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呀!”
‘轰隆隆.........!’
“该死的明狗、有种下来打呀,这么偷袭算个屁啊,混蛋!”
“胆小鬼、下贱的明狗,让俺抓到了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下来啊!”
眼瞅着滚落的石块又将十多名骑兵砸死砸伤、甚至连人带马给砸成了肉酱,两名带队的红甲兵气得三尸神暴跳,破口大骂。
自两名红甲兵带着马队驰进这两山之间的道路后不久,两侧山上就时不时滚落大大小小的石块、扎下来的长矛,或是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突然飞出要命的弓箭,把这支马队搞得狼狈不堪。
明明瞧见山上就是一些身穿明军甲衣的人在搞鬼,而且两名红甲兵凭借着超强的箭术,也击毙了几个山上嚣张的家伙,却阻止不了那帮混球一路如影随形的捣乱,一路造成的死伤。
迄今为止,伤亡人数已经超过五十人了,也难怪他俩会大发其火。
这个汉八旗马队人数接近四百,到目前死伤人数已超过了五十,还要留下一些许人善后处理,多多少少都会影响到整体战斗力的发挥。
“大人、奴才禀报大人!”
“说!”
正当俩红甲兵烦躁愤怒之时,一名前方探路的探子快马奔到跟前大声叫道。
“奴才禀报二位巴图鲁大人,前面、再越过前面那座山,就到大草原啦!”
“哦!太好了,传令、不理明狗,加快速度,冲出这鬼地方!”
“辄!大人有令,全体加速、加速冲出去!”
.........
“禀报大人、建奴快出来了!”
山的另一边,就是茫茫大草原了,当然寒风飘雪之下,四周一片白雪皑皑,想看绿色?那就等天公何时作美再说了。
“哼、让他们来吧,就让他们尝尝矛槊的滋味,吹号、战斗准备!”
‘嘟嘟嘟,嘟嘟嘟!’
此时,正在率队往外奔驰已经快出山谷的两名红甲兵,听见了山外边吹响的号角声,互相一对视,同时皱起了眉头。
“牛角号?这似乎不是明军常用的号音呀!倒像是.........”
很快,当俩人率领马队终于奔出了谷口,踏上被白雪覆盖的草地时,眼前的一幕让整个骑兵队不得不停了下来。
前方差不多一里之处,停着一支明军骑兵队,是的、一支衣甲鲜明、全副武装的明军精锐骑兵,人数起码是一个千人队!
看样子,他们早就在此候着了。
这地方哪来的一支明军骑兵,而且还装备如此精良,莫非方才在山谷里的袭击,只是想引我们上钩而已?!
此处不是察哈尔的地盘吗,咋会有明军出现的,难道.........!!
“二位大人,奴才以为,他们不是明军!”
跟在旁边、一直很少开口的汉八旗骑队的牛录额真突然开口说道。
这名牛录额真是汉人,原为孙得功的亲信,派他来当这个牛录的头,目的就是想直接掌控住这个骑兵队;可惜的是满人并未完全信任他,调来了两名红甲兵,他本人倒是成了一个陪衬。
“何以见得?”
一名红甲兵问道。
“二位大人请看,这支骑兵队虽全副明军甲胄,可是里衬穿的是长袍、坎肩,再看看他们的头饰,明军八瓣帽儿尖头盔的底下、却是一顶两边带有裘毛的皮帽!大人、这根本不是明军的装扮。”
这么一解释,再仔细一瞅,俩红甲兵恍然大悟。
“操、这定是察哈尔的混球假冒的!”
“该死的鞑靼人,可恨的林丹汗,居然敢假冒………”
后金从上到下都不太看得起林丹汗一帮人,认为他们不过是一帮冒充金元皇室的落魄之人而已。
相反,同属于察哈尔的科尔沁部却是得到后金的青睐。
‘嘟嘟嘟、嘟嘟嘟!’
没等俩红甲兵骂完,距一里外的那支骑兵,随着牛角号声已经缓缓启动,逐渐向此处奔驰过来。
“操、这些混蛋想干啥?”
“你没瞅见他们是冲着咱们来的吗?!他娘的吹号、战斗准备!”
一阵子忙乱之后,这个后金汉八旗马队也做好准备并同样开始向前移动;因为双方都明白,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速度,在高速移动中去战斗、去消灭敌人,否则的话,你就伸着脖子等死吧!
尽管后金马队人数上处于劣势,但没有办法,对方都开始冲锋了,你敢不动吗!
何况初期的后金国不管是谁,人人气粗、个个胆大,谁来都不怵。
庞大的明国都被俺们大金国打的魂飞胆丧,你些个冒充皇室的混球算个屁!
而这帮身穿明军甲胄的马队、确实是察哈尔部的,不过可不是普通骑兵,而是林丹汗麾下的精锐、长槊兵。
“几位将军、您们看看俺大汗麾下的长槊兵、很不错吧?”
在远处的一处鼓出地面的土包上,站着朱雄仨人,旁边还站着几名身穿高贵锦绸的察哈尔人。
额哲,林丹汗的长子,他的身边跟着两名助手。
粆图台吉,林丹汗弟弟,上回曾与兀良哈公主代表林丹汗到过河套地域,这次龙骑军过境,二话不说带着额哲及三个千人队的长槊兵过来帮忙。
如果知道是朱雄三人亲自到来的话,恐怕林丹汗本人都会亲自出来接应的。
说话的正是额哲,瞅着向前冲锋的长槊兵骑阵,脸上露出得意神色。
粆图台吉虽然不说话,不过眼里亦露出相同的神色。
朱雄三人并未说话,只是静静滴看着前面。
见三人不说话,粆图台吉和额哲对视一眼,眼睛不约而同膘向土包下左边一支仅有三十人的骑兵队。
这是一支身着普通草原服饰的龙骑军小队,均配有刀、箭、长矛和一些物品,看上去就像是一支武装牧民,与先前护送民众离开的那些一支支小队并无不同。
不爱说话、态度冷漠、做事敬业,如果要说特别的,那就是人人一双双的眼睛显得特别明亮。
但这一支小队,总给粆图台吉和额哲俩人一种怪异之感,但到底怪异在哪,又说不上来,总之
憋得心里毛毛的。
那时常跟在朱雄三人身边的七个人更别说了,单是瞅上他们一眼,浑身都不由自主的发冷,谁愿意去找不自在呀。
可问题又出来了,为什么与朱雄三人说话,现在还站在了一起,却并无那种发毛的、心悸的感觉呢?传说这三位爷比起任何人那是更加可怕的呀!
想到这里,粆图台吉、额哲又一同瞅向朱雄三人。
恰好此时,站在不远处的那七个人突然同时朝他们俩看了过来。
被七道阴冷的目光盯住是什么感觉?
浑身包裹严实的衣服仿佛全被剥尽,上上下下没有一处不被瞅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全身赤条条的无有一处遗漏;感觉就像一只褪了毛的光鸡躺在砧板上,那杀鸡的人正磨刀霍霍考虑从哪下手呢!
俩哥们儿闪电般扭回头颅,身子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两眼微红,两鼻孔急促冒出大团白气,活像两门蒸汽机!
朱雄三人回过头来,奇怪滴看着呼吸突然变得有点急促起来的这俩叔侄。
看了一会,见俩人眼睛盯着前方,还以为被战事所吸引,也就不管他们了,三人也转头瞅向前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