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没事的时候,滕海便独自去后山那处断崖,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天空,什么都不想,放空自己,享受着难得的平行生活。
以至于每次从后山回来,滕海的心境都会大好。几次如常,落雨便也好奇,非要滕海带着他去看一看。于是,原本这只属于滕海自己的秘密之地也就有了第一个客人。
“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嘛!”落雨抱怨。
滕海耸肩表示无奈,“我就说了只是一片断崖,你还不信!”
“哪有不信了!只是闷在这里这么久了,我就想出去走走嘛!”落雨辩解道。
滕海苦笑,“还有三天便是年祭了,年祭过后我们便该离开了!”
“到时候我们再去哪?”落雨兴冲冲道。
“去飞雪帝国参加飞雪之战,借机加入御天堡!然后回御天堡一趟,那滕雅这丫头送去!”滕海顿了顿又道,他的计划很有规划,至于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他要做什么他早就有了计划,并且还很充实。“然后我自己去一趟枭水帝国!”
“你自己?”落雨诧异。
“嗯!”
“去枭水帝国干什么?我和你一起去不行吗?”
滕海咬咬嘴唇,却还是如实相告落雨,“我去梦家!”
落雨一愣,转瞬便想起一个人。她点点头,不再多言:“哦!”
滕海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落雨。对落雨,他终究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愧疚的,不过他却是不能如她心意,答应和她在一起,尽管落雨甚至暗示他提出,只要滕海愿意,她是不在意滕海也同时和梦凌雪在一起的。但是滕海自己不同意,他自己在意!
……
时间飞速流逝,年祭转瞬而逝。
在御天大陆的风俗上是很重视年祭的,即便是一个小家庭中,年祭时候也要一家人在一起吃团圆饭。在外跑商的商人,过着刀尖舔血生活的佣兵,常年在外的外派弟子等等,他们都要回家。年祭这一晚俗称‘过年’!
像一些大家族,年祭变更是热闹了。比如说是此时的滕家,演武场上早就燃起了篝火,一个几百人的大家族没有哪一间房子能容纳,因此这家族聚餐也便是设在了演武场上。
孩童在人群中嬉戏奔跑,每人手中都是拿着烤肉吃着,火光映在每一个人洋溢着笑容的脸上,热闹喧天。这才是一个家族的感觉啊。
滕海和落雨、蛮山坐在一起,旁边还有滕静几个和滕海熟悉的同龄人,他们几个围住一堆篝火,自己烤着肉,喝着很烈的酒,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红彤彤的,有说有笑。
“我小时候的记忆都模糊了,在我记忆中,这是我参加的第三次的年祭聚会,之前的都记不清了!”滕海对着身侧的落雨道。
“好热闹啊!我从小就在清风山内,到了年祭很多弟子便回家族了,峰内很冷清!”落雨的语气有些伤感。
滕海略微诧异,没想到落雨竟还有这种经历。不过她也没有多问,显然那应该不是落雨开心的事情,还是不要提起的好。
落雨仰头喝了一口烈酒,脸色润红,“你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滕海笑笑,“以前那些不开心的经历就不要提了。我之前参加年祭的时候也是像现在一样待在角落了,不过那时候的心情可不像现在这样。角落里只有我和姐姐,围着一个很小的篝火堆,冬季里一点也感觉不到温暖。亥时一到,年祭一过,我和姐姐便回自己住的地方!”
以前那些难过的经历,现在滕海也能语气平淡的说出来了。或许是经历多了,或许是眼界高了,反正滕海对以前的那些经历只有怀念和感谢。
落雨映着火光,突然很认真的看着滕海,“滕海,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你吗?”
滕海一愣,不知道落雨为什么又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滕海不语,落雨却是自顾自的说道:“就是因为你的这种淡然,我知道你的经历之后我都感觉愤怒,可你确实能够平淡面对;你知道吗,在遇见你之前,我怨恨我的父母为什么把我扔掉,多亏我师父把我捡回去。知道遇见你之后,我才发现,有时候有家族其实也并不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受尽奚落与嘲讽!”
“也就是那时候起,我便看开了,我的师傅便是我的父母;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便喜欢上你了!”落雨自己说着说着便是哭了,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毕竟他们谁都没有用灵力催发体内的酒精,也许落雨是醉了!
滕海沉默,他抬手擦掉落雨脸上的泪珠,后者却是直接扑入他的怀中。良久,滕海才抬手搂住她,轻轻拍她的肩。
“我喜欢你,但是我知道你已经有了梦凌雪,但是我一点也不怨恨,我只是羡慕她!”落雨情绪崩溃,大声诉说。
滕海直接便是挥手用灵力把他们来和众人隔开,声音不能传出去。其他人也很是识趣,自觉的离开;蛮山更是不知道去和谁拼酒去了,角落里只剩下了滕海和落雨,却一点也不冷清。
哭了良久!落雨才抬起头了,眼睛红肿的看着滕海,两人的脸距离很近很近,“我能叫你哥吗?”
滕海一愣,却突然发现他们之间若是能以这种关系相处也避免了尴尬,同时也表示着落雨对于他的那一抹情愫也真正的封存在心底了。
“嗯!”滕海点点头。
“哥,那你吻我一次,只一次!”落雨倔强的看着滕海。
两人对视良久,落雨却是把眼睛闭上了。或许是因为借着酒意,滕海低头吻上了那火热的红唇。
滕海还不忘给两人周围加了一个隔绝视力的灵光罩。
这一动作,就像是引爆了两人的情绪。
滕海主动,落雨也同样主动索吻。
在他们的世界中。好像周围所有的欢笑声都消失了,世界好像都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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