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五年,周炎再次来到自己曾经生活过八年的地方。
这里有许多难忘的记忆。
有他童年的笑,童年的快乐。
同样;也有他的忧愁,与辛酸,有她,也有她,然而这些东西,都已经渐行渐远。
这里并没有生过多大的变化,不过环境却得到很大的改善。
周炎明白,几年的时间这里能有这种转变就已经很不错了,然而肯定还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然·····。
走在安置区的小道上,这条小道周炎来回走了上万次,无疑这次是他走得最舒服的一次。
地面上没有任何的改变,依旧坑坑洼洼,他记得有时走路急的时候,还会被绊倒。
“小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疼没有!”
周炎委屈的摇了摇头,眼眶已经补上了一成迷雾。
“哎!还是让姐姐来背你吧?”
趴在姐姐的背上,周炎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的幸福的人,儿时的自己是那么容易满足,然而今日呢?
“姐姐,等我长大后,也这样背你!”
“噗嗤一声!”姐姐笑出了声。“那等姐姐成为老太婆,你在背我吧。”
“嗯,好!就算姐姐是老太婆,小炎也背姐姐。”
姐姐只当是童言无忌,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然而周炎却永远记得。
“姐姐,待你将来老了,小炎一定背你!”周炎在心中坚定的保证。
“炎哥哥,炎哥哥,你等等我!”
那时的周炎觉得她是多么的讨厌,时常跟在自己身后,想甩都甩不掉。
如今想来,周炎心中隐隐作痛。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肯定会牵着她的手,不让她倒!不让她走!
更不会让她傻傻的为自己付出!
也绝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身边。
如今,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叫自己炎哥哥的小女孩,永远也不会再出现。
由于是大白天,正在当午,要么去工作,要么在家休息,所以小道上的人很少,虽然是小道,但是却是整个安置区的主道。
平常,这个时候,人很少,而今日这鬼天色,鸡蛋都可是晒熟,这小道上的人却更少。
不过,对于周炎来说,却是天公作美,让他能够好好的走完这段路。
虽百米之遥,可他走的,脚踏上去的,好像不是地面,不是土石,而是回忆,而是心,而是一种无法忘记的情怀。
平常周炎几分钟走到头,然而他这次却走了一个时辰。
这段路终究还是被周炎走完,就像他终究回不到过去一样,他回头一幕,往事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他笑了,同样也想哭。
正如自己的人生,有开心的,同样也有伤心的。
他看向曾经生活过的房屋,然而在那里,有的只会是温暖。
踏在石阶上,周炎就感觉出这里被人修筑过。
周炎的心情一下子就糟糕透顶,好像心爱的玩具被人改装过,虽然改装后比改造前的更好,但是他就是喜欢没改装之前时的玩具。
因为它是独一无二的!无与伦比、无可代替的!就算它变得更完美,也一样无法取代原来的!
五步石阶,一步一阶。
可是周炎的脚踏在一个台阶上,后面一只脚就不敢跟着踏上去,好像踏上去,就会把石阶给踏坏、踏垮一样,然而并没有!
他知道自己踏的不是石阶,而是回忆,一但踏上去,它就溜走了!
可是人不能总活在回忆之中,总得朝前走!
周炎成功的走到了小院中的门口,他记住,这七八平方米的小院三家人共用--自己家,唐叔家,还有李叔家。
周炎记得,三年前,在西南国的时候,大娘说隔壁李叔的儿子就已经结婚了,而且再过两个月就要做爸爸了!
李叔的儿子,周炎认识,叫李胖,人长的胖乎乎的,因此叫李胖,同龄大的小孩子没少取笑他。
这样算算,李胖的孩子应该有三岁了,如果是个男孩替他一样胖乎乎的话,那就好玩的很!
想到这里,周炎脸上露出了笑意,不过随即黯然,想到自己跟李胖也算不错的朋友,他结婚没喝喜酒,儿子的满月酒也没到,连一点祝福都没有送上,心中不由得惭愧!
“不知道,他们一家现在搬到哪里去了?”
“国家级保护建筑,禁止涉足,严禁改修!”
看到小院门口这标语,周炎也是笑了,想不到自己居住的地方,竟然成为了国家级保护建筑,只怕再过几十年,这里就可能成为旅游景点,供人观光!
“好吧!你们这样做我不反对,但是请问问我的意见可以吗?”
周炎跳门而入,实在是不愿破坏那标语。
这里虽没有人看守,但周炎却看得出,这里时常有人来打扫。
走入自家的屋中,打扫的一尘不染,就连摆设与自己离开这里的时都没有多少变化。
“国家级物,禁止损坏,严禁入座!”
“呃!”周炎看了看自己经常坐的那靠椅上的标语,有些无语。
“好吧,不坐就不坐!”
穿过屋中的中堂,说是中堂,然而由于条件问题,这五平凡米的中堂,即是一家人吃饭用的客厅,也是招待客人的,虽然显得拥挤,人多时毂击肩摩,但是这里却有周炎不少的欢笑与趣事,不过现在想来,那时小孩子时觉得好笑,如今却觉得不好笑,只是觉得荒唐而已。
穿过中堂,来到自己居住的小屋,看到自己曾经用过的熟悉的东西,顿时大量的回忆片段涌上心头,充斥着自己的大脑。
这五、六平方米的小屋,是自己的卧室,同样也是自己做功课的地方。
一张床,一张小桌,再一张小板凳,这里就有显得蝇头蜗角,可周炎却感觉这里还能容纳一个世界--是的!还可以容纳他的世界!
周炎记得,自己最喜欢趴在床上做功课,然而每次都会因此被姐姐训斥。
“你这样对眼睛不好!”
“你这样对身心健康更不好!”
那时的自己觉得
姐姐好烦,这时想来,不觉得幸福的微笑。
自己小屋的旁边就是姐姐的房间,中间被几块合拼起来的木板隔开,以至于,自己站在床上,可以看到姐姐房间里的事情,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姐弟之间因此还出现过许多尴尬的局面。
“姐姐,对不起,我下次注意!”自己大囧
“还有下次!”姐姐非常的气愤,我知道,姐姐那是难为情。
当然,也因此有许多美好的回忆。
周炎记得,隔着木板,姐弟二人,睡在一头,姐姐给自己将故事;
大一点,姐姐给自己温习功课;
更大一点,姐姐教自己做人的道理;
此刻自己满老子都是姐姐的样子,走到姐姐房屋的门头,自己好像看到姐姐躺在床上,看着头上的房梁,正在给自己讲故事。
“讲什么好呢?”
“嗯,就讲这个!”
“从前有坐山,山上有三个小矮人!”
“姐,不是山上有个和尚吗?”
“和尚能跟小矮人一样吗?”
“三个小矮人怎么了?”
“一个被吃了!”
“一个被强盗抓走了!”
“姐,还有一个哪里去了!”
“你猜!”
“我猜不到!”
“你好好的猜!”
“我猜是睡着了!”
“不是!”
“姐,你告诉我!”
“那我告诉你吧!”说道这里姐姐得意的大笑;“还有一个和尚在听我讲故事!”
“我不是和尚。”
我争辩道;“姐你真坏,肯定不是这样的,你骗我。”
“吵什么吵,明天不上学吗?”每到这个时候,大娘与大伯的训斥声,就会让我们安静下来之后步入梦乡。
大伯与大娘的房间,在自己房间的对面,我只是微微看了一眼,由于大人的房间,好像充满着许多秘密一样,所以大伯与大娘总是不让我们姐弟进去,就算有什么事情要与他们谈,也是在中堂等着他们出来。
如今,我才明白,并不是自己小时候想的那样,原来是这房间实在是太小太小,而且里面还放了许多东西。
“大伯、大娘!”我轻声自语,眼角红,如今想明白了,知道了原因,我不由得一阵心酸。
最后,我来到厨房,微微停驻片刻,就是这小小的厨房,抚育了我,多少让我回味无穷的美食都出自这里,然而最让我难以望着的是,自己经常坐着中堂,看姐姐一个人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因为厨房太小,就是我想帮忙也帮不成,所以我只有看着,飘香的气味传到这里,让我一阵陶醉,时不时的咽口水。
每到这个时候,姐姐就会说;“你这馋猫!”
接着警告道;“别急马上就好,我可警告你,不许偷吃!”
我心中嘀咕,不偷吃,不是我周炎的风格。
“呼!”我深深的吸一个气,斩断那些回忆的画面。
剪不断理还乱!
我感觉自己又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
我知道,这不是幻觉,真的是熟悉的味道,只是这是人的味道。
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肯定会有读者说我啰嗦,但是我觉得主角的感情必须表达出来,这必须是他曾经生活过八年的地方,换作谁,心中都有许多的感慨与回忆。这一章改用第一人称,感觉舒服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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