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月抿唇,黑眸黯淡无光。
她脑袋垂的更低,好像随时都要栽下去了一般。
她道:“我…我…好,等时机成熟,我向你坦白。”
季流年轻笑,单手挑起她的下巴,柔柔的唤了一声:“七月,脖子还疼吗?”
安七月木怔了一下,她以为男人会追问她什么叫时机成熟,结果他关心的却是她受伤的脖子。
说的也真是奇怪,她先前明明是用脑袋撞的玻璃镜面,结果脑袋没事,后脖子却被玻璃渣子划了一下,好在口子不深不会留下疤痕。
因此,说到疼,也谈不上。
她鼓着腮帮,撇嘴的嘟囔:“比起你强我,没那么疼!”
她下身某个脆弱柔软的部分才叫疼呢,酸痛的应该是被他弄破了。
男人眼波轻微的跳跃了一下,跟着抬手就要分开她的腿去探个究竟。
“我看看!”
安七月咬牙,羞的无地自容。
她恨不能找个地窟窿钻进去,忙抬脚踹开男人的手,骂道:“变态,****狂,不要!”
男人捉住她的脚踝,摁着她的双腿使得她动弹不得,这才眯着眸子看过去。
他眼底的暗色变的极具浓稠,喉结轻缓的滑了一下。
他指腹柔软的触了上去,红肿的脱了层薄薄的嫩皮,看着像是被暴风雨摧残了一夜的桃花,残败的引人想要亲吻犯罪…
安七月察觉到气息不妙,猛地翻身坐起,抬手摁住男人就要沉下去的脑袋。
她愤愤的咬牙,道:“季流年,我要撒尿,拉屎!”
男人黑着一张杀人的俊脸,“…”
…
…
*
宛城,逐鹿苑,卡尔临时的住所。
夜色浓重,厨房传来噌噌噌刀落砧板的响声。
常卿将切好的土豆丝倒入水槽里过水,门外传来“嘭”的一声,好像是抢响。
她吓的一个哆嗦,哎妈呀,好兴奋,赶上谍战片了?
这一天一天的,过的太特么的惊心动魄了。
淡定,淡定,不是凑热闹的时候,快拿起刀,躲起来,然后自保才重要!
常卿抓起刀,在厨房一阵抱头鼠窜,最后看中了一块藏身宝地:用来装米的黑口大缸。
她真是庆幸啊,还好她半小时前没有把这口已经见底的缸倒满米,不然她还藏不了了呢。
三十秒后,一阵阴霾的冷风窜入厨房,随即零碎急促的脚步声在厨房里四处乱窜。
常卿侧耳贴着缸壁,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憋的脸通红,心里暗暗默念,各路大罗神仙,土地公公灶神爷爷,床头奶奶,求保佑…
“没人!”
“撤,去楼上!”
其中一人往前走了两步,顿住。
“等等,地上有水泽…去打开那口大缸。”
常卿…嘴角抽抽,雾草!
惨了!惨了!惨了!小命不保了!
缸口猛地被人掀开,一双肥厚的狼爪子粗暴的揪着常卿的头发将她拖了出去。
常卿吃痛,手上的刀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刀口好巧不巧砍在了那大汉的脚背上,顿时鲜血四溢,一个大脚趾盖掉了。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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