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玉凤离开的背影,方不禁陷入了沉思。实话实说,徐玉凤找到尸体的几率很小,让他过去方也没底,只能听天由命。
“无良,你把事情做完陛下的反应说说,他真的愿意对自己的儿子下手?”
孟无良嘿嘿一笑,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方听得目瞪口呆,这小子能找到杜继师确实让他吃了一惊。因为他都没想到这档子事,这个一心为国的右相,他行事前总是有意无意的避过,他不想让杜继师卷进肮脏的事情中来。
事实证明,方小看了右相。一旦关系黎民苍生,杜继师的能量是无穷的,压的景阳不得不低头。
“你小子真不知是做了好事坏事!”揉揉眉心,方苦笑道。想必现在景阳已经记恨上自己了吧!
孟无良不以为意,道:“啥叫坏事,这分明就是好事!右相兼济天下,这既是本分也是心愿,如果不告诉他,他才会生气呢!”
“这话谁教你的,是萧成风吧?我就说呢,你能想到右相,脑瓜子真是开窍了。合着跑来邀功还要张冠李戴。”
孟无良老脸一红,期期艾艾说不出话。几人呵呵一笑,他们当然知道这是萧成风的点子,目的是为了帮助方。
“接下来干啥?”
“什么都不干,等着!陛下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他会把一切查明的。你们守住四方馆吧!”
几人愣住了,疑惑道:“四方馆?守住哪里干什么,拓跋宏最近很安分,等着陛下的决定呢,他不会轻易犯事!”
方笑道:“他是不会,太子就不好说了。面对天子,他显然不够格,没有足够的外援,拿什么和他老子掰腕子!为今之计,能帮助他把罪过降到最低的,也只能是他了!”
几人恍然惊醒,然后露出笑意。太子和拓跋宏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中间还有个清昶,就更加扑朔迷离了。太子作为他们两个的月老,拓跋宏就算不能明着相帮,也会暗中出谋划策帮他脱罪。
只是,他们该怎么看住拓跋宏呢?
方一笑,读懂他们的意思,“如果我所料不错,现在拓跋宏已经行动了。你们玩不过他,让他过来看看我吧,我这个老朋友和他几日不见,想念的紧!”
牧麟一愣,“他不愿意来咋办,四方馆不能动手的!”
“放屁,四方馆不能动手?破规矩谁定的?”
“呃陛下定的。”
“咳咳这话当我没说。”方老脸一红,接着道:“你们几个打着小国公的名号去,他出门迎接时就绑过来。”
“都说了四方馆不能动手!”牧麟一叹。
方一瞪眼,“你个瓜皮,我都说等他出门迎接了。出了四方馆的门还能叫四方馆吗?”
牧麟一愣,旋即弱弱的道:“这个应该不能吧!”
“肯定不能啊!”孟无良在一旁帮腔。
大清早,拓跋宏正急的在房中团团转。太子信函在他手中紧攥着,已经成了烫手山芋。
“殿下,有人求见!”禁羽一人进来禀报。
“不见!”心烦意乱的拓跋宏直接挥手拒绝。
“这殿下还是见一见吧!是数位小国公联袂而来,不见的话有些”禁羽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拓跋宏明白轻重。
拓跋宏闻言微微一顿,确认来人是牧麟等人时,面色陡然阴沉下来。
他们这个节骨眼上门,肯定说明了什么。拓跋宏知道他好不容易甩掉的对手,这次又盯上自己了。
“方,你就不能放我安生几天吗?”拓跋宏气急败坏,然后道:“请他们进来!”
“报,启禀殿下,几位小国公说殿下好大架子,让他们白白等了好久,若不出门迎接便打进来。”
“混蛋,这些混蛋。方手下净是这些无耻之徒!”
拓跋宏愤怒的走出去,出了四方馆大门就看到牧麟等人。只是还没等他调整心态露出笑脸,四面冲出百余名部曲将他团团围住了。
拓跋宏惊呆了,他没想到这群混蛋目无王法。
“混账,你们这群贼子,天子陛下明诏,四方馆内不可动兵,你们胆敢忤逆!”
牧麟冷哼一声,懒得搭理这位情敌。孟无良嘿嘿一笑,笑容贱贱的,“拓跋皇子您仔细看看自己脚下,你已经出了四方馆,就不要拿陛下压我们了!”
拓跋宏一滞,竟无言以对。这算什么,字游戏吗?肯定又是方弄出来的,只有他能如此混账。
“你们要干什么?”
“没什么。方说几日不见拓跋殿下,心中甚是思念,想请殿下纡尊降贵,移步大理寺一见!”孟无良笑道。
拓跋宏阴沉道:“我若是不去呢!这里是四方馆前,馆内便有我夷国禁羽护卫,你们觉得能带走我?”
牧麟与孟无良,李廷李正等人同时将目光沉下,散发凛冽之感。而后孟无良一笑,道:“殿下太小看我们,莫非您不记得东郊演武了?有我们几人在,说带你走便带你走,我们受到的训练比之李朗等人有过之无不及,且从未间断过!”
说着,几人同时将手腕足踝上的沙袋取下来,抽出不知藏于何处的匕首。拓跋宏被他们盯着,感觉像被捕食的猎豹盯住,逃无可逃。
他明白,这几人没有说谎。有百人相助,他们绝对可以轻易把自己绑走。
“哼!大理寺,我便随你们走一趟!”冷哼一声,拓跋宏转身对着侍卫道:“你们回去,我今晚之前必定回来。既然方兄想见我,我又岂能让他孤单!”
“殿下果真识趣!”
拓跋宏不情不愿的进了大理寺,见到脏兮兮的方。后者一笑,道:“拓跋兄快快请坐,我们好好聊聊!”
方身前已经摆好了棋盘,手掌伸出木笼子,是要和他手谈的架势。
拓跋宏冷笑,“方兄请人依旧特立独行,从未想过他人愿不愿意!”
“哈哈,你可别夸我,我会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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