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鞭七响!”画竹手中的青竹仿佛化作了一条长鞭,七声清脆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紫色蛇形诡异游动,青竹抽在上面瞬间溃散,可转眼竟又是恢复蛇形再度袭来。
“小心!”
易天想要救援画竹,分心之下,一掌被虫童子打在胸口,留下一个紫色的掌印。
“噗!”易天身体情不自禁的倒飞出去,最终直接喷出大量的污血,这一掌就已经是让他重伤了。
紫色的蛇形十几条,画竹无论使用手段没能拦住,只有那些紫蛇在遇到画竹的灵铠时,最前面的那两条好像是因为受到画竹的多次攻击而能量消耗殆尽了,化作虚无;剩下的七八条紫蛇仅仅是被灵铠挡住了一瞬,就全部进入了画竹的身体。
……
虫童子无闲顾暇自己的战果,他转身便奔向小蚕的方向,背后伸展出两对透明的翅膀,和虫翼一模一样。
刚刚那一枪小蚕根本就没有挡下,在滕海的奋力一击之下。他编制的那些蚕丝防御宛如薄纸,溃败如潮。
滕海再一枪,眼看就能了结了小蚕的性命。
按照滕海的打算,他攻击小蚕,虫童子应该是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救援的,不过此时看来不知道是虫童子不关心小蚕的生死还是易天和画竹的拖延太到位,一时间虫童子的救援竟然没能赶到。
那就杀了她!
滕海手中长枪没有任何犹豫,小蚕面色惨白,刚刚那一枪她已经是重伤之体,跌倒在地此时更是没有了一丝反击之力。
乌夜啼,穿刺力最强的一击。狠狠朝下钉去,带着滕海对冥魔教无尽的恨意。
当——
异变突起,一股巨力打在金龙枪上,那是虫童子紧急之下抛过来的骨箫。
金龙枪力道偏移,小蚕见势拼命闪躲。一个粉红色色巨大蚕蛹出现在她的身体之上,挡在了金龙枪和她的身体之间,被毁掉兽灵总比被了结性命要好,小蚕懂得孰轻孰重。
噗!
粉红色蚕蛹瞬间破碎,小蚕面色惨白,喷出一口污血,一些都染在了金龙枪之上。
金龙枪再向下刺去,仅仅是刺到了小蚕的右肩,不算是要害。小蚕再度吐出一口污血,眼睛狠狠的盯着滕海,没有吭一声。
“给我死!”虫童子终于是感到了,他化掌成拳,直奔滕海面门。
滕海提枪便想要对敌,却是没有如愿。地面上小蚕竟是用一只左手紧紧握住了金龙枪的枪身,面目狰狞。
这倒是滕海没有想到的。
不过他也丝毫不惧,虫童子的攻击转瞬即至,滕海不得不放弃用金龙枪对敌的想法,当然论身体强度他也没有怕过谁。
星辰霸体诀和龙血锻体让他的近战手段已经不弱于使用金龙枪时候的威力了。
“喝!”滕海沉声猛喝一声,以拳对拳。
嘭——
剧烈的闷响声散开。
虫童子面色一凝,他也没又想到滕海的能力竟然这么强。
滕海面色带上一丝凝重,虫童子是他迄今为止遇到过的最强的同年龄段的敌手,没有之一。
金龙枪依旧钉在小蚕右肩上,他直接放弃用枪对敌虫童子了。而虫童子竟也是没有去捡拾那跌落在地的骨箫,两人赤手空拳相对。
“你很强!”虫童子难得的赞叹了一句。
“你也不弱!”滕海回了一句。
两人再度爆发,碰撞在在一起。滕海的拳脚带着星辰之光,威势无比;虫童子的身体则是笼罩着一层紫光,诡异多端。
两人酣战许久,竟是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
“你的命,我记住了!”虫童子看了一眼远处倒在地上的小蚕,她身下的血红已经侵染了冰层很大一片。此时若再在这里僵持下去,恐怕小蚕就失血过多死去了。
“哼!”虫童子冷哼一声。
滕海面色巨变,他明天感觉到刚刚他那一哼,远处的画竹体内的能量陡然一变,然后画竹的气息就飞速的衰弱下去。
“你!”滕海怒指虫童子,却没有说出什么来。
他右手一招,金龙枪陡然化作金羽,只不过金羽依旧是在小蚕身边。
“你敢!”
滕海并没有理虫童子的话,金羽那巨大的龙爪狠狠的朝下拍去。虫童子也是瞬间动了,等他到了小蚕身边,金羽却是已经消失了。
滕海抬脚来到画竹身边,她的气息已经很衰弱了。
“易天我们走!”滕海毫不费力的抱起画竹那娇小的身子,对着易天道了一句。
易天虽是重伤,可行动还是无碍的,此时他倒是满脸苦笑,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另一边,虫童子也是一把抱起小蚕,远遁离开。
这一战就这么无头无尾的结束了。
黄将军的军长中,仅剩的二十一盏铜灯中,其中一盏的火苗摇摇欲坠,看上去只要有人轻吹一口气就能轻易把怕他吹灭了。
“这是时隔一个月之久出现的第一盏欲灭魂灯!”黄将军眉头紧皱,他终于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可又说不出这种不安是出现在哪里。
……
莽荒雪原一处冰森之中,虫童子眼中像是能够喷出火来一般,他抱着小蚕飞奔穿梭其中。
“你放下我吧……”小蚕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绝美的容颜此时却是黯淡无光,没有一点之前的气质。
“我带你回圣教,别乱说话!”虫童子愤然打断他,小蚕这种伤势应该也就只有圣教之中那些长老长老能救得了了。
“你在雪原……咳咳……”
小蚕还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完,大口大口的污血吐出口,连虫童子的怀中都满是血污。
“莽荒雪原的街头任务我们完成了,那件东西我们也交给他们了。只是你不要死,我可不想受连累!”虫童子的语气好像永远都不会缓和,冰冷依旧。
小蚕惨淡一笑,“谢……”
虫童子不敢去看怀中小蚕的样子。这么多年,在他的心中竟然第一次出现了恐惧这种情绪,不知道是怕死亡,还是怕因为小蚕的死,自己要受到教中的责罚。
从他记事起,他就一直生活在圣教中,整天在那些长老的督促中修炼,他唯一能交流的人只有那个同样和自己在教中修行的女孩儿,虫童子也不知道他对那个女孩儿是一种怎么情绪,直到后来他在没有任何情绪,两人的之间的交流都越来越少。
再后来,教中先后又来了蚕女,蛇女,还有最近入教的圣子,这些已经都难以在他心中引起波澜了。
只是此刻,虫童子的心中再度出现了恐惧,这好像是儿时已经被他抛弃了许久的情绪。
“你撑住!”不只为何,虫童子又说了一句,声音竟有些缓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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