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蜷缩在大衣柜里小小一只的东西，又气又躁，恨不得杀人发泄一下。
棉棉看着他的脸，只觉得很害怕。
害怕他动怒又会伤害自己……
她缩了缩小肩膀，无辜地道，“叔叔，我不是故意躲起来的，我只是觉得衣柜里很舒服，很安静，我不小心睡着了，我不是故意害你着急的，你别打我好不好……”
战慕谦哑口无言，“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
缩在衣柜里的小人儿脸颊绯红。
他生气的时候……
就喜欢一边打她屁股，一边狠狠地后入她。
太可怕了……
那种感觉像是被他撞击着灵魂。
灵魂的最深处。
像是要被撞碎了。
更像是随时都会死掉。
……
战慕谦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
短短两天像是瘦了一大圈。
看起来都没有二两肉了。
他虽然后怕，而且也火大。
可是他根本不可能舍得骂她一句碰她一下了。
他俯身把她从衣柜里抱出来。
棉棉缩在他怀里，也不挣扎，也不抗拒。
战首长心里更乱了。
他的小妻子……似乎从来没有这样乖巧安静过。
乖得……他甚至觉得有点瘆得慌。
这种乖巧而安静的存在，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随时都会失去她。
从前她和他吵完，尤其是他在床上欺负过她之后。
她一定是对他拳打脚踢，恨不得直接把他踹下床的。
这样的做法，才像是她姜棉棉啊。
可是这一回她不吵不闹，刚才还在衣柜里睡着……
种种迹象让他担忧，棉棉不会真的得抑郁症了吧。
他搂着她，大手轻柔地抚着她瘦得都是骨头的背。
“宝宝乖，以后别躲在衣柜里，叔叔见不到你会很着急，我快急疯了你知道吗……”
“宝宝吃饭好不好，你不吃不喝，会成仙的。”
棉棉忍不住笑了一下，“成仙？成仙不好吗？”
战慕谦抱紧她，“成仙不好，成仙就飞上天走了，飞到很远的地方，叔叔就见不到你了，吃饭好不好，一会儿洗个澡，好好吃顿饭？”
怀里的小东西眼圈有点红。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宝宝你不会想成仙离开我吧？那天……都是我不好，我发誓，那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发毒誓，如果我再欺负你，就让我死在你前头，好不好？”
棉棉脸色没什么表情，过了半晌才小声道，“你都那么老了，本来就会死在我前头的。”
“……”战首长心疼地抱着她，“宝宝，对不起，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知道道歉是没有意义的，但是我不知道要怎样做才可以补偿你，很痛对不对……都是我的错，你愿意的话捅我一刀，只要你能消气。”
棉棉眨了眨眼，无辜地道，“我都忘了。”
“嗯？”
她眼底一片空洞，“因为心很痛，身体上的痛，我都忘记了，没有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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