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你今天要是敢都碰这种东西一下,今晚你别说床了,门你都别想进!”陈胜男看着我举起筷子,有跃跃欲试背叛革命组织的味道,连忙出声喝止。
我手上一抖,连忙举起勺子挠了挠头,嘿笑道:“啊哈哈哈,我只是脑袋有点痒,有点痒!哈哈哈!”
谭青瞪眼道:“汪洋,你怕她干什么?一个大男人还真一辈子被她吃的死死的了?我告诉你!别怕!放开胆子去吃!你只要吃了,她不给你开门又怎么样!来我这,我不仅让你进门,床都给你上!”
两个奇女子的声音甚是洪亮,饭店众人纷纷看来,二人尤不自知。可我知道啊!我是无辜的啊!我也会觉得丢脸啊!
当看着旁侧好几位十几岁的少年对我投来崇拜的目光,二三十岁的男子对我报以艳羡的心情,以及周边几位人老心不老地四五十岁我都可以称之为叔叔的老男人对我暗暗翘起大拇指之后,我的心情是悲愤的。
是的,很悲愤,这些丫的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为难之处。我深深地知道,面对这两个女子给我的选择,我一个处理不好,今晚一定会出大事情的!
谭青见我犹豫着迟迟没有动手,冷冷地瞪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榴莲虽然闻着臭,可是吃起来味道是真的可以。汪洋,你真的,不愿意,试一下,吗?”
如此一字一顿地口气,我满面悲愤地看向谭青,只看到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顺便瞄了瞄手机。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感谢你的隐瞒,并接受你的威胁。
我冲着陈胜男歉意地笑了一下,伸手一勺插进了榴莲果肉。陈胜男眼神转冷,轻哼一声就要离开。谭青连忙笑容满面地将其拉住,说道:“唉,姐,你真的可以尝尝这东西。我不骗你!真的好吃!不信你问汪洋!”
“噗!”谭青话未说完我就已经将口中的东西吐了出来,并不住地吐着唾沫。我去,这东西真的能吃吗?这色泽、这口感、这这味道,真的和屎有什么区别?
我顺手拿起陈胜男桌前的一杯橙汁使劲漱了漱口又吐了出来。谭青一脸僵硬地看着我,渐渐松开了拉扯着陈胜男的手。我吐完东西才发觉不对,好吧,这下玩了!这下子两个人都得罪了,看来今晚谁的床的上不了了
旁侧一群汉子纷纷摇头叹气地移开目光,我看得出来,他们对我的表现很失望。
谭青面色僵硬地看了我一会,说道:“真的,那么难吃吗?”
我苦笑道:“这个,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味道。”
陈胜男嘴角不住抽动,看样子倒是很想笑出来,只是一直忍着。她深吸口气,说道:“就是,这东西看着就这样,都不知道你怎么会喜欢。”
谭青很是不可置信地瞪了我一眼,又说道:“我不信,汪洋你真的可以在尝试一口,我觉得这味道真心不错啊!”她说着满是疑惑地舀了一勺榴莲放在口中,感受了两下,说道:“味道很不错啊!”
“”我扭开了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叹气你吃的津津有味地样子,我突然有点想吐。
其实倒也不至于那么夸张,只是我这人最受不得别人可以恶心。有时候吃饭的时候,别人要是多提几句血腥或者污秽的东西,我当时听到了可能没事。可是吃着吃着突然一抽风,脑子里可能就全是刚才别人描述的画面,而且还对着眼前的场景各种代入。
我记得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当时我一大学同学,我们几人一起吃汤粉。他说起他们以前初中食堂有多脏之类的。扒拉一堆,我们就当笑话听。
这货见我们没怎么在意就开始放绝招,说那时候也是吃粉,当时吃到一口粉的时候,有一条粉特别有嚼劲,他使咬了咬,最后粉条断开的时候直接崩他一脸汁水。然后他仔细看了看才知道那哪是粉条啊,这分明就是一条蚯蚓。只不过被水煮太久,煮白了而已。
那货说自己看清什么东西的之后真的是直接跳了起来把碗都砸了,然后趴在地上把这辈子能吐的东西吐光了。而我们这群在一旁默默地听完全程的家伙,也不敢再吃。当时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觉得稍微恶心了点。
那家伙和我们讲完第二天早上,就又拉着我去吃粉条,本来我还没什么事情,只是看着他吃粉条时津津有味地样子,我就不知觉开始脑补,最后,我吐了。
之后的很多年里,只要一见到粉条,就会莫名想起当初那货描绘时把手长得老开,恨不得把一条蚯蚓说成三尺长的样子,然后再默默脑补许多细节。诸多往事,简直想起来都要浑身打颤。
是以见到面前的这个榴莲,我现在就是脑袋抽风,莫名想起农村厕所的种种场景。再看到周围不少人津津有味地吃着榴莲,我真的是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在顾上这两姐妹,跑到一个偏僻地地方死命吐了起来。
陈胜男看见我的样子脸色发白,等着谭青说道:“这到底是得有多难吃才会吐成这样?”她说完也不等谭青回答,直接将其推开,直直向我跑了过来。
谭青看着陈胜男离去的背影讷讷道:“不会吧,难道真的那么难吃?”她看了一眼榴莲,忽然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向我跑了过来。
陈胜男轻轻抚着我的背,说道:“没事的,没事的!吐出来就好了。”
我摆了摆手,刚要说话,眼前又是某些大片性质地画面,胃里一阵翻腾,我再次吐了出来。真的,这辈子也不要见到榴莲这种奇葩的东西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