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洋就像是熬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才算把这顿饭给吃完,吃完她就想走的。
结果,司徒文慧给老郁使了个眼色道:“老公,儿子刚才说了,有事想和你聊一聊,你爷俩去书房吧。”
“是啊爸,我有话想和你说!”郁磊站起身。
郁文光愣了一下,低念道:“你这孩子,有什么事和你妈说就好了,你妈是咱们的一家之主,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爸,这件事情必须得有你自己的坚持,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郁文光愣了一下,看了看司徒文慧,这才起身和郁磊一起去了书房。
他们两人一走,季洋就看着司徒文慧,她也不傻,那明显支走那爷俩的行径,她想不发现都难。
季洋暗自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阿姨,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司徒文慧挑了下眼,搁下了手中的茶杯!
她自负的看了季洋一眼,冷然骄傲的一笑道:“你和郁磊在一起的时候,都已经把我们家庭打听的一清二楚了吧?”
这种充满讽刺的言语,让季洋的眼神一暗!
司徒文慧把玩着指甲接着道:“我们郁家是名门贵族,我是司徒九爷唯一的女儿,郁磊他爸是红二代,我们官商结合,也就磊儿这么一个独子,你说,我们对儿媳妇得有多高的期望啊?”
季洋脸色白了白,歉意的道:“对不起阿姨,是我不够优秀,让你们失望了。”
“看来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那我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司徒文慧看着她,强势且鄙夷的道:“开个价吧,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儿子?”
季洋心口一窒,疼的有些喘不过气。
她眼圈渐渐红了,缓缓站起了身,逼回眼中的泪水,司徒文慧的话,严重的伤害了她的自尊,同时逆起了她一身的横刺。
她故意用一种吊儿郎当的语气道:“怎么?阿姨你这是想拿钱来赶我走吗?”
司徒文慧眯起眼睛道:“我可警告你,你休想狮子大开口!”
“那阿姨你想给我多少钱呢?”季洋微笑。
司徒文慧凝眉道:“二十万,滚的越远越好!”
季洋又笑了,她倾身,凑近司徒文慧凝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给你五十万,你乖乖给我闭上自己的臭嘴,可以吗?”
“你……你敢骂我?”司徒文慧气的脸色发白。
看到她生气,季洋就爽的不得了。她丫的,她已经极尽可能的尊重她了,她也已经拿出她全部的修养了。
可她还是被这个老太婆逼的冒了火。
考虑到她总归是郁磊的老娘,季洋缓了缓脾气。
她弯起嘴角道:“郁太太,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像你这样的势力眼,八成是再也不会看上我,那我也不和你装了,我实话告诉你,你儿子……我要定了。”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太没素质,太没教养了!”
司徒文慧气的浑身发抖。
季洋却邪恶一笑道:“你把我想的不就是如此吗?我不表现一下,怎么对的起你的腹诽?”
“你……你给我滚!”司徒文慧怒声急吼。
季洋仍然坏坏的笑着,她手一伸,朝她挑了挑眉!
望着伸到自已面前的手,司徒文慧的脸色青白交错,她一咬牙,从茶几下拿出支票。
刷刷刷!
大笔一挥,写上金额后,她将支票递到了季洋的面前道:“这里一百万,拿钱滚蛋!别让我在苏城看到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季洋无动于衷的看着这张支票。
一百万,切断她的爱情,是昂贵,还是廉价?她伸手,接过这张支票,当着司徒文慧的面,一点一点撕的粉碎!
“你……”司徒文慧震惊的看着她。
季洋微笑,将撕下的碎纸片直接甩到了司徒文慧的脸上。
司徒文慧下意识的偏过头,耳畔就传来季洋冰冷的声音。
她一字一句的道:“你简直是在侮辱你的儿子,请你给他留点尊严吧,他比你手中的一百万,要昂贵很多,他的价格,你出不起,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说完,季洋转身走到桌边,拿起那个礼盒。
她晃了晃道:“不好意思,突然发现你配不上这手镯,我还是送给别人好了,再见!”
拿起手包,季洋优雅的撩了撩头发,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
直到季洋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司徒文慧仍是那副傻傻呆呆的样子。
刚刚……什么情况?
她是被那个臭丫头给反过来鄙视了吗?两百万的手镯她不配戴?这个贱丫头竟然拐着弯侮辱自已?
气死她了,简直气死她了,这样的儿媳妇,别说她只是个佣人的女儿,就算是富可敌国她也不要!
司徒文慧气的喘息不止,她不停的喝着茶水,试图将胸口的闷气给压下去!
漆黑的夜,凉凉的风缓缓抚过,吹在身上,凉在心头。
季洋抹着眼泪,泪水却越抹越多,她翻出手机,给杨诗诗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了,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失声抽泣着!
杨诗诗吓坏了,她忙道:“怎么了洋洋,怎么还哭了呢?”
“呜呜……诗诗……”
“别哭别哭,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接你!”
“我想去上岛咖啡!”季洋哭着开口。
杨诗诗忙道:“好好好,那就上岛咖啡,我在咱们常去的那家等你!”
“好!”季洋哽咽一声,挂断了电话,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咖啡馆。
路上,郁磊给自已打来了电话。
季洋失神的看着那号码,任由电话响着,她却一动也不动,就似是没有听到似的。
出租车司机奇怪的频频回头看她!
季洋被看的烦了,伸手按掉了通话键,紧接着关闭了手机。
半个小时后,到达上岛咖啡。
杨诗诗搓着手等在门口,现在已经是深夜十点多,她应该是出门太急,身上的衣服也很
很单薄。
夜风很大,吹动着她的长发和衣角,她削瘦的身躯在凉风中瑟瑟发抖。
季洋鼻子一酸,咬紧了嘴唇!也就只有诗诗,会在自已最脆弱的时候,随叫随到,无怨无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