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汇监狱是华海市一所看押重刑犯的高级监狱,能进入这所监狱的犯人,都不是那些偷鸡摸狗的小角色可比。
当杨宁这些人换好衣服下楼后,立刻就看到,响彻红色警报的地方,正是远处的那所监狱。
对于这些新生违纪下楼,罗教官等人也没在意,因为眼下他们脸色都很凝重,遥望着不远处的北汇监狱。
“听说了吗?好像是有两个犯人逃狱了。”
“开玩笑,有犯人越狱了?”
“不会吧,我听说北汇监狱的防护能力很强,守卫也很严格,怎么可能让犯人跑出来?”
“不知道呀,我刚刚偷听到,好像还是死了人!”
“不是吧?杀人了?”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但凡听到杀人两个字,一个个都脸色大变。
毕竟以前都是读死书、死读书的温室花朵,甭说杀人放火了,连接触社会低层阴暗面的机会都没多少,这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阵仗,谁不是吓得胆颤心惊?
不少人还担心这两个逃犯丧心病狂跑到这里伤害他们,立刻就鸟兽四散的溜回宿舍了,不过他们也不动脑子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可是军区呀!
尽管只是个新兵训练营,但却是实打实的军人营地,这两个逃犯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往这溜达吧?你当这些兵是吃素的,还是那两个逃犯跟你一样脑细胞单纯?
男生况且如此,女生更是吓得花容失色,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犯贱,竟然说这两犯人是奸淫掳掠的丧尽天良之辈,偏偏还很好色,尤其希望强迫女性那啥。
当一个长相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更对不起国家,且身材臃肿肥胖的女生尖叫一声,然后死死护着胸口,露出一副很担心被那俩犯人那啥的表情后,看到这一幕的何陆忍不住骂了句:“靠!大半夜的活人都要被你吓死,就这副尊容你怕个屁啊,也不知道那时候是谁那啥谁。”
一旁的郑卓权跟孙思溢,都深深的点了点头,显然对何陆这话深以为然。因为这女生实在长得太经典了,活脱脱一条母暴龙,只要是个带把的爷们,估摸着都能从亢奋吓成阳而不举,能对这种等级的雌性产生兴趣,这得多饥渴多饥不择食?
杨宁忽然想起那部日记的主人翁,坏坏的想着,不知道那货对着这母暴龙,会不会双眼放光扑上去?再次看了眼这女生,杨宁喉咙有些发干,他觉得,应该……应该……不会吧……
或许是得到上级的某些命令,很快,杨宁等人就被黑着脸走来的罗教官给撵回宿舍了,然后宿舍的大铁门顺势就彻底锁上。
一群人眼下也睡不着了,趴着窗户往外看,警报声还在持续响彻,但整个新兵营都被调动了,上百个军人身穿迷彩服,肩上扛着冲锋枪,在几个领导模样的军官的指示下,开始跑出新兵营,沿着好几条路径,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半小时后,大量的警车,以及几辆救护车也出现在了北汇监狱的大门外,一群警察设置好了路障,开始配合着军区的军人,对方圆十里的地方进行严格排查。
逃犯越狱的事,也让第二天的军训蒙上了一层阴影,校方在多位辅导员的要求下,跟部队的上级进行了沟通,似乎想要尽快结束这次的军训,或者将军训的地点转移到学校,毕竟学生的安全得放在首位。
可不知道是受到怎样的阻力,始终没能如愿。
这也难怪华复大学碰钉子,眼下,军区把所有能用上的人手都给抽调出去了,哪还有时间替这些新生转移阵地?说白了,能留下一批教官继续教导这三千多个新生,就是实属不易的事了。
“我打听到了,北汇监狱昨晚上有些放松警惕,有两个犯人忽然出手,制服了一个当班的狱警,并将其捆绑。然后又将闻讯赶来的另一个当班狱警杀害。之后,他们换上警服,趁着夜色,顺势摸到监狱大门值班室,再次出手制服值班的狱警,之后关掉了电网的供电电源,并用早已自制好的绳索,翻过那堵高墙越狱逃跑。”
顿了顿,郑卓权低声道:“而且我还听说,这两个犯人当过几年特种兵,退役后,因为盗窃国家财物,被判处十八年的有期徒刑。”
一旁的张京川等郑卓权说完后,忙道:“我也打听到了一些,说是国家某部门颁布了a级通缉令,如今这方圆百里内都彻底戒严了,还出动了大量的军警前来协助,依我看,这两个犯人插翅难逃。”
杨宁并不意外,毕竟出了这档子事,搞不好已经在网络上轰动了,毕竟光靠隐瞒是很难的,终究是死了人,即便保密措施再好,也很容易走漏风声。尤其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有人来警告他们这些新生要保守秘密,光这一点就说明,华海政府没有打算隐瞒。
又过了两天,尽管外逃的两名嫌犯依然没有抓获,不过可能是确定了四周的安全后,教官们也不再让新生们窝在营地里,练那些早已腻味了的基本路数。
“为了锻炼同学们的动手能力,今天,咱们几个班就去那边的庄家地里,采摘一些蔬菜,走,都动起来。”
不仅是罗教官,就连其他几个教官,也对着他们管辖的班级,说着诸如此类的话。
一群人心下腹诽,说得好听,明明就是现在营地里的人手不足,所以赶鸭子上架,让他们去客串苦力罢了。
“都跑起来,也就五公里这样,快点,晚了就赶不上回来吃饭了。”
显然,这几个教官也存着攀比的心思,似乎私底下赌过,谁带的班,能第一个赶到庄稼地。
在罗教官的高压政策下,杨宁等人一路领跑,不过一公里后,就渐渐拉开了距离,连原本兴致盎然的罗教官,也不得不停下来,毕竟那些女生已经叫苦不迭了。
三公里后,也就杨宁寝室这四个人还能继续跑着,杨宁体质特殊也就罢了,何陆想来也不差,至于孙思溢跟郑卓权,体能完全是被何陆给逼出来的,不过眼下两人也够呛,可一听到何陆不时回头喊一句‘我叫你,你敢答应吗?’这种欠扁的话,立刻精神抖擞起来。
等渐渐靠近庄稼地时,前面有一片小河流,河流边长满了密集的芦苇,大概有一人高,显得有些阴森。
“咦?”正要经过这片芦苇,忽然,何陆停了下来。
“干嘛不跑了?没劲了吧?”身后的郑卓权跟孙思溢追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惨样,也没忘记奚落几句。
“白痴。”何陆没好气的回了句,然后望着芦苇群,嘀咕道:“这里有动静。”
“瞧瞧你这副草木皆兵的模样,真是小题大作,就不能是风声吗?”孙思溢一脸鄙夷:“我就觉得是你跑不动了,想蹲这偷懒。”
何陆没理会孙思溢的嘲讽,而是耸了耸鼻子,奇怪道:“气味有点不对劲呀,腥腥的。”
“狗鼻子吧。”郑卓权一脸无语的样子,“拜托,这是河边,有点鱼腥味不是很正常吗?你还能找个更蹩脚的借口转移话题吗?”
“不对,这不是鱼腥味。”杨宁忽然皱了皱眉,沉声道:“何陆鼻子没问题,这气味,我感觉,好像是……”
忽然,杨宁跟何陆均是大惊失色,喊道:“是血腥味,人血!”
人血!
如果是何陆说出来,兴许孙思溢跟郑卓权不会太当回事,可眼下是杨宁说的,他们两人可不敢马虎。
就在这时,杨宁微微蹙眉,望向身边几个室友:“我跟何陆进去看看,你们两个回去,立刻联系教官,就说这里可能出事了。”
“好!”郑卓权跟孙思溢没有任何犹豫,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回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