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半年前,厉仲寒被派去欧洲解决一个大型的银行并购案,他便每个月都会抽一天回来,每次第二天一早没等她醒就走了。
荆尔宜不明白,厉仲寒每次回来折腾够她之后,天还未亮就起床赶飞机,中间只能睡三四个小时不到,行程这样奔波劳累为什么还要回来?
她和厉仲寒结婚一年,前半年他的工作重心在国内,他们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分房而睡,一直相安无事。
但是,就在即将去往欧洲的前一个晚上,厉仲寒大发脾气,将家里的东西砸了个遍,然后把怒火撒向了她,她以为那天晚上厉仲寒会把她撕碎吞进肚子吃掉。
第二天醒来时,床上已没有他的身影。荆尔宜以为厉仲寒这一走,至少有好几个月不会回来,因为之前厉仲寒在家里和人谈公事的时候,听到他提起过这次银行并购案会花费较长的时间,他可能有好几个月要忙欧洲那边的事务。
荆尔宜有些庆幸,他们要分开好几个月,她终于不用天天面对着厉仲寒了。
可是,一个月之后,她身心愉悦地从外面回家时已是很晚,刚进卧室就被突然从黑暗角落出现的厉仲寒按在了墙上,他满身寒气,怒目而视。
冲她发了好大一顿火之后,他把她仍在了床上,褪去衣衫,肆意地在她身上发泄余怒。
那一次是因为什么?荆尔宜闷了一会儿,想起那次她是和一同上厨艺课的朋友下课后小聚,回家时已是深夜。
厉仲寒就是因为这件事,取消了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培训课程。自那以后,荆尔宜也学会了随时确认厉仲寒哪天会回家,她好做准备。
结婚前半年,荆尔宜几乎每天在家,很少出门,难得出门的机会都是在厉仲寒的陪伴下,或是出门吃个饭,或是带着她兜个风。
自从他去了欧洲工作,她才小心翼翼地提出来,想出去学点东西,不然会在家里闷坏。厨艺课被取消后,厉仲寒给她重新报了园艺课,后来也被他勒令退课了。再后来,才是现在她正在上的陶艺课。
那对陶盘,是她上这么久的课以来,最满意的作品,可就这么被扔掉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比之前小了许多,荆尔宜渐渐支撑不住,合眼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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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睁开眼,荆尔宜就发现原本放在置物柜上的饼干盒子不在原地,她立马看了看床头的时钟,已经是十点多。
天啦!她怎么睡到现在才起!
荆尔宜懊恼着,掀开被子,下床。
“吴妈,我昨天晚上煲好的汤他喝了没有?”
她一边焦急地大声说着,一边脚落地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才走了两步,就两腿一软,半跪在地。
身体像散了架似的,肚腹处传来隐隐的痛感,她一手撑在床沿,心里数着日子,顿时明白应该是‘好朋友’来了。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荆尔宜正疑惑着回头去看,还没看到就被一股大力不耐烦地从地上拽了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