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航笑了,看着关安民:“关助理,不,其实我应该叫你一声关叔,虽然你是我爸的部下,但是也是他私底下的朋友,你为什么想让我到季氏来?”
关安民面色有些不自然,笑着说:“当然是因为季氏不能没有一个主心骨……”
“季氏上半年效益比去年下滑百分之四十五是不是?”
关安民愣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百分之四十五其实是远航打压,季氏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季远航直白的说。
关安民盯着季远航,半天,才说:“是因为远扬吗?”
“对。”季远航没有否认。
“所以说,季氏那百分之四十五其实是可以上升回去的……”
关安民正在跟季远航聊着,林峰却匆匆从外面走进来,走到季远航身边,低声说:“季总,大少奶奶来了。”
秦毓敏找到这里来了?
季远航微微挑眉:“她来做什么?”
话音刚落,秦毓敏就蹬蹬走进来,她走的很急,耳朵上的大圆环在不停摇晃着。
她看到季远航,上前就扬起手。
季远航眼疾手快,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这么激动做什么?”
“季远航你卑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你陷害你哥不就是为了季氏吗,你想要让他给你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让他坐牢呢?”
季远航放下手,冷冷望着秦毓敏:“秦毓敏,说话要凭良心,警局又不是我开的,我为什么希望他去坐牢,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就是你,所有事情都是你做的,是你害了季远扬,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得到季氏了吗?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季远航笑了:“你想阻拦我,先回家去把秦氏扶起来再说。”
“秦氏也是你搞的鬼,是不是?”秦毓敏震惊望着季远航,最近秦氏遇到从来没这么棘手的资金短缺问题,银行也不愿意给秦氏贷款,秦渊还以为是银行换领导想故意为难他,正在想送礼的事,没想到季远航会这么说。
她从小就看着秦渊做生意,多少也有些脑子,听季远航这么说,顿时明白了。
“是,又如何?”季远航目光突然一变,射出一道冰冷的光,让秦毓敏心里一颤。
“你卑鄙,打压秦氏,又陷害远扬,季远航,就算你做得到季氏也会遭报应的。”
听了秦毓敏的话,季远航冷笑起来,他真是没想到,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秦毓敏是越来越有经验了,他盯着秦毓敏:“知道我为什么打压秦氏吗?说起来这个还是你的功劳,就像你说的,做了坏事一定会受到惩罚,遭受报应。”
他虽然面无表情说着,可是那眼神那话语,硬是让秦毓敏出了一身冷汗,难道陷害尤然流产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否则,贺志蝶不会突然辞职去了国外。
秦毓敏顿时闭上嘴,不说话了。
“大少奶奶,你还是去警局看看,给大少爷送点换洗衣服过去。”关安民在一边低声说。
秦毓敏恶狠狠看了他一眼,不甘心,却也只能愤愤离去。
她怕季远航真的计较起来,查出来陷害尤然流产的事是她主使,到时候,她想走就难了。
只是她并不知道,其实她是做了李心桃的炮灰了,季远航虽然点她,让她觉得他已经知道那件事,其实他心里知道,主使人还是李心桃,秦毓敏自己还没那个智商。
被秦毓敏这么一闹,季远航心里有些烦躁,他转身淡淡看了一眼身后的高层们,对张同远说:“回公司。”
关安民只好送季远航离开,不过季远航能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从前他根本就不接受季氏。
水榭坊。
“哥,你找到怎么样了,找到了吗?”曹天艳坐在办公桌后,给曹天明打电话。
“暂时还没有,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就算是死了,也应该有尸体呢。”曹天明说完,烦躁的抱怨着。
“哥,你别胡说,好好找,不要说死不死的话,你惹的人是季远航,不是别人,你也不想水榭坊被关门吧?”曹天艳一边打电话,一边伸手轻抚电脑屏幕上的照片。
那是季远航的一张近照,他穿着深蓝色的西装,眼神深幽,面色冷峻,要多男人就有多男人,曹天艳隔着屏幕,甚至都可以闻到他身上的男人味。
“知道了,我会仔细再寻找的。”
曹天明放低声音,水榭坊是曹天艳的干娘开的,干娘去世时就把水榭坊交给她,她对水榭坊很有感情,要是因为自己而导致水榭坊被关门,说不定她不会原谅自己。
“哥,你答应我一件事,找到季夫人,第一个通知我。”
曹天艳的话让曹天明一愣:“为什么要通知你,不是应该告诉季远航吗?”
“这你就别问了,总之,第一个通知我,记住了。”
挂断电话,曹天艳看着屏幕上的季远航,忍不住把嘴唇送上去,印在季远航的嘴唇上,接着被自己这个幼稚的行为逗笑了,再拿起手机,果断拨通季远航的号码。
“季总,我是曹天艳。”
接到曹天艳打来的电话,季远航有些吃惊。
除了那天的事情,他们再无交集,她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我想请季总吃饭,给我哥赔礼,季总要赏光,不许拒绝。”
声音有清脆有磁性,还带着一丝娇憨,不像是水榭坊的老板娘,倒像是他多年的好友一样,季远航想了想,答应下来:“好,一会你把餐厅地址发给我。”
泉江岸边,在热火朝天的寻找尤然。
此刻的尤然,却正坐在海边,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发呆。
她不想呆在这个岛上,却不知道该怎么对方恒开口。
他每天都在尽心布置那个家,看起来是要跟她在这里长相厮守的意思,可是她只想回到a市,去找寻自己丢失的记忆。
“该吃午饭了,怎么还在这里发呆?”
身旁传来方恒的声音。
尤然抬起头,方恒已经走到她旁边坐下来了。
“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复记忆。”
方恒脸一变,他最担心的就是尤然记忆恢复,她却非这么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