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藏入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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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脂县以北,距离县城六十多里的壶芦山,大山深处,居民早早地进入梦乡,一片静悄悄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山腰之处,一户人家的院子里闯入两个黑影,悄无声息,脚步声被呼啸的狂风所掩盖,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越狱的高立功与鸿基。

    此时,高立功扶着重伤的鸿基,边走边说道:“鸿基,这就是我家,放心吧,这里只有我妹妹高桂英和弟弟高一功两人居住,没有其他人,非常的安全,县衙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咱们会逃到这里。而且,就算知道了,也很难抓到咱们。”

    “立功兄,那~那~那我就放心了”鸿基虚弱的说了一句,紧接着,整个人就昏了过去,人事不省,眼看就要一头栽倒地上。

    高立功眼疾手快,瞬间将鸿基捞在怀里,搀扶着向大门而去,艰难前行。

    咚咚

    高立功一手扶着鸿基,一手咚咚地敲着木门,扯着嗓子喊道:“桂英,一功,我回来了,快点开门,赶紧出来帮忙~!”

    不久之后,李鸿基人事不省的躺在一个炕上,衙役的制服已经退去,紧紧残留着破烂的一袭囚衣,几乎是衣不蔽体。

    一个女人正在检查着他的伤势,同时还对旁边的一个少年吩咐道:“一功,别傻站着了,快去烧一些热水过来,让你大哥休息一下,我好为李鸿基清理一下伤口,如果拖延久了,伤口会化脓,恶化。”

    “好的,姐姐,我这就去!”高一功没有迟疑,立即答应了一声,就向厨房而去,行走之间,颇有侠者之风。

    女子和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高立功口中的妹妹高桂英和弟弟高一功。

    这时,坐在一旁的高立功喘着粗气,累得不行,呼哧呼哧地说道:“桂英,大哥我赶了六十里路,还带着重伤的李鸿基,实在累得不行,我先去躺一会儿,休息一下,李鸿基就交给你照顾了。”

    “大哥,去吧,你放心,这里有我和一功照看着呢。赶了一夜的路,还带着一个重伤之人,你赶紧去休息,别再累到了。”高桂英头也没回的答了一句,还在检查着李鸿基的伤势,言语之中,不失关心之意,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看到妹妹还认真检查着李鸿基的伤势,想到妹妹精通医药之理,高立功也就放下心来,迈着沉重的步子,向着自己的房间而去,满脑子的疲惫之意,什么事情也不想再管,满脑子浆糊。

    此刻,李鸿基平静地躺在那里,恍若死猪一般,任凭高桂英检查着伤势而丝毫不觉。

    然而,李鸿基的脑海里却是在天人交战,浮现各种场景,时而与人搏杀、撕斗,忍受着各种刑罚;时而在调戏良家妇女,一脸的流氓模样,猪哥相,流着哈喇子,很是幸福和享受的样子,神色也跟着交替转换,面部处于紧皱与舒展之间。

    蓬头垢面,一脸的淤伤,这一切都很好的掩盖了李鸿基的神情变化,没有被高桂英发现。对于李鸿基的一连串小动作,只以为是梦呓,并未细听,当做什么,更没有警戒之心,落得个后悔不已。

    李鸿基的脑海里就好像存在两种思想,不断地在撞击,不断地在融合,各种场景快速转换,交替浮现消失。渐渐地,李鸿基的呼吸开始变得均匀起来,嘴唇蠕动,似乎是在说着梦话,双手也开始不停地乱动,时而是双拳,一阵猛锤,时而是双掌,在空中挥舞,时而呈现鹰爪之态,不断乱抓。

    “啊~!”

    一声尖锐的声音划过黑夜,刺破屋子里的宁静,高一功猛地从厨房里窜出,身上还带着蒸腾的白色热气,看到惊慌失措的高桂英,一脸的茫然,定睛一看,屋里没有什么变化,疑惑不解的连忙问道:“姐姐,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没,没发生什么事情,你赶紧去烧热水吧,我还等着用呢!”高桂英表现的有些吞吞吐吐,耳根泛红。

    “大姐,真的没事儿吗?不然,你怎么叫得那么凄厉?让人瘆得慌。”高一功摸着脑袋,不解的问道。

    “真的没事儿,快去烧水吧~!”高桂英有些坐立不安,催促道,神情举止有些局促,很好的被床帘的黑影挡住了。

    “真是怪了,平常之时,大姐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人,怎么会叫得那么大声,真是怪了,不该啊~?”高一功嘟囔着离去,走进厨房。

    然而,打发走了自己的弟弟,高桂英不禁长舒一口气,一想到刚刚的一幕,就觉得面颊发烧,心脏砰砰直跳,那个场景历历在目,不断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李鸿基说梦话之时,双手突然不老实起来,抓向自己的胸前

    想到这里,高桂英愈发觉得面颊发烫,心脏跳得越发厉害,李鸿基袭胸的那一瞬间,让她有一种全身酥麻的感觉,就像触电一般,如果现在照镜子的话,她一定会发现,脸红的犹如红透的苹果,鲜艳欲滴。

    “嘶~”

    一声吃痛的声音将高桂英拉回现实,看到李鸿基痛苦的*直哼哼,那满是伤痕的上身,血液浸湿了囚衣。这一瞬间,高桂英心软了,仿佛忘记了这个小流氓对自己的侵犯之举,娇嗔一下,随即恢复了温柔之态,再次检查李鸿基的伤势,将其残破的囚衣退去,动作轻柔而小心,慢条斯理。

    每每碰到伤口,使得李鸿基吃痛,高桂英心中就是一软,荡漾一下,心脏没来由的跟着一颤,动作就更加的轻柔而小心,怜惜之情溢于言表。

    终于,高桂英将李鸿基的囚衣退去,精壮而满是伤痕的上身映入眼帘,尽管知道讳不忌医,高桂英还是没来由的脸颊微红,感到面部发烧,刚刚恢复的心跳又加快了几分,很快又恢复了清醒。

    几乎是女人的一种本能,掩饰此时的窘态,高桂英对着厨房方向喊道:“一功,热水烧好了没有?”

    “哎,大姐,热水烧好了,我这就给你端出来!”随着一声应和,紧接着,只见高一功端着一盆热水出来,向着床头而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