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一角,自家女儿花语嫣跪在木板上,一字一句的背诵着千字文,自家女儿的旁边,跪坐着一个俊美如玉的小郎,冷逸的杏眼中有一层暖暖的温润,绝美的仿佛是用美玉雕琢出来的五官,那洁白的丝绸,雕刻着青色的云纹长袍,合体地贴服着少年青春而矫健的身躯上,别有一番如玉如琢的冰山雪莲一般的高贵和张扬。
杏眼明澈黝黑,正在同自己女儿理论千字文,那清润的声音传出来,俊美到了极致。
特别是看到少年嘴角的两个梨涡,看到少年耐心地为自家女儿讲解,花木兰忘记了看客厅巨大的书架前。
有一个女子面目含笑,杏眼明澈,正懒懒地翻看着床榻上摊开的一卷书轴,她推门的时候带起了一阵风,吹到那女子犹如苍天精心雕琢出的容颜上,如梦似幻,如遇仙人。
花木兰呆了一呆,眼眶湿润了,大步跑了进来,那女子抬头,也站了起来,两个女子便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阿九!”
“木兰姐姐!”
“那是欣?”木兰指着少年问道。
“嗯,欣,十一岁了。”骊歌也笑眯眯地说道:“木兰姐姐,你家的花语嫣可了不起!”
两个女郎,都含着眼泪,手紧紧的拉着,一点都不想放开。
“语嫣调皮,刚才打了四个花家村的少年,我才赔礼道歉回来。”花木兰笑着摇摇头:“回来罚她背诵一百遍千字文。”
就在这时,少年缓缓合上手中的书简,缓步走到了客厅中央,拱手施礼:“欣拜见花姑姑。”
紧跟着少年身后的小女孩本想蹦蹦跳跳过来,一看到少年长身拱手,也像模像样地拱手施礼:“语嫣拜见阿九姑姑!”
说完,小姑娘眼睛瞪的大大的,小手一把拽住了欣的衣袖,脆生脆气的说道:“君子要成人之美,语嫣和欣哥哥要有眼色,不能打扰阿娘和阿九姑姑家长里短。”
什么?
前半句还能听,后半句居然说她和阿九要家长里短!
“花语嫣!”花木兰斥道:“一百遍千字文背完了吗?”
“欣哥哥,你陪我背吧,你一解释啊,我觉得我的心上就像开了一扇窗户,透亮明澈的。”花语嫣大力拉着欣的衣袖,偏生又添加了一句:
“有客人在,我阿娘不加重惩罚。”
简直是……
简直是……
“咯咯咯……木兰姐姐,小语嫣可不像你和霍勇。”一侧的骊歌忍不住笑出了声。
“让阿九见笑了。”花木兰也哑然失笑,的确是,花语嫣没有她的稳重,没有霍勇的愚,处处有一种机灵劲。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辽阔的大草原上,群群牛羊就像一团一团的白云,将小儿子交给过来帮忙的母亲照料,阿九和木兰手挽着手,漫步在碧绿的草海中。
深深地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望着远处的阴山,想起了两人在骁勇营的三年,不由得瞬时间回到了装作少年郎的时代,这两个传奇的女子,不由得欢快地奔跑在大草原上,不由得欢快地使出了轻功之术,随着阳光,随着风,自由自在地飞翔起来。
“木兰姐姐,想不到你能将轻功之术运用的如此娴熟,而且,还增加了灵气在其中。”御空飞行,对于骊歌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没有想到花木兰曾经传承于她的轻功之术,居然身轻如燕,来去自如。
“阿九,从漠北高原回来,我****练习,偶然间发现体内有了这种气流,便试着融合进去。”两人停在阴山之巅,坐在一块光滑的巨石上,两双眼睛露出对彼此的惊艳。
花木兰,那是骊歌从小读书,将木兰辞倒背如流的人物啊,她做梦也想不到她能同她成为好友,成为兄弟,成为姐妹。
而且,木兰辞中没有说明花木兰最后情归何处,花落何处,原来如此啊。
阿九,花木兰望着堆满的女子,像天外飞仙一样充满了神秘,又充满了莫名的令人振奋信服的力量,她代父从军十年,最幸运的不是遇到霍勇,也不是能活着回到花家村,而是遇到了阿九。
“阿九,你这几年到底去哪里了,传说中你在平城带着欣乘坐大雕飞走,我就知道你隐世修炼去了。”
“木兰姐姐,我先去了终南山,寻找隐世歌家,终于知道了我体内的王者之血是怎么回事,然后,机缘巧合之下,我去了一个修仙世界,归墟海。”
“归墟海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完全不同于我们这里吗?”
“然,我们这个大陆,在归墟海被叫做神州大陆,同归墟海之间有一层结界阻挡着,归墟海的人都是修士,修炼到某一个阶段,都能御空飞行,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寿元非常长久。”
骊歌简单地介绍了她的经历,笑眯眯的说道:“木兰姐姐,你体内出现的那气流叫真元,是吸收天地灵气炼化的,同归墟海那些修仙之人体内的灵气一样,木兰姐姐,你也是修士了,你也能继续修炼。”
“真的?我也能同阿九一样?”花木兰惊讶地问道。
“然。”就像当年在骁勇营中第一次见面,望着骊歌黝黑明澈的杏眼,花木兰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笑声就像阳光一样,随风飞扬,自在而充满了希望。
“木兰姐姐,我成婚了。”笑声一落,骊歌忽然脸红红地说了一句。
什么?
花木兰瞪大了眼睛,像是不相信的样子:“阿九,你成婚了,那……那……”
“是阿晔!”
是阿晔?
是阿晔啊……
“咯咯咯……我就知道除了阿晔,当时男子没有人能匹配得上阿九!”花木兰所在的阴山消息比赛,这个时候,还真的是骊歌刚刚成婚一个月之后。
“当初我听说大魏下诏国丧,皇上薨,我就有一种直觉,王爷一定是去追你去了。”花木兰掩饰不住笑意和祝福,欢喜的说道:
“天佑阿九,能找到如意夫主。”
“木兰姐姐,是阿晔嫁给了我。”骊歌笑的无比狡黠。
“阿九,你……”看着花木兰震惊到极点的大眼睛,骊歌“咯咯咯……”又笑了起来。
“咯咯咯……
”两个女子不由得又一次放声大笑,花木兰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可怜的王爷,当年的杀神啊,曾经是多少女郎们心中的夫主,没想到委屈地拜倒在阿九的裙下。”
“他敢说委屈,我……”
骊歌高高地昂起下巴,高傲的想说出来以下的句子,忽然身后传来的一声询问:“你就……你就要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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