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已经撑不住了,赶紧解决掉这个丫头去帮他们。”
妖女看着被压着打的两个山匪头子,时不时地又血光溅射,她的话语里有些焦急,催促着青年赶紧解决战斗。
只是战场之上,青年是被楚寻竹压着打的。
这个世间,即便是在同一境界,实力也是有差距的,而这些的来源无外乎三点,一者功法道决,二者秘法玄学神通,三者神兵战甲;而这些他们都有差距。
看见四处逃窜的青年,妖娆女子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的站在原地,以手捂额!
见半天拿不下对手,妖娆女子双手舞动,以手为笔,元力为墨,开始凭空画起了禁法;金色的禁法凭空作成,朝着楚寻竹急飞而去。
致命的危险让楚寻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要闪躲,只是见着机会的青年舍命纠缠让她没有躲闪的余力。
见已经躲闪不及,楚寻竹狠下心,长剑上绚丽的光芒如同灼灼烈日,瞬间爆发,朝着面前的青年劈下。
耀眼的光芒让青年出现了短暂的迟钝,当锋利的剑芒即将分裂他的身躯时,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刺痛才让他明白已到了生死关头;竭尽全力的扭过身躯。
只是长剑锋利,已至眼前,迅速斩下,只听“刺啦!”一声响,地上滚落一条僵硬的手臂,鲜血喷涌。
“啊!贱人,我要杀了你。”
青年痛呼,捂着左边断臂处的伤口,不断地在地上滚动。
“废物!”
妖娆女子一声低吼,眼中杀气浮现,让青年男子身体猛然颤抖,不敢再言语;随后转头看向远处燕长天等人交战的战场之上,目光之中光芒晦暗,沉浮不定。
青年男子齐肩而断的伤口,眼中痛苦和愤怒的杀意交错不定,目光看向楚寻竹,眼中杀意和痛恨凝实若刀,割在楚寻竹身上。
“绑了带回去,我要好好炮制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让她知道什么是极乐天堂和黑暗地狱。”
青年男子恶毒的说道,一口唾沫喷在楚寻竹的脸上,随后提着长刀跟随妖娆女子向着如火的战场上走去。
粗大的绳子绑在楚寻竹的身上,勾勒出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再加上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这让这群土匪口中唾沫不住地下咽;只是碍于青年之前的话,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听见这一声声如狼咽的声音,楚寻竹只觉眼前一片黑暗,目光之中焦急万分,若是燕长天败了,那么她的结局已经摆在眼前。
楚寻竹被土匪们押到了唐长右的身边,现在他们是动都无法动弹,但听觉和视觉却都还在。
两人均被扔在了一辆破旧的马车上,两两相对着,睁开的目光看着对方,瞧出了对方眼中的灰暗和焦急。
在唐长右的胸口处,一枚挂着的缩小版牛角正散发出晦暗难明的光芒,光芒宛若有灵,缓缓扫过他的全身。
四周的山匪并没有注意到唐长右的异常,现在大家都被远处交战的四大高手吸引着注意力。
唐长右借着牛角散发出的元力探查着身上的禁制,他感觉自己用不了多久就应该能解开这个禁法,但这需要时间。
对面披甲男子提着长矛,高大威猛的男子扛着大锤,妖娆女子站在远处,手中长鞭挥舞,三人围攻燕长天只是勉强打个平手,燕长天看上去还很轻松,一把长剑不时地在三人之中点出朵朵血花。
而提着断刀的青年此时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四人交战,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徒增笑话。
燕长天不愧传承太子长琴,一身道法剑技压得三人毫无还手之力,特别是两个近战的人,锋利的剑芒划过,身上不时地会有血花迸射。
似察觉到战局说完岌岌可危,燕长天不再留手,长剑之上光芒更加的璀璨耀眼,直欲盖过天际若隐若现的血色残阳。
一剑劈下,披甲男子和提着大锤的威猛男子被击得飞速后退,强大的剑势冲击让大地上都起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尘土朝着四周卷起,似是风暴来临。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只见披甲男子高举着抵挡剑芒的长矛如同木材般,脆弱的断做两节;披甲男子有些发呆,目光怔怔的看着手中长矛。
“噗!”
心爱的武器折断,激发了对战以来强忍的内伤,男子猛然喷出一口血雾,阳光折射之下,形成一道血色残虹。
“大哥,你没事吧!”
旁边拄着大锤的男子见着这一幕,急忙问道,只是他说完这话,嘴里也忍不住吐出鲜血,喷在尖刺四起的大锤上,让这锤子变得更加的狰狞。
“战!”
男子吼完这词,身上一股铁血的沙场气势猛然爆发,让他看去不像是山匪,更像是一个沙场将领。
燕长天很是蔑视的扫了一眼眼前的两人,目中有几分不屑。
“藏头露尾,蝇营狗苟之辈!”
只是在燕长天蔑视两人,观察己方商队的伤亡之时,他并没有注意到远处妖娆女子正双手舞动,金色线条跳跃,画着禁法,也许他注意到了,但并没有在意。
目光后转,他看见了马车之上,美貌的妇人正目光担忧的看着他,那一双眸子,似秋水潺潺,温柔缠绵,看得燕长天心灵悸动不已。
“就是现在!”
看出燕长天的心境有瞬间的松弛,妖娆女子伸手一指,眼前陈列的禁法骤然消失,空中金色的光芒一闪,再次现形已是附在了燕长天身上。
燕长天转动的身体骤然停顿,姿势看去万分别扭。
“我的禁法困不了他多久,就是现在,上!”
妖娆女子尖叫道;被击退的披甲男子两人听见这话,眼中光芒闪烁,一人提着大锤,一人手持断矛朝着燕长天冲去。
余光看见渐渐放大的大锤和长矛,燕长天目中有些焦急,只是禁法的纠缠让他只能干看着,毫无多余的反应。
大锤带起的阵阵大风吹在燕长天的脸上,让他感觉到了心头的冰凉;还有那一支矛头之尖的锋利怨恨,隔着空间也让他肌肤分外刺痛。
关键时刻,在道法元力的不断强行冲击下,燕长天终于感觉到了禁法的松动,嘴角有一分喜悦,勉强提起手中的长剑,恰好抵挡住了眼前的长矛和大锤。
“砰砰!”
两声金铁相交的震动声传来;这一次剑与矛的交锋,没有龙虎相争的势均力敌,只见燕长天被大锤和长矛带来的巨大冲击力击飞,地上带起了一道深深的沟壑,那是燕长天被击退时,双腿分裂的尘土。
几乎是被击退了百米之远,燕长天在这一击之前,本就是毫无阻挡;拄剑而立,燕长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咳咳!”
低头咳出好几口鲜血,燕长天脸色才有几分好转;深深地看了一眼几人,燕长天蓦地转身飞奔到马车之前,怀抱起车前满目哀伤的妇女,身影骤然自原地消失,空中有光芒闪烁。
“太玄禁法;吾今日认栽了!来日有机会,定当十倍讨回。”
在燕长天的身影将要消失在众人眼前之时,缥缈的话语才传来。
“想跑,有那么简单吗?”
妖娆女子一声娇哼,看着将要消失的燕长天,目中杀意不减。
“追!”
“你将他们带回山寨,听候发落,若有闪失,拿你是问!”
此话一落,只见妖娆女子和壮汉,披甲男子的身影都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之时已是朝着燕长天逃跑的方向追去。
唐长右和楚寻竹在马车上看见这一幕,目光之中均是苦笑和悲戚。
崇吾山间,有一个巨大的山寨,依山傍水,搭建得秀丽异常,只是想到这是一伙凶狠的山匪居住的地方,秀丽便变成了狰狞。
此时唐长右和楚寻竹便被关在了一个封闭的木屋里,不见天日,只有偶尔从木缝里透入的光线,才知道现在尚是白昼。
只有在这样封闭漆黑的空间里,才会发现唐长右身上正散发着一股晦暗的光芒,不断地在他的身上流转。
看着长右身上的流光,楚寻竹很好奇,眼中全是询问;唐长右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便专心的研究起了身上的禁法。
在这样的危险情况下,自救是最上层的办法。
借助牛角散发的晦暗元力,唐长右很快便弄明白了这个所谓的太玄禁法的原理。
“原来如此啊!”
唐长右心中低语,这个太玄禁法,就是在人的元力流动的关键经脉里设定一个又一个的关卡,阻断元力的流动,禁制身体的活动,从而达到禁法的效果。
这就如同一条河流里,建上一座座的堤坝,阻断流水,只有当河流足够大时方能一举冲破堤坝的阻拦,燕长天就是如此,强行冲破禁法。
既然知道原理,那么便能解开了,虽然他没有燕长天那般强横的实力,但他有牛角散发的晦暗元力啊!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晦暗的元力恰好可以做这蚁穴;牛角有灵,唐长右只需意念的调动,便能操纵着晦暗元力。
这牛角可不是简单的挂件装饰品,来历之大让唐长右日日抱在胸怀里,其元力自然也不简单;在长右的预计里,再过一刻钟,他便能解开这禁法了。
突然,屋子外传来脚步声。
“当家的,那丫头和小子就在这里面!”
“嗯!我知道了,你们守在屋外,不准让任何人打扰我,今夜我要好好炮制这婊子。”
听这声音,说话之人正是被楚寻竹一剑斩掉手臂的男子。
“吱呀!”
陈旧的木门打开,黑暗的屋子里射进一抹晃眼的夕阳,刺痛黑暗中的眼睛,原来不知不觉,已至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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