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60


本站公告

    只见那道长器宇轩昂, 白眉长须, 精神抖擞,竟是闻名绿晋j方道长  这算是对她的愧欠与弥补吗?

    她很想知道, 自己这具受伤便会快速愈合的身体, 到底能够承受怎样的伤害。

    如果她的愈合能力真的十分强悍, 那她岂不就是所谓的“不老不死、青春永驻”?

    她想要找个合适的时机,用自己的身体实验她的愈合能力是否真的如此强大。

    除此以外, 她还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某些变化。她发现自己对查克拉的掌控好像更为灵活了一些, 连那久久不能自如使用的血继似乎都顺手了一些。这一切,都发生在和扉间共度野外的夜晚之后。

    嗯……

    大概这又是创造者赋予她的渣汉新理由吧。

    也许她之所以能够保持青春,就是因为有男人作为……电池?

    她不排斥就是了。

    佐藤泉蹲在浅溪旁,用手掬起一捧清水,冲洗自己的面颊。清湛的溪面上, 倒映出高远的天和她美丽的面孔。她凝望着溪水中的自己, 黑色的眼眸里忽而有了一分看不明的东西。

    佐藤泉捧住自己的面颊,嘴唇微微张开,无声地念了几个词语。

    她想要变强、变强、变强,然后……

    利用这不会老去的外貌与生命……

    溪面动了动,晃开了一圈涟漪。一个高大的倒影呈现在了水面上, 遮挡住了一望无际的蓝天碧色。

    泉抬起头去,却发现面前站着宇智波一族的族长。

    她立时想要退后, 然而对方却抓住了捉住了她的手腕, 不让她逃离。匆忙之间, 她的脚啪沙落入了溪水里, 溅起的水滴染湿了衣裳下摆。

    宇智波斑穿着暗红的盔甲,腰间佩着一柄短刀。盔甲下是藏青色的直袍,黑色长发披散于肩后。身处战场的他,身上有着一股凛然严寒的气势,犹如一柄被血开刃、出鞘的了刀,锋芒尽显,绝无掩藏。

    “还没有人可以从我面前逃走,你还是放弃无用的努力吧。”他说。

    “宇智波一族的族长独自出现在这里,未免太荒唐了吧。”泉说。

    虽然话语的内容像是训斥,可她的声音实在太温柔了,让人听不出任何抗拒的意思来。

    “我能孤身一人来,当然也能孤身一人走。就凭你身后的那群后援部队忍者,根本无法拦住我。”斑挑起了唇角,轻轻一笑:“反倒是你,对追踪忍术一无所觉。你真的是忍者么?”

    “追踪忍术?”泉微愕。

    她脚边的灌木丛一动,一只白色的猫分开了碧绿的枝叶,灵活地钻了出来,蹭在她的脚旁朝她喵喵地喊了两声,一副亲昵求撸的姿态。

    “这只猫……”

    “我族的忍兽便是猫,没想到你竟然不知道。果然,你不是忍者。”

    泉挣了挣,不但没能把自己的手拔出来,对方还握得更紧了。她低下了头,轻声说:“我确实并非忍者,对忍术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如果您要在这里杀了我的话,就请随意吧。”

    不知怎的,看到她这幅模样,斑心底反而有了一丝不悦。

    “我没有说过要杀你。”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块布帕递了过去:“我是来还你东西的。”

    “这个……”泉抬起头,眸光凝住。

    “是你的吧?”他摊开,将柱间的大名露了出来:“你跟的男人是谁?柱间还是扉间?”

    “我……”她咬唇,眼帘飞快一动,慢慢说:“我说谎了。”

    “什么?”斑疑惑。

    “我既不是柱间大人的女人,也非扉间大人的女人。这一次战争结束后,扉间大人就会送我离开了。他也不会和我结婚……就是这样。”

    斑将那块布帕拍到她手心里,随后松了手。他黑色的眼眸里,是一片暗沉。

    “我早就猜到了。如果是那两兄弟,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娶你为妻。而且,我先前在战场上放你一马,千手扉间恐怕已经对你起了疑心。他要送你走,也许就是因为我的举动。”

    眼看着斑忙不迭地把锅往自己身上背,泉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若您只是来归还东西,我可以走了么?”

    “……”斑撇过头,横抱双臂,算是默认了她的请求。

    泉悄悄后退了一步。

    【这家伙也想做她的电池不成?】

    她转过身,被溪水溅得湿漉漉的下摆呈现出半透明的色泽,紧贴着她小腿的弧线。衣摆至白袜间露出的那段线条极美,肤色莹白可爱。斑看着看着,便忍不住伸出手又把她扯了回来。

    “斑大人……!”泉发出了低低的惊呼,随即她的头颅便被闷在了对方的怀里。

    他的盔甲很硬,还沾着一股武器的铁锈和鲜血的咸涩味。即使经历过数度清洗,这些粗粝的味道也无法抹去。

    斑戴着手套的手掌落在她的发顶上,沿着如鸦缎般的乌发向下滑落,最后横在了她肤色娇嫩白皙的脖颈上。

    “真想……”他低头,喉结轻动:“就这样,在这里把你打晕了带走。”

    “斑大人,请不要这样。”她推了推男人的身体,说:“我还未报完千手一族的恩情。”

    她这样的说法,让斑无法如计划那样照做了。

    她不愿意愧欠他人,想要报答千手一族的恩情。如果斑在这里将她带走,那这份恩情恐怕就成了一份挥之不去的遗憾,这不是斑想看到的。

    “好吧。”他松开了双臂,说:“你回去吧。记得想好说辞,免得扉间再次起疑。”

    “斑大人,您这样的说法,倒像是我真的和您有一段什么了。”她说。

    忍猫跳到了宇智波斑的脚下,轻轻地叫唤了一声,丝毫不惧怕这位忍者大将的威严。斑蹲下身去,竟然伸手摸了摸忍猫的脊背。他这幅模样,和从前给泉的印象相去甚远。

    没想到宇智波斑也会这样的一面……

    就在这时,斑的眸光飞速一动,他抬起手腕,一柄苦无飞速射出,钉在了泉身后的树干上。伴随着悉悉索索的轻响,一个人影缓缓自枝叶的阴影下走了出来。

    “斑,没想到你们二人竟然认识。”

    千手扉间的声音透着薄薄的寒意。

    “扉间……”斑松开忍猫,眉头紧紧蹙起。

    泉微惊,有些紧张地说:“扉间大人,我……”

    “我知道你并非有意靠近宇智波族人。”扉间冷眼瞥着她:“你对我族一无所知,就算投靠了宇智波也没有任何被利用的价值。”

    宇智波斑沉着眸光,黑色的眸中渐渐泛开猩红之色:“一对一吗?我倒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和你交手,千手扉间。”

    扉间自腰间拔出了短刀握在手心,说:“虽然是意外之事,不过,在此地将你斩除也算合了我的意。”

    扉间和斑各自为族中的首领,对彼此的忍术都已熟识。家族世代的仇恨与交战,让他们俩绝无坐下来和谈的可能。此刻也是如此,甫一见面,便是剑拔弩张,气氛紧绷。

    两人互相凝视半晌,于某一瞬间便交上了手。

    苦无与短刀交错,发出铿锵清响。电光花火与纵跃的身影倒映在清澈溪面上,搅乱了一水宁静。四下的树木枝叶纷扰摇曳,落下成片的叶片来。

    于纷乱的交战中,一柄苦无被撞飞到树干上,两次改变了路线,最后朝着佐藤泉飞来。

    凭借泉的体术,想要躲开这柄苦无其实很简单,可她不太想躲。

    受伤的机会不太多,实验身体痊愈能力的机会更少,眼下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扉间和斑用苦无与刀相抵,专注于战斗。正当两人全神贯注之时,泉低低的呼声冷不防传入了耳畔。

    斑和扉间同时侧过了头,入目的景象让他们极为惊愕。

    佐藤泉捂着腹部跌坐在地上,衣裳从右肩到左腹下被切开了一道裂口。暗红的血迹濡湿了她的衣物,她跪坐着的脚下也是一滩血泊。这样重的伤势,放在战场上不消一个时辰便能匀命。

    扉间愣住了,他的脑海一团混乱,像是被冰冻结了起来。很快,他强迫着自己的身体做出了反应,继续行动。

    “为什么不躲开?!”扉间立刻落到了她的身旁。

    “这样子你们才会停手吧。”她忍痛说。

    “我带你回去找大哥。”扉间二话不说,便想要架起她。

    下一瞬间,他怀里的人便被抢走了。

    宇智波斑将她横抱起来,冷冷地盯了扉间一眼,抽身便走。他离开的速度很快,转瞬间便将自己的身影用林间的枝叶隐藏了起来。

    “斑!”扉间朝着空空如也的林间低喊了一声。

    他想要追上去,但是考虑到泉的身体受了重伤,可能经不起拖延和战斗。于是,他只能按捺下自己内心的焦虑,隐忍下不甘的脚步。

    他回到千手族中,立时开始撰写书信,要求宇智波一族归还无关战俘。

    扉间的部下们单膝跪在他的面前,为自己的失职请罪。

    “因为扉间大人在,所以我们便退开了。没能护卫好六月小姐,还请扉间大人责罚。”

    “……”扉间就着火光确认了一下书信的字迹,严声说:“也不是你们的错误,是我让你们退下的。她伤的很重,可能还是我下的手……”

    “若是真如扉间大人所说的那样伤到了脏器,那六月小姐恐怕活不过今夜了。”部下说:“这样倒是不必担心她被俘后说出我族情报了。”

    扉间微怔,暗红的眼眸迅速结上一层寒冰。最终,他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如果真是我下的手,让她重伤被虏……”

    隔了三日,扉间终于收到了宇智波一族的回信。

    六月朔日死了。

    宇智波一族在连年的战争里已经呈现出颓势,族内有不少厌倦了战争的人萌生了渴求和平的想法。甚至于在上一次的战斗中,族中出现了向千手投降的忍者。

    而宇智波斑的意见却和这群人彻底相反。

    他想要取得胜利,为弟弟、为那些死去的族人们复仇。议和与投降,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族长很固执,宇智波一族中的议和派别无他法,只能服从。

    想来想去,他们想到了泉。

    斑曾经提出过娶泉为妻,但她是斑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女人,来历不明、十分可疑。而她在宇智波一族内所用的名字,也只是斑自行取的假名。因此,宇智波族内便一直没有承认她的存在。

    不过,所有族人都知道,斑极为爱重这个名为“月”的女子。她照料着族长斑的生活,平日里也被族长藏得严严实实,无论是怎样位高权重的族人都无法轻易见到她。

    宇智波一族派遣了一位叫做宇智波千晃的年轻人,趁着斑外出的时间,拜访了她。

    有宇智波斑的命令在,她不能和其他人面见。因此,她不便招待客人,只能放下夏季用于遮挡炎阳的竹簾,隔着竹簾和千晃随意地谈上两句。

    “想必,月小姐也不希望将来的孩子生活在战火之中吧。如果您和斑大人能有子嗣的话,身为母亲,必然也会期望他能在和平的环境中成长。”

    “战争与否,并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泉回答。

    “只要是月小姐的话,斑大人一定会考虑斟酌的。”千晃信誓旦旦地说。

    透过竹簾下方的空隙,千晃只能看到对面那女人露草色的裙摆以及白皙细嫩的手指。

    忽然间,一只头顶翠色的鸟踉跄蹦跳着,抖着还绑着绷带的翅膀,一下子飞扑过了竹簾,落到了千晃的怀里。

    “这……这只鸟……”千晃赶紧捧起那只受伤的鸟,想要递回去。一时疏忽之下,他竟然直接撩开了那道阻隔视线的竹簾,把躺在掌心里的鸟捧到了女人的面前。

    很快,千晃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样的事情。

    他迅速地放下了竹簾,满含歉意地说道:“失礼了。”

    仅仅是仓促的一瞥,他只看到了女人低垂着的侧颜。但是那姣美清丽的轮廓,却无比地动人。

    千晃有些明白为何族长不让别人见到她了。

    这样美丽的容貌,怕是很容易引来觊觎之心吧。

    千晃偷偷来拜访泉的事情,并没有被瞒住多久,宇智波斑很快得知了这件事。

    他问泉:“他们希望你来劝我答应和千手议和?”

    “倒没有这么直接,只说希望以后能生活在和平的环境里。”

    “……一个个都是这种愚笨的东西。”斑敛起眼眸,露出了冷然的神色:“以为凭借女人的言语就能左右我的思想吗?”

    “也许他们是真的很渴望和平吧。毕竟,他们已经焦急到了向我提出请求的地步。斑大人的族人,不是一直反对我追随着您吗?”泉说。

    斑望着她沉静的神情,忽然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战争有了终止的那一天,你会选择去哪里?……想办法回到千手一族中去吗?去寻找你的家族,还是……”

    ——留在宇智波一族,和他在一起,为他生儿育女?

    “我吗?”泉露出了温婉的笑容:“等到斑大人不需要我陪伴在您的身边了,我便会去游历五大国。自从被千手的族长相救后,我便和宇智波与千手有了脱不开的干系,来来去去都是在火之国辗转,不能去见识其他的地方,实在是遗憾。”

    “游历五大国?”斑疑惑。

    “是的。”泉的眼眸中浮起了微微的憧憬之色:“如果我一直留在狭窄的庭院里,那我这一生的眼界必然也和普通的后院女人无异。只有多见广识,游历四方,才能知道书籍中所描写的奥妙奇闻是否是真实的。”

    宇智波斑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攥紧了手,淡淡地说:“好。等到千手被打败之后,我便放你走。”

    他的内心有着一丝浅淡的失望。这失望是薄薄的一层,像是一吹便融的冬雪,却又凉得让人心烦——面前的女人好像完全没有将他计划入未来的生活之中。不管是他也好,泉奈也好,千手一族也好,都无法拘束她越走越远的脚步。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那么脆弱。

    即使互相依靠,交换着温暖与庇佑,但轻轻一碰便会断裂。

    比起泉,斑更重视自己的家族。而比起斑,泉更在意自己。

    宇智波斑身上有伤,这是今天指导后辈忍术时不小心留下的伤口。泉取来药膏和绷带,替他处理那道不算深的口子。

    宇智波斑是个优秀的忍者,从幼时起便不停地锻炼着自身的体能,这使得他拥有流畅而劲瘦的肌肉线条。明明乍一看并非很强壮的人,将外袍脱掉以后露出的上身却极有压迫感。

    “头发稍微有些麻烦呢。”泉撩起他微硬的、不服帖的黑发,笑眯眯地说:“我能把它们扎起来么?”

    “……随便你吧。”宇智波斑扭头查看了一下肩膀上的伤口,答应了。

    泉将斑的黑发握在手心里拢成一团,用木梳慢悠悠地打理好。原本斑那已经过腰的长发一直是披散的,这给人一种散漫自由的感觉。而将半遮着面孔的碎发撩到脑后之后,斑那张继承了宇智波遗传美色的脸便这样显露无疑了。

    “斑大人真是个美人。”泉一边剪着绷带,一边低声说。

    “什么?”斑抬高了头颅,被束成马尾的发辫也随之一动:“美人?真亏你说的出口。”

    用形容女人的形容词来描述他,真是异想天开。

    泉撩起袖口,歪着头打量着宇智波斑,再次说道:“确实是美人。”

    他穿着原本穿着浴衣,为了方便处理伤口,便将一半的浴衣脱去挂在腰间。斜斜露出一半的上身既有修韧匀称的肌肉,又有老旧褪色的疤痕,极具男性的魅力。这种半脱半穿的造型,再加上黑色的手套,看起来别有诱惑。

    见到她一直盯着自己,而没有如往常一样体贴地为他穿衣,斑内心萌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于是,他问道:“六月,你有没有想过在宇智波一族留下?如果战争结束后,我还有幸活着的话。”

    “斑大人。”她的唇角含了一丝笑意,手指开始替他温柔地整理衣衫:“如果在这种时候设想太多美好的期愿,等到无法实现的时候,就会格外地失望。”

    宇智波斑微微一愣,继而垂下了眼帘。

    她的话很委婉温柔,也很残酷现实。

    “我说啊,六月。”斑轻哼一声,阖上了眼睛:“你就不能真诚一些吗?用温柔的语气说着这么残忍现实的话,如果换做是别人,恐怕已经被你打击得不想见你了吧。”

    佐藤泉为他理好了衣衫,起身去照看先前捡到的鸟儿。那只翠鸟将头埋在翅膀里,正在浅浅地睡眠着,一动不动。

    “怎么说呢……”泉慢慢说:“斑大人,我正在努力勤勉地学习‘如何为别人付出’,这是泉奈大人教授给我的一课。但是,另一方面,我又不想为别人付出。所以……可能的话,还请您将那个温柔的我,与残忍的我看做不同的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