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因为心软,而是犹豫处死是不是最好的选择。
“灵儿罪不可恕,我希望听听洛奕阳的想法。”
诚太妃点头应允:“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哀家和皇上,还有你皇兄都不会有异议。”
凌卿城笑着点头,抱着诚太妃的胳膊撒娇的说道:“皇叔回来了,太妃什么时候给我生个皇弟或者皇妹啊。”
诚太妃顿感意外,脸颊微红,带着些许的怒意训斥道:“没大没小!”
此时诚王反倒点头默许:“卿儿说的有道理。”
诚太妃更加震惊:“皇上,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当着孩子的面你……”
“你我是夫妻,有子嗣也是人之常情,这么多年,是我亏欠了你。”
诚太妃垂眸露出凌卿城从未见过的娇羞模样:“你欠我的多了……”
凌卿城看两人感情很好,便默默的退下了。
刚才的那一幕,她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到底什么时候发生过。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也曾和某个人如此恩爱过,可她仔细想着,简北淳当初当驸马的时候,他们更多的是相敬如宾,简北淳对她的爱慕像春雨般润物无声,并未这般恩爱。
或许,这只是她内心对爱情的期许和向往吧。
出宫后,凌卿城去到将军府,洛奕阳已经知道了洛曦然中毒的事情,也知道是灵儿所为,灵儿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坦然告诉了他,为的并不是原谅,而是希望他能想办法救救思儿。
凌卿城看到洛奕阳时,他的表情有些疲惫,他似乎明白凌卿城过来的目的。
灵儿做了太多的错事,甚至联手陷害凌卿城,他根本没脸再去求凌卿城给他去庄家找解药的机会。
“公主殿下怎么来了,臣这就吩咐下人做点饭菜。”
凌卿城到将军府的时间刚好赶上了中午,凌卿城出声拦住他:“我来不是吃饭的,灵儿的事情,你可知晓?”
洛奕阳点头,随即跪地请罪:“内人做了许多错事,公主想要如何惩罚,臣都无怨言。”
“我过来,便是想要问问你的想法,思儿中毒的事我知道,孩子是无辜的,你可以去帮忙寻找解药,我不拦你,但是灵儿必须受到惩罚。”
“多谢公主殿下。”洛奕阳虽然有军功,但他还不至于想要以此来换取赏赐,凌卿城能够不迁怒思儿,他已经很感激了。
洛奕阳也是让凌卿城赐死灵儿,只愿留个全尸。
凌卿城答应了他的请求,离开将军府,她忽然觉得自己没有了方向,她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
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如今的京城已经慢慢在恢复,之前平定叛乱毁坏了许多房屋,街上的店铺也变得少了许多。
看着百姓们继续生活着,凌卿城莫名觉得有些感动,生命便是这般其妙,即便经历了莫大的痛苦,熬过去后,又会一如往常般的生活。
走到护城河边,凌卿城看着河水发呆,为什么这些对她来说都是非常熟悉的场景,她记得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却偏偏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张宿和星宿看她一直没有回府,便出门来找,看到凌卿城坐到河边,星宿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她拉起,抱离河边。
“我就说了不行!”星宿生气的埋怨着张宿。
张宿也吓了一跳:“公主有什么想不开的为何不愿说出来?跳河不能解决问题啊。”
凌卿城无语的看着两人:“我没打算跳河啊!”
两人面面相觑,刚才看凌卿城落寞的神情,真的很像是要投河自尽。
星宿这才松开凌卿城:“我们看你这么晚了还没回家,便出来寻你。”
“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回到家,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张宿看她并不是撒谎,放心许多,但却又觉得心疼。
到头来,凌卿城还是孤单一人。
“公主,我们回去吃饭吧。”
张宿牵着她一起往回走,凌卿城轻笑点头。
瑶娇儿刺杀简北淳被赐毒酒,瑶家参与叛乱的也都发配边境。
在凌卿城的记忆中,君家是功臣,由君睿泽带着一部分瑶家人和君家人平定了叛乱,所以凌卿城并未迁怒所有瑶家人,至少瑶振是跟着君睿泽一起的。
只不过瑶家不再是军候,只是普通的将门。
简家护驾有功,简时继承父亲官职,成为新的西南军候。
凌卿城同意洛奕阳去找寻解药,而灵儿被关押起来。
凌卿城去狱中看过灵儿,她不求被原谅,只希望能够帮忙找到解药。
凌卿城应允,将她放出,庄然死了,庄家大部分人都获罪,要找到解药非常难,灵儿愿意供出庄然的幕僚,以此来换取出狱寻找解药的机会。
凌卿城并不意外,灵儿没有所谓的忠心,她的成长经历便是让她学会如何活下去。
最后灵儿发现解药或许藏在庄家的地库中,但她并不知道地库的位置。
凌卿城想起庄娴雅给过她一把钥匙,是庄家地库的,只是她并未收,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
凌卿城让庄娴雅把地库打开,里面有许多的财宝,也有洛奕阳需要的解药。
庄娴雅将地库的所有东西都给了凌卿城,任凭她处置。
凌卿城又把这些东西给了诚王,她觉得自己对财宝都已经提不起兴趣。
诚太妃觉察到了异常,凌卿城其实很喜欢这些东西,盛国的国库一半以上都是她想办法充盈的,如今庄然那么大的地库她竟然没有一样东西觉得动心。
“卿儿,你如实告诉哀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凌卿城摇头:“没有啊,一切都很好啊。”
“不对,你不好。”诚太妃语气坚决的说道。
凌卿城托腮看着院子里的琼花发呆:“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忽然间没事可做了。”
“怎么会没事呢?盛国动乱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至少这朝堂大臣的任命,你要知晓吧。”
凌卿城虽然是女子,但是她也阴差阳错的当了许久的“皇帝”,诚太妃和凌耀从未把她当做外人来看,甚至觉得盛国的事情她来做主是件理所应当的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