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一边回答一边思索着自己这些年在尤斯结交的势力和人物,哪些关键时刻用得上哪些用不上。
“都有什么小人物,你和我说一说。不要小瞧小人物的作用,很多时候历史就是由小人物改写的。”
帝斯.赫本纠正了拉斐尔的看法,然后将身躯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神情显得很疲惫。
“陛下的教诲我会牢记。”
拉斐尔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然后将自己多年在尤斯经营的结果汇报给了帝斯.赫本,并且着重地介绍了几个小人物。
“你说你认识一位占星官?”
拉斐尔正说着,坐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睛似乎完全没有在听他讲话的帝斯.赫本忽然睁开了眼睛。
“是的,陛下!”
拉斐尔不明白帝斯.赫本为什么会突然对一个占星官感起了兴趣。
“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逼着你那位尤斯朋友做出彻底倒向我们的选择。”
帝斯.赫本站起了身子,在会议桌附近来回地踱了几步,最后又重新回到了桌子前站定,他疲倦的脸部皮肤重新紧绷了起来,一双眼睛开始闪闪发亮,放出神秘莫测的光芒,在光芒的背后,一个针对尤斯帝国的致命阴谋正在悄悄酝酿而出。
大陆历三百二十七年,深秋。发生在尤斯和希格边境线上的对峙不断没有减弱,反而不断地在加码升级。教廷和盟友仍旧在不断向着多哥丘陵附近增兵,仅是西线的南方军团数量就已经达到了二十五万之多。
“陛下,种种迹象表明教廷这一次不是虚张声势,他们进攻我们的心意已决,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现在的关键是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在尤斯帝国皇宫的议事厅内,灯火彻夜长明,军部部长威廉姆斯侯爵根据最新的情报正在向着尤斯皇帝维特尔斯做着汇报,参会的人不仅有军方的,也有包括帝国宰相菲尔普斯在内的文职官员。因为即将发生的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国战,作为帝国执掌着行政和财务大权的宰相必须要了解情况并且要做准备。
“如果圣殿骑士团在西线发动攻击,我们能够守住多久?”
虽然深秋的夜晚很凉,但是维特尔斯陛下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袍,他正襟危坐在王座上静静地听着威廉姆斯部长所做的分析和总结,直到威廉姆斯全部讲完,他才开口问道。
“能守三个月。”
威廉姆斯早有准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道。
维特尔斯松了一口气,他很清楚自己在南方和教廷对抗处于劣势地位,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教廷的军队拖住,然后等待时局的变化,他相信东部森林中的精灵族势必不会袖手旁观。
“再从北方抽调一个军团增援到希格边境。”
维特尔斯沉思了片刻,还是有些不放心,决定进一步加强南部边境的军力部署。
“陛下,如果还从北方抽兵,一旦兽人南下怎么办?”
这一次开口的是宰相菲尔普斯。
“我觉得在我们和教廷之间分出胜负之前,兽人不会南下。”
维特尔斯回答的十分肯定,如果易地而处,他是兽王也绝对要等到人类内斗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手。
会议一直开到下半夜才结束,与会的官员都留在皇宫内休息,维特尔斯也赶回寝宫准备好好睡一觉,自从南部边境形势紧张一来,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现在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维特尔斯在侍女的服侍下正在用早餐,忽然侍从进来禀告:
“占星官弗里曼求见陛下。”
“弗里曼?”
维特尔斯听到侍从的话,不禁微微一愣,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弗里曼这个名字了,虽然他很清楚自己的皇宫内的确养着一个叫做弗里曼的占星官。因为自己对于占星这一套并不是非常的信任,所以这个占星官一直都没有存在感,弗里曼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忙着研究历史,以至于他在历史方面的成就远远高于在占星方面的,虽然研究历史本来也是占星官的主要工作之一。
“让弗里曼去书房等我。”
虽然最近自己很忙,但维特尔斯还是决定抽出一点时间见见这个弗里曼,毕竟现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对方占星官的身份忽然到访有些不寻常,甚至让自己有种不祥的预感。
“陛下,老臣给你见礼了。”
在书房内等到维特尔斯进来,早已等候多时的弗里曼连忙上前恭恭敬敬地施礼。老占星官虽然已经白发苍苍,但是脸上却是红光满面,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精神焕发,总之丝毫没有被皇帝冷落的颓丧。
“免礼!”
维特尔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着弗里曼挥了挥手,示意他在一旁坐下,然后才开口问道:
“很久没见到你了,弗里曼?”
“是的,陛下。自从当年古迹探索回来,我对占星术又有了新的领悟,这些年一直在专研占星术,希望能够通过观察星象来为尤斯献策、为陛下分忧。”
“你有这份心意是很好的,不过治国理政依靠占星可不行。”
“陛下,天上日月交替、星辰变换,无一不预示着人世间的兴亡盛衰......”
见到皇帝陛下对自己苦心专研的学问似乎很不以为然,弗里曼激动地白发飘舞、口沫四溅地辩解道。
“好了好了!”维特尔斯伸手打断了弗里曼,然后问道:
“你今天过来见我所为何事?”
“陛下,老臣最近一直在观察天象,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弗里曼仍旧站在那里,神色有些凝重地说道。
“什么现象?”
见到弗里曼的语气郑重,维特尔斯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
“夜空中出现多处的星辰交互,此乃大乱之像!“
“这还用你说?教廷和盟友陈兵数十万在我们的边境,大战随时可能爆发。”
“陛下,你先听我说完。北方的夜空中,本来只有一主星闪耀天际,不过受迫于南方星辰的影响,主星的光芒闪烁不定,并且逐渐势微,但是近期在主星附近的一颗辅星却变得越来越亮,大有与主星争辉的趋势。”
“怎么解释这个现象?”
维特尔斯皱了一下眉头,他虽然不懂如何观天象,但是却明白弗里曼所说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