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主要的他对李廷他们有着足够的信心。更准确些,应该是对徐玉凤有信心。这货不是吃干饭的,比不上自己,也不是一钱不名的夯货,妥妥的智商,足以应付这些不大不小的事情。
“对了,自明日起,南致学便要带着拓跋宏,四方馆哪里你们须盯紧一些,不要给其丝毫转圜动作的余地!”
“我们晓得!”徐玉凤点头。
“嗯留点心,事关重大!但你们也安下心,严防死守终究不是正途,进攻才是最厉害的防守。过几日吧再过几日,我们也该想想对策,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拓跋宏很老实,主要是因为知道身边跟着一个影子,随时随地跟着的。是以他也很光棍,索性什么都不做,整个闷在住处不出去。
对此方也乐得清闲,同样能在家中悠闲。每隔一段时间便有消息,都是他怎样安分的,反正没有闹事,更没有出门!其实闹事方都不在意,把四方馆烧了也和他关系不大,只要这货不出门就成!
平静度过一夜,第二日天色未明,方早早起床行去四方馆。到时发现拓跋宏早已静静等候许久,看着他还有些幽怨。一问之后哭笑不得,竟然是自己错过时辰,如今上学已迟了半个时辰。
方无奈,无意为之,让他在夜幕中站了这么久。心中还有些辩解,又不怪我,老子一直是这个点的啊!你愿意勤奋,怪我喽?
一路上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两人很有默契的不聊重点。国家大事,兵马运营等事情,很明智的避而不谈,更多的是说些风土人情。中间夹杂着一些诗词谈论,甚至天地理,北望七星西望天狼,总之没有不谈的。
就这样,等到了南房时,两人还有意犹未尽,方提议着“要不咱们再出去转转,等会再来?”
他终于发现拓跋宏的有趣之处了,若他非是敌人,而是作为同伴的话,会是个很好的闲聊对象。且这货所学斑驳冗杂,竟都是深入精深,令人叹为观止。
当然,对他来说,兴许方带来的震撼更大些。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简直无所不通,随随便便说些奇怪见闻,他都能跟你说道说道,言论见解,细细想来竟是鞭辟入里,发人深省!
“方兄玩笑了,咱们进去吧!”
不由分说跨了进去,见到学子们很友好的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大家也有些惊异,南房又来新人了?不合理呀,这不是菜市场!而等到方露面之后,众人立即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转为化为小小的吃惊!
这个撂挑子的甩手掌柜,今天竟然来致学了!有心张望一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来的,怎奈现在太阳还没出来!
“尊师”
众人齐齐起身,恭敬的行礼。拓跋宏明显一愣,方很是时候的将他拽到身后,“别看了,不是叫你的,别瞎想!”
说完对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放下。
众人行礼落座,可适才声响却惊动了一旁假寐的张初之。老头笑呵呵的起身,对方拱了拱手。
“你小子可是有日子没来了,怎么,今日好兴致?”
“您可别揶揄我,忙着呢!没看我身边跟着人吗。现在我是伴读,我俩得相互学习!”
“噢”老头惊疑一声,旋即笑着点头,“拓跋殿下老夫张初之,有礼了!”
拓跋宏连忙行礼,诚惶诚恐道:“张老见外,小子初来乍到才学浅薄,还望张老不吝赐教,多多提携才是!”
“哈哈那你可找错人了,您身边这位,论学识还在我与许多名儒之上。有他在侧,确然用不到我等!”
张初之笑的温和,丝毫没有因为来人是敌国皇子,甚至抱着不纯的目的,而对他有任何轻视蔑然。终究是做了一辈子学问的老人,家国大事自然放在心上,但不是他所能左右,既然陛下将其放在这里,还派出方,自然没有问题,他只需做好为人师表应该做的就好。
拓跋宏微微动容,暗叹好个张初之,才学已是堪比大儒,只差丝毫。气度更是不凡,胜夷国远矣,难怪有此等声望!
但是一瞬之后,便不着痕迹的瞥了方一眼。心中暗暗警惕,他相信张初之这样的老人不会虚言,后者才学说不得比想象中更加惊人!
一阵寒暄,也让坐下学子知晓拓跋宏的身份。他们可不是大儒,没有那分气度,反而带着少年独有的意气。非但做不到虚怀若谷,望向拓跋宏的目光还有些不善。
很敏锐的发现这等情况,方少不得严肃的冲他们摇着头,随后引路,让拓跋宏坐到赵宣治的位子上。而后者却是被他一脚踹出去,做到早已准备好的后方。至此,拓跋宏成了他的同桌,赵宣治却成了前后位。
张初之再度冲着方招招手,“方小子,那****答疑过后,留下的问题尚未解决,这几日老朽与学子们思虑许久,却是未果。不若趁着你如今有空,讲解一二吧!”
不少人眼睛都亮了,闪着星星的眸子盯着他。后者却是无奈的摆摆手,为难道:“现在不合适吧!”
张初之老脸一本,“你小子还想偷懒,莫不是又想偷闲睡觉?”
摸着头嘿嘿讪笑,方暗道老小子你很了解我呀!不养足精神那有空和我同桌扯犊子,怎么匡扶社稷,如何守护世界和平?
“这个您觉得呢?”
话音未落,陡然见可儿费力的坐起来,让自己看到她。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光彩,极为崇敬神往。哀叹一声,方捂着额头无奈,这个妹妹算不算添乱!不上的话,她会不高兴吧?
不情不愿的起身,慢吞吞走上前方,下面传来不安分的欣喜声,听得拓跋宏面色阴翳!这混账小子竟如此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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