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厕筹绽芳华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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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没有代替厕筹的东西,而是你们不够资格发明!

    这些从来没有读过书,只是从父辈家人,村民相邻中口口相传一些风俗异事的小郎女郎们如何见如此伶牙俐齿之小郎,每一句话都接引上一句话,每一个驳辩都引经据典,不仅将贵人府的慕容燕大人套了捡进来,而且重重地点到了屋内的众多小郎女郎心上!

    他们之中,大都是家境贫寒,被父母族人用极低的价格出售的,也有一些是猎奴私剑们随手抓捕的,几乎没有出身良好的,何曾想过用纸张代替厕筹,纸张是圣人所用之物,岂能沾惹污秽?

    贺赖斜着眼睛瞟了一眼背后站立的慕容燕,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幽幽,撇撇嘴问道:“你这小郎,纸张何等尊贵,你所说的厕纸一样叫纸,难道也让那些为贵人造纸的工匠也为我们这些娈奴造厕纸吗?身份不同,地位不同,岂不是为娈奴不知天高地厚惹来杀身之祸?”

    这是在说明纸张在这个世界的地位,纸张是贵人们使用的,工匠是专门为贵人们造纸的,如果这些工匠也为上等娈奴造纸,岂不是将娈奴和贵人放到同一位置,贵人大怒,伏尸万里,岂有娈奴性命?

    换句话说,你说的让娈奴用厕纸,是在谋杀娈奴!

    “非也,非也。”骊歌摇摇头,抬起臀部,直起上身,冲着小郎身后站立的慕容燕拱手施礼,这才抬头说道:

    “娈奴既入贵人府邸,有大人调教规矩,侍奉贵人心喜,必得贵人重赏,难道小郎会认为那些赏赐的东西跟小郎身份不匹配?譬如厕纸,的确是一种纸,同时工匠所造,但厕纸可用低劣原料,角料所制,专为调教娈奴之体所用,人分三六九等,纸张同样能分三六九等,你岂能断定会引来杀身之祸?”说道这里,骊歌站起身来,再向着围着一圈的小郎,女郎们拱手致意,声音更是从容清朗:

    “小郎认为,上等娈奴用厕纸之优势有还有其二,那就是能提升训练调教上等娈奴之大人的声誉。”

    屋内的小郎,女郎,包括十六个护卫,慕容燕,溪丫,武丫此刻都盯着这个身材矮小,皮肤粗黑,脸有瑕疵,杏眼却灵动逼人的小郎,将厕筹应用和更改辩驳的如同在国家朝堂中议事,无比的高贵,大义,一个个心思电转。

    除了能调教娈奴之体香,体暖,体洁,体力弹之外,厕纸还能提升慕容大人的声誉!

    是啊,每每出了上等风华的娈奴,贵人之间总会互相炫耀,甚至互赠互送,上等娈奴之声名越大,那调教上等娈奴的大人越被器重,声名也更响!

    这是时代讲得是口口相传的声誉,靠的是实实在在的声名,这用厕纸代替厕筹之说,居然从骊歌口中辩驳出了新意!

    “啪,啪,啪……”一旁的慕容燕抚掌大笑,那笑声又是惊讶又是赞赏,宛如风吹拂柳,又如喜出望外,实在是令屋内的小郎女郎们羡慕万分。

    骊歌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以汉礼辩驳,她有点咄咄逼人,失去了汉礼中谦逊中庸之道。

    慕容燕大笑一震后,慢慢收住笑容,眉目间恢复了威严,她望着骊歌,缓缓问道:“骊九,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厕纸更换厕筹之事置于我肩上,还口口声声是为了调教上等娈奴和提升我慕容燕的声誉?”

    骊九?

    这小郎居然是骊九?屋内的小郎女郎都惊呆在当场,居然是刚才慕容大人宣布的训练娈奴汉家礼仪的骊九?

    跟众人听到的内容完全相反,骊歌耳中却听到了慕容燕的质问:骊九,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厕纸更换厕筹之事置于我肩上,还口口声声是为了调教上等娈奴和提升我慕容燕的声誉?

    难道她慕容燕没有用厕纸调教娈奴,就因想到她的声誉了吗?

    说到这里,慕容燕盯着骊歌瞬间黯然灰败,又狡黠自信的杏眼,轻轻问道:“骊九,厕纸贵于厕筹,你让娈奴都使用厕纸,岂不是纵容娈奴奢靡之风?”

    厕纸最贱也是纸张,这个世界造纸完全靠工匠人工制作,价格不菲,你让娈奴都使用贵重的厕纸,体洁体香问题解决了,后果却极其严重,纵容了娈奴奢靡之风。

    “慕容大人所言极是。”骊歌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在心中念着,慎言,慎言,慎言,她稳稳地站立着,以一种汉家礼仪中最端庄的礼仪稳稳地回礼,然后,声音依旧清越:

    “小郎建议慕容大人,厕纸可更换厕筹,然厕筹不可全被取代。”

    厕纸可更换厕筹,然厕筹不可全被取代?

    这是为何?

    慕容燕的眼光中惊讶到了极点,她惊讶于骊歌能在她无比威严的质问中迅速恢复了平稳,她看到骊九的身躯颤动,杏眼灰白,又看到在顷刻间骊九仿佛找到了说服她的方法而充满自信。

    这个小郎,越来越让她感到好奇了。

    就在万籁俱寂,众人陷入呆滞沉默的时候,一个响亮的声音蓦然打破了屋内的宁静:“萧王爷到——,胡贵人到——”

    顷刻间,屋内忽然昏暗起来,三十佩剑的军汉齐刷刷包围了屋内的小郎女郎,屋门口,站着被两人搀扶,几近晕倒的金水桶胡贵人,极为肥胖,眼睛浑浊不堪,气喘之间,脸上的肥肉都一耸一耸的颤动!

    胡贵人的身旁,头戴高耸尖锥盔,身穿银灰色圆领窄袖长衣,外罩银灰色铠甲,身形颀长,护颈的明光铠反射着四周墙壁山的灯光,晃花了小郎女郎们的眼睛!

    骊歌唰的脸色惨白!

    她在听到刚才那唱声说小箫王爷到的瞬间,就身体颤抖,双腿瘫软!

    那声音她听过,当初她遇到追杀,离家护卫全部惨死,她被麻衣大汉所救,逃离的时候听到有两个男人去了她藏身的土窑洞里搜查,其中的一个声音就是此刻进入屋内,佩剑的一个军汉!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再一次听到这个曾经搜查她尸体的男人声音!

    而且,她曾经听到贵人之内两个护卫私语,胡贵人十日后才能归来,瞬间,胡贵人猥琐至极的浑浊眼神令骊歌感到全身发冷,毛骨悚然!

    屋内,所有的小郎女郎都带上了一层莫名的畏惧,气刷刷地跪在地上,骊歌双腿瘫软,居然忘记了跪倒。

    一只手忽然扯着骊歌的后背,向下狠拽,她这才恍然一惊,跪倒在地上!

    “见过箫王爷,

    见过胡贵人!”慕容燕带着溪丫和武丫跪倒,朗声羡笑。

    “见过箫王爷,见过胡贵人!”小郎和女郎们匍匐在地上,低头不敢乱动。

    昏暗的光线中,萧王爷缓步走到跪伏着的小郎女郎前站定,高大威武的身影无比威严,一个军汉搬过来一张榻几,萧王爷施施然做好,视主人胡贵人为空气一般,道:

    “刚才那小郎,你为我说明为何厕纸可更换厕筹,然厕筹不可全被取代之理!”

    是在唤她!

    曾经诛杀骊家护卫,诛杀骊家族人的萧王爷居然对她所说的厕纸可更换厕筹,然厕筹不可全被取代感兴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