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不是你们没喝够要来敬我酒吧?”郑昱开着玩笑说道。
“郑哥不,小姑丈你可真厉害!”赵成栋一脸敬佩地对着郑昱说道:“换做是我可不敢那样喝。”
“你皮痒了是不是,乱叫什么?”李婉儿反手给了侄子一巴掌,打得赵成栋呲牙咧嘴,但还不忘偷偷地竖起大拇指。
“你刚才也太乱来了吧!”教训完赵成栋,李婉儿转过身,她可不像侄子那样一根筋,蹙紧了眉头,带着几分担忧地说道。
乱来吗?或许有一点吧!
郑昱的酒量其实也没有多好,一口气饮完二三两的茅台,如今酒劲上来,只觉得头有些发晕,意识开始飘忽,但不代表不能将桌上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抛开李婉儿的担忧,其他人的神情或多或少都跟赵成栋一样带着几分敬佩,毕竟那可是国家总理,天底下有几个人敢落他的面子。
事实上就连郑昱也是在敬完酒后才想到的这一点,但也仅仅只是想到而已,类似那种“哦,我买了半边鸡,今晚拿来跟西芹炒。”的感觉,没有自豪,也没有害怕,理所当然的样子。
想到里郑昱不禁感到有些惊惧,不是为落了卫长青的面子后怕,而是因为自己的想法,什么时候他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人是会变的,郑昱很早以前就明白这个道理。
在国内读书时,郑昱性子冷淡,寡言少语,不喜同人交流,说到底是因为家庭贫困而产生的自卑作祟。
到普林斯顿大学留学时,虽然性子依旧冷淡,但郑昱已经能够与人交流,也交了几个谈得来的朋友,归根结底是郑昱身处在国外,没人知道他的家世,而那些朋友家境也不太好的关系。
而当郑昱进入高盛集团工作,能力得到认可,经济条件优越后,他甚至会跟凯瑟琳保持长期的**关系,这在以前是绝难想象的。
道理很简单,人往往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
郑昱敢落卫长青的面子是因为他背后站着郑家,此时此刻代表的是郑家脸面,卫长青身为国家总理,位高权重,可不意味着就能为所欲为。
古时皇帝代表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但也有政令出不了紫禁城的时候,华夏某任总理上台时也曾说过要带着几口棺材上任,整治贪官,结果还不是不了了之,政治说穿了本质只是一种利益分配手段而已。
郑家与李家的联姻不是外人所能阻拦的,卫长青要做的也只不过是想知道两家的联姻有多紧密而已,顺便再使点绊子,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并不能说是郑昱落了对方的面子,只能说是双方的一次交锋试探罢了。
唯一叫郑昱觉得惊惧不定的是,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把自己当做郑家人来看待了?
现在回想起来,郑昱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不再去关心钱包里有多少钱;已经心安理得的享受外人在知道自己郑家子弟身份后眼中的敬畏;已经接受刘菲菲成为自己情人并且与凯瑟琳关系暧昧,与张静媛纠缠不清,现在还在跟李婉儿相亲的事实;已经习惯凡事将自己置于郑家子弟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
“这才多长的时间,就已经站在郑家的立场说话了?”李老爷子的话此刻还在郑昱脑海中历历在目。
“一点浅见罢了,无关立场原因。”郑昱想到自己当时的回答。
但真的无关立场吗?
郑昱扪心自问,其实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原来我已经是郑家子弟了啊!
郑昱暗暗叹了口气,有些茫然失措,但更多的还是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释然,只觉得放下心中大石,对于日后要走的路有了更清晰的认知与定位。
带着这样的情绪,郑昱对着李婉儿说道:“别担心,卫总理是什么人,哪里会跟我这样的小辈较真。”
“谁担心你了。”李婉儿脸又一红,不过这次倒没有跟之前一样别过头到旁边去不说话,而是小声说道:“跟你较真你倒是想得美,还有你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上回还是我帮你解的围呢!”说着语气里不免带着几分得意。
郑昱知道李婉儿说的是昌平别院那次的事情,也不想去解释什么,倒是突然有些好奇,问道:“那时你怎么想到的找警务督察处来帮我?”
“我不知道啊!”李婉儿指着坐在一旁的李一鸣说道:“我给一鸣打的电话,他负责解决。”
“哦。”郑昱点点头,当时李一鸣应该应该已经知道相亲的事情,难怪昌平别院的事情被传得街知巷闻,使得自己和李婉儿被撮合到一块,原来还有他推动的一份力。
“还真是多谢了,以后一鸣来华夏大酒店消费一律免单。”郑昱也不能说对方的不是,唯有承这个情。
“举手之劳而已。”李一鸣腼然一笑,几乎想要站起身说话,但到底还拉不下脸表现得太过热情,见识到郑昱之前的威风,任谁都明白郑家子弟这四个字的分量。
“什么叫举手之劳?”李婉儿瞪了侄子一眼,似乎非常不满李一鸣表现出来的谦卑态度,“我还为此给爸骂了一顿,他最讨厌的就是公器私用。”
说完这句话她又转头对郑昱说道:“一鸣在跟燕京公安厅的顾副厅长女儿顾春妮谈朋友,帮了你那么大的一个忙,总不能光请吃饭就打发掉吧?再说了华夏大酒店是你们郑家的产业,你话也好意思说得出来?”
郑昱有些意外地看了李婉儿一眼,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说,但还是开口说道:“那你说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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