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好些了吧!不如我们出去喝点酒?”
“嗯,好多了,是应该喝点酒!”
叶丽丽声音娇媚,目光却阴冷,只让秦风心里发毛,老老实实地跟着叶丽丽到了客厅。
关上房门,打开唱机,靡靡之音流淌,秦风坐在沙发上,一付刀来颈受的样子,等候着叶丽丽的暴风骤雨。
谁知叶丽丽却真的打开酒柜,从里面拿出一支拉菲红酒两个酒杯,打开,倒出两杯,走到秦风面前,递给他一杯,然后优雅地举杯:“祝你成功!”
“啊你哦,成功!有你帮忙那哪能不成功!切丝!”
“切丝!”
两人举杯一碰,叶丽丽浅尝即止,颇具品味,秦风却仰头一倒,咕隆一声直接下肚,末了还拖出长长的“嘶”音,告诉别人这一口有多爽。
“噗嗤!”叶丽丽掩嘴一笑:“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还以为你会是懂得一点儒雅的人,啧啧!三十年的佳酿就让你这样糟蹋了,这红酒得啜一口在口腔里充分回旋,让舌头的各方面不停触摸,你会发现它有千变万化的味感,吐下后才会回味无!”
“一观其色,二嗅其香,三尝其味对不对?呵呵,我只对我欣赏的女人才会这样,至于酒我还是觉得它够辛辣就行了,再好的红酒我也只当它是”秦风得意地满嘴跑着火车,却发现叶丽丽的脸色不像刚才好看了,立即改口:“你还真说对了,红酒就得品,要不你再给我倒一杯?”
“不喝了,这么贵的东西,我还心痛得要死,花得都觉得对不起组织了,谁知碰到一头牛?”叶丽丽气呼呼地放下酒杯,嘴巴都可以挂上一个秤砣。
“呃,你放心,就算你将整个酒柜里的酒全喝光了,我保证没有人会让你买单?”
“为什么?”
秦风这样一说,叶丽丽立即来了兴趣。
秦风翘起二郎腿,摆动着手里的空酒杯,望着叶丽丽讳莫如深地一笑。
叶丽丽立即抄起酒瓶情深款款地走了过去,素手轻扬,琥珀色的红酒缓缓流进酒杯。
“咚咚咚!”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此时的敲门声显然有些不正常。
秦风放下酒杯,快速脱下身上的西装,解开衬衣上面的两颗纽扣,一边开门一边不耐烦地嚷嚷着:“谁呀,这么晚了?”
门一打开,先前送秦风上楼的服务员站在门口,看似低眉顺目,眼睛却不时往屋里瞄:“对不起,约翰先生,因为楼下的餐厅即将停止营业了,我来问问您还需不需要用点夜宵?”
“就这事?”
“啊,对!就这事!”
“滚!”秦风一声暴喝,服务员立即缩脖子走人。
关上门,秦风冷哼道:“看来日本人还有些不放心我们,监听不到就派人来实地观察。”
“啊!他们盯得这么紧,我们怎么才能出去找人?”叶丽丽道。
“出去找人?你脑袋没有问题吧,这楼道里都有鬼子站岗,你总不可能杀了他们一间间去敲门吧?”
叶丽丽一翻白眼,有些泄气:“那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
“那倒也未必,我可以让所有的人都得往外跑,我们只要夹在队伍里找我们的目标就行了。”
“你有什么办法?”
“呵呵,房间的洗漱间有一个窗户,也没个防盗网,我可以轻松进入楼上的这间房子,这酒柜里不是这么多酒吗,只要我在楼上点燃,你说这栋楼还能住人吗?”
“噢,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只是怎么才能做到不让日本人发现,我们还可以夹在人群中逃离?”
“起火的地点就在我们楼上,又是明显的纵火,要想日本人不怀疑我们,几乎没有可能,但我们至少得让他们在扑灭火查看现场之前,不把心思放在我们身上,这样就我们就得到房间里去演一场戏让他们听,然后睡觉,让他们暂时对我们放松警惕,我才能在熟睡之后做完这一切。”
“演戏?怎么演?”叶丽丽顿娇躯一颤,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右手不自觉地抓住了领口。心里明镜似的,他们可是“新婚夫妇”,这要是不在房间里做点夫妻之间的事情,哪里像一对夫妻,日本人找着理由来敲门,摆明了是对他们还有怀疑,不解除他们的怀疑,一出现状况准第一反应就会放在他们身上。可自己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这戏怎么演?看这臭小子望着自己一脸坏笑,恐怕演戏是假,假戏真做倒是真的,这可怎么是好,难道自己的贞操就这样交给这个人?
秦风斜着眼不时瞟着叶丽丽,他当然知道叶丽丽此时的激荡,心里乐开了花,口里却不阴不阳地说道:“唉!这不都是为了抗日嘛?否则以我谦谦君子怎么可能干这事,再说了,咱也没有什么经验,这亲嘴大不了我啃自己的手臂得了,这肉帛的撞击音你说鼓掌像不像?”
“你还说,你还说”叶丽丽的眼泪刷地就流出来了,粉拳直往秦风身上招呼。
“呃,别哭嘛,要不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看叶丽丽流眼泪,秦风倒是真的慌神了。
“你还有什么办法?”叶丽丽好像又抓住了一根稻草。
“杀出去!”秦风恶狠狠地。
“啊”屋里传来秦风压低着声音的惨叫声。
一楼大厅,灯火依旧辉煌。竹山一郎搂着一个和服女人,从电梯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醉眼朦胧、酒气熏天,敞开着西服,一根松开的领带拉到了胸前,看得出这是从夜总会刚刚出来。
“给、给个房间,老子今晚不回去了?”竹山一郎拍着前台的木质柜台,牛皮哄哄地吼着。
“竹山将军,司令部不比这饭店住着更舒服呀,您怎么不肯回去?”跟秦风开门的服务员笑着说道,手里不慌不忙地在抽屉里翻弄着房间的钥匙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