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方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一旁,戏谑的看着被带回原位的胖子。萧成风和凌尘凑上来,低声问道:“你说了什么?”
“等下再谈!”笑着摇头,方并未告诉他们,只是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胖子。根据他们的经验,好像有好戏看了。
冯易一脸戒备的盯着胖子,眼睛眯的极为有神,仿佛看透一切一样,不放过丝毫细节。
回到原位站定,胖子肥脸一笑,冲着王允行礼:“大人,小人有事启奏!”
“说!”狐疑的看了方一眼,王允点头。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小子有问题。原本看他与萧成风二人同来,应当是才学之士。可刚才独见胖子之后,倒给他一种诡谲之感!
憨憨一笑,胖子道:“小人要翻供,请大人做主平冤!”
王允一惊,起身走到胖子面前,仔细打量之后,正色道:“有冤尽管道来,我虽不是父母官,却不会放任不管!”
身为江州侍郎,有权协助江默管理一州大小事务,这老父母平冤之事,说来也在他分内。而且他是稳臣,妥妥的老顽固,这等事情见而不管,怕他夜里睡不着觉。
“小人状告冯易冯才子!”
众人哗然一惊,王允冯易更是心神震动,不可思议的看着胖子。
抓捕他已过了一个时辰,此间争端,他事事落在冯易下风。若有罪证,自然早就拿来出头,何必等到现在。而且,他选的时间也太巧了一些,方更与他独见,他就敢状告冯易,这是明摆着的指使啊!
“钱小胖,你可知你在干什么!告假状等同藐视王法,是要重打八十大板,流放充军的!”
胖子狠狠皱眉,整个脸都皱在一起。这种事情他岂能不知,只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本着对方的信任,狠狠咬了咬牙关,道:“草民知道,可小人还是要继续!”
“好,说说吧,你状告冯易那点?”
瞠目结舌之后,冯易也是冷笑,道:“事到如今,我也想知道你有什么好说的!”
“草民状告冯易告假状,他与绮罗姑娘口谕,本就欲借我之口传达,可是小人为了接近绮罗姑娘,不得已将此事散布出去。冯易知道后,自知事情败露,为保名便诬告小人,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待他说完,所有人都震惊了。在场没有傻瓜,大家都知道这小子在胡扯,分明是方指使,让这小子诬告冯易。但真当事情堂而皇之的出现时,没有任何证据之下,他们竟不知所措。
王允心中也明白,此事和那个小子脱不了干系。但胖子言辞凿凿,甘愿承担告假状风险也要诬告,那这就得当个正经案子对待,不能有丝毫马虎。
冯易心中震怒,怒发冲冠:“绝无此事,学生何曾做过这等荒唐之事,愿与钱小胖对质,还望大人明鉴!”
凌尘、萧成风狠狠白了方一眼,对他微不可查的摇头。那意思,应该是让他赶紧放手,否则事情越闹越大,恐怕不好收手!谁知方经毫无所觉,如一个旁观者一般静静看戏!
“望大人体谅,小人现在身体不适,不愿与冯易对质!”
此言一出,冯易几乎喷出一口老血,额头青筋爆出,狠狠的盯着方。他知道,这么损的话一定是他教的,就是想恶心恶心自己。但是没办法。自己就是被恶心到了!
“不行!”王允冷笑,对士兵挥了挥手道:“给他桌椅茶水,让他好好休息,一边休息一边对质!我倒要看看,究竟何人胆敢目无王法,今晚必然揪出主使者!”
这句话不免有些指桑骂槐的意味,很明显,矛头是直指方的。只是对此,后者只是报以冷笑。连你这落后我几千年的老小子都搞不定,以后还怎么混。
“钱小胖,本官问你,冯易何时请你传话绮罗,又是请你传的什么话!”
“启禀大人,此事发生在数月之前,小人曾与冯易在金凤楼中会面,他本欲面见绮罗姑娘,小人也心生仰慕,想一睹美人。于是在下的朋友方出面,与冯易斗。事后他自知无法再见绮罗,恳求我此次盛会传达心意,以解相思之苦!”
“你你真是岂有此理!无稽之谈,当真无稽之谈!冯某堂堂人,十年寒窗苦习圣贤之道,输了就是输了,怎会出尔反尔,做这等有悖君子之风的行径!”闻言,冯易怒道。
这次,萧成风两人倒是看出些端倪。原来是把主意打到时间上了。胖子诬告,但因时间过久,追查起来自然困难重重,这样就可以拖得更久一些。只要时间够长,一切都还有辗转的余地。
就是不知,他究竟想如何把此事圆滑的消弭下去,否则,胖子此生危矣!
“你还记得他要你转达的话,是什么吗?”王允道。
胖子佯装沉思,挠了挠脑袋,憨笑道:“时间太久,我忘了!”
王允面色一变,严词道:“钱小胖,你好好想想,王法大于天,不要做有罪之人!”
“是,小人明白!”胖子郑重点头,只是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真诚,像极了方做作的姿态。
“冯易,你有何话说!”转过这来,王允走到冯易面前问道。所有人心中都明白事情真相,包括押着两人的士兵都明白。所以王允发也只是例行公事一般,没有太过的认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学生无话可说,只有真心一言,望大人明纳!”
“说吧,本官听着!”
“钱小胖所言,皆是子虚乌有,他身后定有不轨之人指使,望大人明察!”冯易深深一礼,真情道。
王允点头,神色更添几分严肃:“我已明白,此等藐视王法心思诡诈之辈,今晚必定揪出,还你清白!”
冷白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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