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荒年眉梢一挑,倒是冷冷的笑了,“叫莫荒年还不够,现在开始叫莫先生了,过几天你是不是就把我的名字给忘了?秦蛮蛮,你这变得未免也太快了。”
从老公跟年哥哥直接降到莫先生,陌生人的称呼?她叫墨时澈还会叫墨哥哥,呵。
“是吗,”秦蛮蛮握着新的碗,微微捏紧,轻轻的笑,“蔚娆叫你什么呢,荒年吗?可是我不想这么叫。”
莫荒年俊脸瞬间阴沉下来,“谁让你提她的。”
“不能提她吗?该不会一提她你就有反应了吧?”她勾着唇,语带嘲讽的道,“你们在一起住了一个多月……怎么着也是轻车熟路了吧,毕竟你睡她的次数比我多多了。”
她在家傻等了他一个月,他跟蔚娆每晚光着身体睡了一个月。
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可笑的女人么?
莫荒年寒着脸看着她,薄唇吐出几个字,“去把打碎的碗捡起来。”
“是不是我割破手能让你高兴?”秦蛮蛮同他对视,联想起他对她做的那些行为,觉得他大概就是想看她受伤受痛,于是道,“如果是的话我可以直接割,割完大家都舒服,我不想再演戏了。”
莫荒年一张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冰冷入骨,“你是说,你在跟我演戏?”
“难道不是吗?我要面对一个跟别的女人睡了一个多月的丈夫,更何况还是我爱了十年有余的男人,看你一眼我都觉得心里很难受,”蛮蛮说着又自嘲笑了笑,“不过你这么讨厌我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啦……算了我捡吧。”
她说完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碎片,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捡起第一片就划破了手指,鲜血滴了出来。
蛮蛮疼的蹙了眉,但很快忍了下去,抬头看向坐着的男人,像是在以眼神询问他:这样可以了吗?
砰地一声巨大的声响,秦蛮蛮反应过来时,莫荒年已经起身摔了他手里写他名字的那个碗,而后转身冷漠的往楼上走去。
秦蛮蛮蹲在地上,看着一地的狼藉,他摔得比她狠多了,整个碗都碎成渣滓了。
终于……两个都摔碎了。
蛮蛮垂着头盯着碎瓷片上年字,想起她早上七点去瓷窑,为了做好这两个碗一直到天黑了才回来,饿了一天饭都没吃,晚上给他打电话他说在忙,就直接挂了。
忙什么呢?跟蔚娆在床上你侬我侬吧。
所以说碎了也好啊……早就该碎了。
一点点念想都不要有了。
佣人识趣的躲到了厨房,客厅里只有女孩低低的带嘲笑的啜泣声,眼泪无声无息的滴落在冰冷的瓷砖地上。
……
莫荒年去书房跟蔚娆通话处理了点秦家的事,回到卧室时脚步在门口停顿了下,站了半分钟才伸手拧开门把。
可卧室内黑漆漆的一片,并没有女人的身影,他皱起眉头,迅速转身去找。
找遍整栋别墅,最终在花园找到抱着膝盖坐在喷泉池台上的女人——
秦蛮蛮仰头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莫荒年靠近的时候,清晰的看见有眼泪从她眼角流下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