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技术层面,有卫星、窃听器、数据挖掘、间谍机器人等高科技装备的强大支持;在个人方面,又有录音录影设备、监听设备、卫星通讯、消音手枪和狙击步枪、万用钥匙等随身工具可以随时随地使用。即使在进行非法获取情报的过程中被敌国反情报人员发现,她也可以通过海军或海军陆战队的陆地、海上及空中力量让自己从容地逃脱掉敌方反情报部门的追捕。
可目前的事实是,没有高科技力量、没有高效率易携带的个人工具,更没有陆海空三种科技支援力量可以借用。因此,在这种原始状态下窃取情报,逃脱追捕无疑是难上加难的一件事。
当里士满公爵听到伊莎贝尔提出的办法时,他的第一种感觉即这是一件前所未闻,前所未见的稀奇事。随之,第二种感觉即伊莎贝尔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有着黑暗魔法术的欧洲女巫。
随后,他立即推翻了第二种感觉。他的顾问官来到他的领地内已生活了一年半的时间,在这18个月里他好像从未看到过伊莎贝尔使用过什么《女巫之锤》(由天主教修士兼宗教裁判官的克拉马与司布伦格在1486年所写的一本有史以来最险恶的书籍)书中介绍的各种“魔法术”。
更何况,不论在何时、何地伊莎贝尔也不是以老太婆的模样,身边带着黑猫宠物,身上披一件黑色斗篷,相貌奇丑无比,喜欢喃喃自语,在大锅熬煮着蜥蜴、蝙蝠、蜘蛛、毒蛇等食材制成浓稠的汤药的巫婆形象出现的。
在其他方面,他的顾问官也不是一个不顺从天主教会的女人、异教徒、女祭司甚至是遭到很多人嫉恨的漂亮女人。假如一定要指责她是个女巫,那么唯一的证据就是她会使用亚麻布、梨酒或苹果酒、针线来治疗在战斗或意外事故中受伤的骑士和准骑士们。
此刻,亨利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第一种感觉。在没有先例可遵循的情况下,他连怎么提出问题都感觉很困难。看了眼伊莎贝尔,口齿显然不太流利地说:“伊莎贝尔,你提出的办法是你自己胡乱想像出来的,还是…在中世纪或更早的王朝时就已出现过。”
伊莎贝尔瞅了眼快要满17岁的年轻公爵,摇了摇头说:“亨利,你不会还是把我当成一个欧洲来的女巫吧?”
亨利感觉她像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涨红了拥有健康红**色,略显瘦削的脸庞说:“不,伊莎贝尔,我…我怎么可能依然把你看女巫呢?”
“真的?亨利,我注意到你的眼神一直在飘浮不定。嗯,你一定是这么认为的,是吗?”
“伊莎贝尔,我向天主起誓,我没有这么认为。”
亨利受不了对方眼神的逼迫,只好承认说:“非常对不起,伊莎贝尔,我…我只是突然想起了这些事。但是,这不是我的责任,是那本德国的修道士及审判长写的书把我引导向了一个黑暗的思想深渊。”
伊莎贝尔笑着说:“这的确不能是你的责任,对吗?”
“是啊,好了,今后我们都不能再提这本受到诅咒的书。伊莎贝尔,你提到的方法以前确实有人使用过吗?”
“嗯哼。公元前5世纪,在希腊人与波斯人的战争中就使用过。”
“天主,我怎么不知道古希腊人竟然还有这段历史?你可以说得再详细一些吗?”
根据现在的生活条件及所处的时代、国家,伊莎贝尔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些最古老的情报手段上。当然,除了密写是最古老的情报手段外,其他如暗中联络、渗透、内线、双重间谍,鼹鼠及策反手段依旧被后世的各国情报机构所格外看重。
伊莎贝尔想想后说:“实际上,这个问题很简单。假设律师先生在说服你参加叛乱后,他依然要前往北方各郡与贵族们见面商讨叛乱的事宜。那么,你完全可以借保护其人身安全为名在律师身边安插三到四名效忠于你的准骑士。”
接着她又说:“当律师与贵族们见面后,准骑士就可以把他听到,看到的事实通过秘密的写信方法传递到你的手中。然后,你再重新抄写一遍信件内容直接送到国王陛下或枢密院大臣手中。”
亨利睁大双眼,欣喜地说:“就这么简单?”
“没错。如果你觉得传递秘密信件的时间太长,而你又急于想知道信件的内容,还有一种方法可以做到这件事。”
“伊莎贝尔,快说说。”
“可以让你的鹰猎人把野生的欧洲鸽驯化成用于通信的飞行工具。在传递信件的时间上,欧洲鸽要比战马快很多。”
“伊莎贝尔,你真的令我很意外,没想到你这么了解古埃及和古希腊的事。”
“谢谢你,殿下。顺便说一句,这些事是我从西班牙修道院和你的书架上的那些书里学到的。”
亨利非常满意地点点头,又感慨着说:“看来格兰特老师离开后,我真的荒废了很多学业。好吧,从时间上看,驯化欧洲鸽这件事只能今后去办。现在,只能通过人和马匹来传递信件了。”
伊莎贝尔瞅了眼摆在壁炉上的那台法国发条钟,平静地说:“亨利,你饿了吗?”
亨利眨了眨眼,又看了眼发条钟显示的时间说:“我的天主,快到晚餐时间了。伊莎贝尔,我会兑现给你的承诺的。现在,带上这罐葡萄酒和爵士回家去享受晚餐吧。”
“当然,我要利用仅有的时间与家人在一起。”
“你是什么意思?伊莎贝尔,你想要离开我??”
“不,我是说由我来担任这个为你传递秘密信件的人。”
亨利凝视着她异常激动地说:“非常抱歉,伊莎贝尔。你为了我,为了我的臣民,为了整个里士满郡做了这么多事,我却怀疑你是欧洲…女巫。”
伊莎贝尔走到小桌旁拿起那罐葡萄酒,笑着说:“没关系,这里也是我生活和工作的地方。难道你想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家园被人毁坏掉吗?”
晚餐前,伊落贝尔和父亲奥古斯丁爵士骑着马离开了诺丁汉城堡。在回家的路上,爵士看出了她所担心的一些事,关切地说:“孩子,你在担忧什么事吗?”
伊莎贝尔信马由缰地骑在马上,缓缓地说:“父亲,明天之后我会离开你们一段时间。我只希望,不要因为我的离开而影响到艾菲的婚礼的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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