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军这一败逃,呼延灼三人所在的中军就暴露在了李瑾等人的眼前。李瑾等人也不忙着追上逃军,直直往中军撞来。呼延灼原本还想在中军在坚持片刻,好让战场上的官军见到中军大旗还没有,能坚持住阵型,徐徐撤退。哪里想到韩滔、彭玘麾下的官军如此不中用,见到撤退的命令就不管不顾地逃了。
“这下苦也!”呼延灼看了韩滔、彭玘一眼叹道。可不是嘛,兵败如山倒,后阵如水银泻地一般,一泄千里,只凭中军这冲锋不起来的一千马军如何坚持得住?
“统制,咱们也撤吧?”彭玘说道。
呼延灼也没办法,虽然有心要救自己的三千,不,现在现在已经不到三千了,连环马,却也只能无奈地说道:“撤吧,撤吧,总不能叫两位兄弟陪我一起折在这里。”
韩滔、彭玘二人心中惭愧,面红耳赤,却也无话可说。【】
三人领着中军,趁着梁山马军还没有杀到,往东面去了。
“寨主,呼延灼领着中军撤了,咱们要不要追上去?”跟在李瑾身边的欧鹏见代表呼延灼所在的中军大旗往东面去了,问道。
“不必了,没了连环马,他呼延灼就成了没有牙的老虎,咱们不必理会,先解了步军的围再说。”李瑾在疾驰的马上深深地看了一眼呼延灼的中军大旗,似乎看到了大旗之下,那个头戴冲天角铁幞头,销金黄罗抹额,身着七星打钉皂罗袍,乌油对嵌铠甲,骑着踢雪乌骓马的身影,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冲到了连环马阵之后,李瑾大声喊道:“呼延灼已败,尔等即刻放下刀枪,下马投降,可饶不死!”
“下马投降,可饶不死!”
“下马投降,可饶不死!”
“下马投降,可饶不死!”梁山士卒一起鼓噪起来,还在力战的连环马军士回头一看,果然见到代表自家主将的帅旗已经跑出去百八十步了,顿时心灰意冷,除了少数死忠份子继续力战不降之外,绝大多数人放下了手中的刀枪,下了战马。
锁定了胜局,血战余生的梁山士卒不由大声欢呼起来,“胜了!”“我们胜了!”······
“吩咐下去,打扫战场。”等兄弟们欢呼过后,李瑾吩咐道。
“是。”
接下来就是战后的清理工作了,伤重的士兵经过简单的包扎之后,先行前往水泊边,坐上水军的船只,上山由安道全和他手下医务处的大夫和学徒进行妥善的救治。
轻伤的则是就地简单包扎之后,和没受伤的士卒,新上岸的水军一起打扫战场,押解俘虏,收缴物资。还有数百名水军士卒手拿刀枪,在外围警戒,以防呼延灼杀个回马枪。事实上,呼延灼三人也没有走远,正是想找机会偷袭一番,不过见梁山人等大胜之后,警戒心丝毫不减,只能作罢了。
一众上阵的头领也或多或少地受了些伤,简单包扎之后,聚在一处说话。鲁智深和管虎二人正面应对连环马的冲阵,伤势最重,手下兄弟伤亡也最多。
管虎除了左臂受了一刀之外,面上也中了一刀,血肉外翻,虽然没有伤到骨头,却是破了相了,看起来愈发凶厉;鲁智深肩膀中了一枪,右臂也中了刀,好在都没有大碍,只是一时有些脱力。便是李瑾,也中了两三箭,好在甲胄精良,箭头刺入不深,只伤了皮肉,没有伤到骨头。
“这连环马着实厉害,呼延灼家学渊源,却非浪得虚名。”欧鹏感叹地说道。伤亡虽然还没有统计出来,众人心中却是大致有了个数,死伤在连环马下的弟兄怕不是个小数。
“好在有徐教师家传的钩镰枪法在,否则,兄弟们死伤更多不说,要想取胜,却是难上加难。”林冲也说道。他和李瑾等人领着马军与连环马对冲过,虽然没有直接接阵,却是深明其中利害。
“兄弟们终究仓促编练,时间不够,对钩镰枪法还是不够熟练,否则,伤亡还能少些。”徐宁却是不甚满意。钩镰枪虽是专克呼延灼的连环马,山寨的士卒却是只经过了一个月不到的演练,更有一千守备军此前从未上过战场,一上阵,面对的就是连环马这等天下有数的强军。面对三千人马都着甲的重甲铁骑的冲击,说不胆怯,那是假的,因此才要让鲁智深和管虎的步军营顶在前面,即便是如此,十分的实力,怕也只发挥出来八分。
众人一阵沉默,都是颇为伤感。
见亲卫给自己包扎完了伤口,李瑾拍了拍手掌,说道:“好了,众位哥哥也不必如此伤感,那呼延灼怎么说也是开国名将之后,能将他战胜,也不是什么易事,咱们还需要收拾心情,还有一大摊子事情等着咱们去做呢。”
听他一说,众人收拾心情,自带着手下的兄弟去办事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战场收拾完毕,俘虏全部用绳索捆绑起来,刀枪、衣甲、战马也都收拾好了,士卒有序地上了水军的战船,摆渡回山去了。
回山之后,一众头领交了俘虏、缴获,各自回营,清点手下兄弟的损失。
下午,众人再次在聚义厅聚首,禀报各营的损失,不出李瑾所料,此战虽胜,却也着实算得上是惨胜了。
步军两营损伤最终,鲁智深的步军一营,战死二百多,接近三百,剩下的,也是个个带伤,有百十号人,不能再上阵作战。管虎的步军四营,与一营的情况差不多,养好伤后,还能继续作战的,也不到二百人。初次上阵的一千山寨守备军,战死的,加上重伤残疾,日后再不能上阵的,接近四百。
只有马军的战损还能接受,四营马军,总共两千人,此战之后,还有接近一千六百人,日后还有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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