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娆妩媚的笑了笑,听见这话竟也没反驳,反倒是整个人都贴进了男人怀里,低声柔柔的喊道,“荒年……”
莫荒年俊美深沉的脸在橙色光圈下无波无澜,微侧过头看向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坐着的女人。
秦蛮蛮却只是低垂着脑袋,侧脸苍白,连眼睛都是半阖着的。
她竟然没有任何反对或者不高兴的意思,仿佛没听到一般事不关己,就连一个字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就像是她下午把自己烫伤,明明疼成了那个样子,却偏偏还是要倔强的死死忍着,连一声痛呼一滴眼泪都不肯掉。
甚至连手都不肯让他握。
无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周围的人还在起哄,蔚娆靠在他怀里媚声道,“荒年,你一直看秦蛮蛮干嘛呀,她又不能把你怎么样,再不吻那些人可是要笑我了呢……”
她说着仰起脸就吻住了他。
“哇哦——”包厢内的气氛顿时被推上制高点,“够可以够可以,说好了舌个吻的,把舌头伸出来啊!”
蔚娆抱着男人的脖子,跟他搂在一起吻得如火如荼,莫荒年没有动,但一双眼睛始终阴沉沉的盯着低头坐在那秦蛮蛮。
耳边是唇与唇的不断纠缠发出的声音,秦蛮蛮只觉得刺耳的头疼,指甲没入掌心内。
终于在有人开香槟庆祝时,蛮蛮撑着沙发站起了身,唇瓣微微的扯出个弧度,“我去外面透透气,大家继续玩。”
这些人也都是跟秦延松的至交或者晚辈、旁系亲友,只不过墙倒众人推,谁站上来就支持谁,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但她不能给阿爸丢脸,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否则他们秦家就输得太难看了。
蛮蛮说完转身往包厢外走去,自然是没有人拦她,刚才那一幕……最难堪的显然是她,虽然她的表情也是寡淡的很。
身后沙发上一道的阴寒目光始终令她如芒在背,但蛮蛮没有回头,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确实好了不少,蛮蛮走到洗手池边,弯腰掬起冷水往脸上扑,牵动到胸前烫伤的伤口,疼得她好一会儿动弹不得。
果然是很疼啊……
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当初纹上去时就很疼,那时她心怀甜蜜的忍着,非要纹,那么现如今就活该更疼。
好不容易撑着池台站直了身体,身后响起男人儒雅沙哑的嗓音,“蛮蛮?”
秦蛮蛮蓦地回过头,“蔚大哥?”她有些愣怔,“你怎么会在这里,也来参加宴会的吗?”
蔚家是蔚娆掌权,她记得蔚谦是从来不会参加这种活动的。
“没有,我是听说你会来,所以才过来的,”蔚谦温和的脸上神色紧绷,连眼神都是震惊的,“蛮蛮,我刚才进包厢看到……你丈夫跟娆娆吻在一起……你是因为这个才在这里哭的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