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能加速不早说!”脑海中传来的信息让王栋欣喜若狂,绝望的心情随之烟消云散。
“剩余生物质统计中,测算加速时间,蜕变剩余,46分钟。”
“不到一小时么,那么还能再坚持一下,实在不行,还有计划!”咬了咬牙,王栋提起精神,有了希望之后,体内又涌现出了一股新生的力量,走下桥,迎着新来的三两只丧尸,杀了过去。
“呼呼主巢,还要多久?”疲惫的王栋向主巢询问着,别墅那边已经不再有丧尸前来,他已经借着镂空窗,爬上了石墙,凭借着高度优势强撑着。
“还要16分钟,主宰,你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蜕变即将完成的主巢已经有了足够的智慧,传递的信息也更加的丰富。
“知道了,那么只能实行计划了。”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看着小高层落了下的丧尸越聚越多,王栋脱下手套,取出水果刀,在左手心狠狠的划了道口子,把鲜血抹在手套上,用水果刀把沾血的手套尽可能高的钉在了一旁的银杏树上。当然,这可不是所谓的计划,这么做,只是为了吸引那些摔断了腿的丧尸,对于别的家伙,他准备了更为丰盛的诱饵。
“来吧,孙子们,爷爷在这里,想痛饮我的血液么?那就来吧!”
王栋攥紧了拳头,用力捏了捏左手的伤口,让更多的血液流出,血腥的气息散发开来,远处的丧尸们受到了血肉的刺激,也争先恐后的向着王栋围来。
在石墙上小心的躲避着丧尸伸来的爪子,乘着尸群还没围笼,跑到另一边跳了下来,引诱着这群丧尸往西走去。王栋不能跑的太快,他仍但心着主巢的情况,生怕有太多丧尸没有被他吸引,他可不敢保证,那只手套能支撑多久。
散发出的血腥味不光引诱着王栋身后的近百只丧尸,也吸引了沿途楼栋内丧尸的注意,越来越多的嘶吼声,拍击声让原本如同大海一般还算安静的小区如同海啸一般的沸腾了起来。
终于,王栋带着丧尸们来到了目的地,那个超市附近的小车库,趁着与尸群还有一些距离,王栋推着停在楼下的电动摩托,把它挡在入口,又从之前清理过的小车库中搬了些家具抵住被他之前破坏的防盗门,用力挤出了更多的血液,王栋将它们涂抹在了天花板上。从车库原主人遗留在衣柜里的衣服上撒下一块布条草草的包扎了下伤口,把右手套带上左手,在将左手包扎的密不透封后王栋才爬上窗口,打开窗户,从楼栋的另一边逃了出去。只留下那群没有脑子的家伙还在为了那些天花板上的血腥味,与防盗门后的那些家俱较着劲。
“主巢你那边怎样?蜕变还要多久?”路上王栋向主巢询问着情况,返回广场他并没有走原路,而是绕到了别墅区那边。
“五”
“五分钟么?大部份丧尸已经被我引走了,应该足够了。”王栋暗自思索着。
“四、三、二、一,蜕变,完成。”
奔跑中的王栋楞楞的停下了脚步,看向广场的方向,那个占地数百平,十米余高的褐红色的生体建筑。梯柱体的外型上零星的分部着几个不停鼓动着的肉瘤,别的地方则部满了厚重的几丁质的甲壳,四个方向分部着四条粗壮的腔管,将整个生体建筑均匀的分割成四面,腔管的两端耸立着骨质的长刺,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主巢,全力孵化巢虫,让那些蠢货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数量优势!”压下内心的激动,王栋咬牙指挥着主巢展开它现在唯一的反击手段。
“遵从你的意志,我的主宰!”
当王栋赶到广场时,广场上已经部满了棕红色的菌毯,一股股如同经脉一般的管道,在菌毯下蠕动着,它们承担着为菌毯上的虫群收集与提供营养质的重任。菌毯上已经围满了密密麻麻的巢虫,这些小东西体型不足半米,与工蜂外型类似,它们是虫巢唯一的防御手段。当虫巢受到威胁时,它们会瞬间催熟体内的所有幼虫卵,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把这些催熟的幼虫蜕化为巢虫,这个过程无没中止,因此这几乎是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
巢虫几乎每时每刻都依靠菌毯提供的养料存活,这使得他们无法迈出菌毯半步。而大部份的巢虫因为催熟的原因,失去了进化的可能,而且生命周期极短,它们会在三到五天内相继死去,只有极少部份可以蜕变为工蜂。而虫巢也会因为催熟过程中的极度透支,而陷入虚弱,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无法产出幼虫。
“孵化完成,虫群听候着您的差遣!”主巢在王栋脑海中响起的回应听起来有些虚弱,但它义无反顾,主宰的命令就是虫群的一切,它们为主宰而生,也理应为主宰而死。
“干掉任何胆敢踏入菌毯内的家伙,护卫好主巢。”下达了指令后,王栋向着主巢走去,巢虫们向着聚集在银杏树下还在与那只手套较劲的丧尸们蜂拥而去。
经过王栋身边的虫子们自觉的让开了路,王栋畅通无阻的走到主巢边,面前的主巢外壁凸出了一块,演变出一把造型狰狞的椅子。王栋嘴角微微扬起,转过身去,坐了下来,支起右手架在椅子把手上,撑着脸颊,凝望着眼前的一切。
数千只巢虫瞬间淹没了那些丧尸,虫群过处只剩下了一堆堆碎肉与森森的白骨,菌毯随之覆盖了它们,吸收了它们,提取着它们所有的生物质与精华,为虫群的发展贡献了那么一丝力量。
看着周围的丧尸被慢慢的蚕食干净,面对着虫群,它们甚至无法作出任何抵抗,它们之前所谓的数量优势此时不过是个笑话。
王栋站起身来,缓缓的解开包扎的严严实实的左手,皱了皱眉头,他之前就发现有些不对,左手的疼痛感几乎消失了,原本以为是麻木了,此时才发现他左手那深可见骨的伤口此时居然已经愈合,只有斑斑的血迹还残留在手上。
没有去理会手上的伤口为什么突然消失,王栋爬上石墙,拔下钉在树上的水果刀和手套,呢喃着:“不管怎样,这是个好现象,快速愈合么?不过这次”
“噗呲”水果刀再次划开王栋的左手掌心。
“只有三到五天么?让我看看你们能杀多少,能杀多快,我的宝贝儿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