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有300多个右翼极端组织或秘密武装组织遍布于全美的40个州。这些男人女人们模仿军队的编制,购置枪支弹药,制造爆炸物,时常进行军事训练、实战演习和近战格斗训练,随时准备与美国政府进行战斗。
仅伊莎贝尔知道的几个势力庞大的秘密武装组织就有“百分之三”,“爱国者民兵”,由阿蒙·邦迪领导的俄勒冈州自治民团。在这300多个极端组织中,新纳粹组织就有70多个、三K党团体也有90多个,还有光头党及其它各种名称的组织有近百个。
刹那间,她感觉自己好像加入了美国本土的某个秘密武装组织或是藏身于某个野生动物保护区的民兵团体。当然,此时的英格兰与她生活的年代、国家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但她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么,爵士,为什么侍从要自备武器、甲胄和马匹呢?”
弗格森喝了一口葡萄酒说:“首先,你只是奥古斯丁爵士的一个侍从,简单地说就是一个比普通仆役有较高地位的仆役。其次,如果爵士的财力能够到达一定程度的话,他可以供养很多个侍从。最后,在你成为爵士的侍从之前,爵士的侍从大都来自里士满郡或其他郡的贵族家庭。斯夸尔,我想你也很清楚,一个贵族的家庭总是可以承担一名骑士侍从的花费的。”
如此看来,伊莎贝尔·沃尔顿想要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一套或几套武器、甲胄及马匹的话,她必须要想方设法地弄到一大笔金钱。
她又想到一个问题,问着弗格森:“爵士,你与公爵殿下之间是什么关系?比如奥古斯丁爵士就拥有一块殿下授予给他的土地。相对的,爵士为殿下提供长期的军事服役。”
只一瞬间,弗格森爵士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许不无羡慕的神情。但很快,他便恢复到了平静的样子,带着骄傲的语气说:“当骑士制度如主耶稣诞生以来,我就存在于世了。”
“那是什么意思?”
“斯夸尔,我告诉你,在家中豢养骑士或军士是日耳曼贵族的古老传统。当这种古老的传统被带到英格兰的领土上后,英格兰的贵族们也开始喜欢上了这种传统。”
“我在听,爵士。”
“所以,我与侍卫队的其他见习骑士一样在诺丁汉城堡内居住,公爵殿下为我们提供日常生活的必备品,食物和美酒。嗯,还有我们的骑兵甲胄、武器和马匹都是殿下送给我们使用的。”
“哇噢,私人武装,私人卫队。爵士,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嗯,斯夸尔,你的形容非常巧妙,这是你从修道院里学到的吗?”
“是的,爵士。”
伊莎贝尔继续擦拭甲胄,仍然很平静地说:“爵士,那么除了奥古斯丁爵士的那种情况,你和其他骑士的情况以外,是否还存在着其他形式上的骑士或是士兵?”
弗格森看了她一眼说:“当然有。我们的亨利八世国王陛下在建立王国的军事制度时,采用的就是招募雇佣军制度。”
“嗯,我明白了。”
“斯夸尔,你明白什么了?”
弗格森爵士还想接着问下去时,他发现领主的贴身男仆尤金提着油灯走进了队长及副队长独有的房间。正想说什么时,他一眼就看见了紧跟在尤金身后的领主。
爵士连忙放下酒杯,哗地站起身来冲走进门的亨利一边行礼一边说:“早上好,殿下。”
伊莎贝尔正低头忙于手头的工作时,听到弗格森这么一说也赶忙抬起头一看,低声嘀咕着:“见鬼,这个红发小子怎么来了?”
不等亨利开口说话,她只好放下甲胄站起身来,连忙行着男子礼节说:“早上好,殿下。”
亨利先是对弗格森点了点头,然后兴趣盎然地走到伊莎贝尔的面前,悄然地说:“沃尔顿小姐,其实应该先由我向你行礼的,你知道吗?”
伊莎贝尔眨了眨眼,抬起头瞅着这个红发少年说:“是吗?那么,此时我在你眼中是一名穿着皮甲,正辛苦擦拭着甲胄的骑士侍从,还是一个值得具有骑士精神的骑士尊重的女士?”
恭敬地站在离亨利不远的弗格森,用低沉的声音斥责说:“斯夸尔,你要对你的领主即公爵殿下表示出足够的尊敬。”
亨利回过头摇了摇头,轻声说:“弗格森爵士,不能这样对待这一名女士。”
“可是,殿下,她只是奥古斯丁爵士的一名骑士侍从。”
“好了,爵士,现在我需要单独和沃尔顿小姐谈谈,你和尤金先出去。”
待房间内只剩下亨利与伊莎贝尔两人时,伊莎贝尔心无旁骛的仍然坐在那里擦拭着奥古斯丁的骑兵甲胄。而坐在她对面的亨利则变得有些手足无措,额头及脸颊附近居然还渗出了几颗细微的,不易让人察觉的汗珠。
亨利坐在那儿很想说点什么,用来打破这无聊的沉寂,可他一时又想不到更好的话题。这时,伊莎贝尔抬起头打算松驰一下有些酸累的脖颈。当她看见年轻的公爵殿下竟然还坐在房间里时,惊奇地问道:“上帝,你怎么还待在这里?”
亨利使劲咽了咽口水,望着伊莎贝尔说:“呃,呃,沃尔顿小姐,我…我想和你谈谈。”
“好吧,你想谈什么?不过,最好在我完成工作之后。”
“工作?什么工作?”
“你在开玩笑吗?这份工作还是你给我的。”
亨利躲闪着对方犀利的眼神,集中精神看着对方身上皮甲的某一处说:“没错,是的。你是奥斯古丁爵士的骑士侍从!?”
伊莎贝尔抿嘴轻声笑着说:“非常好。殿下,在我完成工作之前,请不要打扰我,好吗?”
亨利连忙问道:“为什么?难道你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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