说:“你不要以为我买下来那两个古董,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我还在看你的表现!”
荆尔宜深吸了一口气,她早就料到厉仲寒会这么说,于是,她语气一转,又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将农庄给我?就算……就算是坐牢也有个期限吧……厉仲寒,请你……请你至少给我一个可以期盼的日子好吗?”
她伸手乞求般地拉住厉仲寒的衣袖一角,眼神希冀地瞅着他,厉仲寒甚为不耐烦,大手一甩,将她的手挣开,一句话不说踏步往门口去。
“厉仲寒,”她看着他走远,歇斯底里地大喊着,“你动辄可以买几十亿的珠宝,我不信,一个乡下农庄你奈何不了。你是要故意折磨我是不是?”
她几乎声嘶力竭,可厉仲寒未作一丝停留,毫不留情地推门出去,窗外车灯亮起,车子启动,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荆尔宜无力地瘫倒,半跪在地,默默地忍着心底不断翻涌的酸涩,她一手撑在冰凉的地板,想站起来,却使不出力气。
德叔和吴妈将方才的一切看在眼里,目光满是同情,吴妈走过来,伸手将她拉起来,拍了拍她的腿,说:“太太,你别太难过,等先生回来,再跟他慢慢说。”
荆尔宜神情哀戚,一言不发,慢慢地挪动步子,上楼,将自己关在了卧室。
厉宅外,厉仲寒心头窝着火,将车猛开了出去,脑子里全部是荆尔宜刚刚说的那番话——就算是坐牢也有个期限吧——原来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将待在他身边当作是坐牢。
心,难受的抽搐着,五脏六腑似搅在一起,肝肠寸断,快要了他的命!
猛地一踩刹车,他双手从方向盘上瘫软下来,头靠后垫,痛苦地闭上眼,想起这一年来的种种,他无法自控地握紧双拳,狠狠地朝方向盘抡了一拳。
手背传来痛感,可远不及他心底蚀骨锥心的痛!
他该拿她怎么办?
抛开过去,从此好好地接纳她的存在,他做不到;赶她走,就此撩开手不管她,他更加做不到;任凭她到那个男人身边……
除非他死!
厉仲寒越想越烦躁,胸膛急剧起伏,他不耐烦地松开领带,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大哥。”他接起电话。
“James,你出了这么大的车祸,怎么不给家里通知一声!”电话那头厉家大哥明显有些生气,“你出院了?”
“是,几天前出院,因为没受什么伤,所以不想让你们担心。”厉仲寒说。
“什么叫没受什么伤,你的腿差点废了还叫没受什么伤吗?”厉家大哥对他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十分来气。
“已经好了。”厉仲寒不由皱起了眉头。
“是不是那个女人害你出的车祸?”厉家大哥追问。
“不是,跟她无关。”厉仲寒语气严肃地解释,”是我自己疲劳驾驶。“
“好,当初你瞒着我们结婚,暂且不提,”厉家大哥不再揪住车祸的事不放,语气一转,“现在我跟你谈谈离婚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