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回到下坯时。也是风光无限,下坯城大小官员,几个大户,出下坯十里相迎,等一回到城里就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吕布,各地缺失官员的选派,民众的安置等等。
“呼,总算好了。”放下手中的竹简,吕布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桌上摆满的油灯,吕布苦笑,灯光太弱,竹简又太重,处理这些自己又不太擅长,要是找个传说中的王佐之才那该多好啊。
“报,主公,许汜、王楷二人已从淮南赶回,正在房外等候召见。”房外亲兵报道。
“许汜、王楷?文官来也。”吕布心下一喜,这几天他正在为文官的事情发愁呢,来自后世的吕布知道,手下郡县军政合一那是非常危险的,所以任命张达、张虎为国尉,而非国相,文官管政,武官管军这才是吕布心里理想的组合。
“叫他们进来。”吕布想了想,吩咐道:“再去把,陈宫他们,还有本将前几天俘虏的那个县令也给带来。”吕布想把一切都解决了,再拖下去,对自己的发展可不好。
“诺。”亲兵领命而去。
这琅邪有张虎在,吕布自然放心,而东海国地处徐州中央,如果有外敌来侵,彭城、下坯、琅邪都可以派兵支援,张达虽然不是大将之才,但对自忠心耿耿,这相对于比较安全的东海交给他我也是放心的,唯独这彭城的守将。
“唉。”真是麻烦,吕布叹了口气,是该决定谁去守彭城国的时候了,这几天吕布一直犹豫不觉,到底该派谁去,如果以后地盘扩大了,这个人就会是徐州军事上的最高负责人,所以此人定要是一个大将之才。
张辽、高顺、都是攻击的利器,特别是高顺的陷阵营,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冲锋陷阵更是其所长,那自己手下之人,也只有臧霸了。
一阵开门声打断了吕布的沉思,有两个青年文士随声而入,就像是预演过的一样,步伐竟是出奇的一致,来到吕布面前同时拜道:“许汜(王楷)参见主公。”
二人都是跟陈登一样,是这徐州的士族家庭出身,都曾在前徐州牧陶谦手下任职,后也随过刘备,一直到吕布。不同于当世的士族娇生惯养,二人脸色黝黑,身形也有些单薄,明显是吃过苦的人。
“嗯。”吕布点了点头,不愧是危急时刻派出去求援的人,不是那些已经腐朽到只会整天玩乐的士族,“汝等先行坐下。”吕布颇为满意。
“诺。”二人闻言向吕布拜了拜,中规中矩的跪坐在左边。
不一会,接到吕布传唤的众人,都一一的赶来,分坐两旁,这座小小的书房顿时有些拥挤,而许汜、王楷却是面面相视,不知道吕布要干什么,自己也不过是没有完成任务而已,不会是要把我等托出去砍了把,想到吕布以往的所作所为,二人就感到脊背飕飕的发凉。
“众人既已到齐,本将本将有话也就直说,先秦以来文武就已分立,数年前,黄巾起义爆发,各地太守,国相皆夺兵权,从此手握军政大全,拥兵自重,此乃大汉不幸也,今本将欲从新分开军政,先前任张虎、张达二人为国尉正是如此,不知列为以为如何?”吕布问道。
吕布虽然是问众人,但先前的任命张虎等人的做法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众人哪敢逆了其意,纷纷点头称善。
见众人反应吕布非常的满意,有些事要集思广益,而有些事却是要独断专行,“好,命许汜为琅邪相、王楷为东海相。”
王楷、许汜二人大喜,这可是天上掉下的大饼啊,赶忙拜谢。
吕布挥了挥手,道:“汝等也是辛苦了,先行下去休息,任命文书,明日就发给汝等,记住,汝等只能管政事,但粮草调度却不能为难各位将军。”
“诺。”二人领命而去。
“把陈道等人带进来。”吕布摸了摸下巴,这么好的人才不用那才是真的对不起自己呢。
虽然陈道、和昆二人乃是俘虏,但吕布可是亲自下令要好生照顾的,看管的士卒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生怕他们二人有个不满意的,到吕布面前告自己,使得二人这些日子居然生生的胖了一圈。
二人见吕布时还有些紧张,这么多天好吃好喝的不知道吕布要拿他们干什么。
“本将命汝等为下坯国相、国尉,汝等可愿意?”吕布见二人有些紧张,便笑问道。
“这…。”两人先是一愣,虽然疑惑,但二人却是没有发言权的,只有点头应明。
见二人如此识趣,吕布满意道:“汝等二人先在这将军府住下,本将明日再派人给汝等找两座府邸。”
“诺。”二人闻言应道,随即出得房外,自有下人为二人引路。
“在坐之人都是有功之人,本将也不会亏待了汝等。”顿了顿,吕布又道:“张虎、臧霸等人随本将南下解了下坯之围,实乃有大功也。张虎、张达皆已经是一国之尉,就加封二人与臧霸为中郎将,位列高顺之后,臧霸领彭城国尉,孙观为杨武将军,辅佐臧霸处理军事。而吴敦、昌豨、裴元绍、尹礼等皆为为牙门将,辅佐张虎等人,吴遂则先跟着陈宫处理州内的事务。”
“诺。”臧霸、孙观、吴遂领命之。
手下还是却文官啊,这彭城相…。吕布那个无奈啊,虽然无奈,但接下来的封赏,却是不能免的,抖了抖精神,吕布言道:“下坯之围,众位将军却是辛苦了,张辽生擒宋宪、侯成,并招募士卒有功,迁为中郎将,与臧霸、张虎、张达并列。成廉、曹性也是守城有功,迁为杨威将军。”
“诺。”
随即,吕布对陈宫、高顺二人笑道:“本将也只是个小小的州牧,汝等二人已经的封无可封了。”顿了顿,吕布严肃道:“高顺仍为中郎将,扩陷阵营为两千人,仍由汝统之。陈宫仍为别驾。各赏黄金百斤。”
“诺。”
“至于魏续等叛将嘛,本将也不想见了,杀,并夷其族。”吕布咬牙切齿道,妈的,心里踏实多了。
众人面上一颤,大家都知道吕布这样的处罚是有些过了,却无人胆敢劝阻,毕竟做叛徒也要好好的考虑后果。
寒风中,戟隐点点,招式大开大合,或横或扫尽显霸气,偶尔那随意的一击,如惊鸿一瞥,艳羡中带着无限杀机,乃是斩将夺旗的不二法门,看的一旁的周仓、李大山如痴如醉,真恨不得那个使戟的人是自己。
片刻后,一招“长虹贯日”,收戟回身,轻抚戟身吕布颇为感叹,真是好戟啊,比那把破矛不知好了多少倍,不知那匹传说中的马如何了,虽然记忆中的样子依然清晰,但永远都不如亲眼看到的好不是。?
回身对已经陷入痴呆状态的周仓二人道:“走,去看看本将的赤兔马。”
二人这才反应过来,傻大个咧嘴傻笑道:“主公的戟法真是如如…嗨,反正是俺使不出来的。”如了半天还是形容不出个理所然来,只好一句比他好给揭了过去。
周仓哈哈大笑,“你李大傻要是能比的上主公,周仓情愿给你当副将。”说完还对傻大个挤眉弄眼,表示不屑。
“你你。”傻大个脸涨的通红,就差快冒烟了,就要冲上去跟周仓拼命。
“好了,好了。”见两人还闹个没完了,吕布赶忙喝止,这两个家伙做自己的亲卫营的正副统领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感情也是飞速的提升,简直快赶上周仓和裴元绍的关系了。
“诺。”二人这才想起吕布在身边。
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自顾自的朝马厩走去。他可不会跟某些人一样想跟手下打成一片,偶尔关心一下那是你的恩德,要是没上没下只会娇了他们的心。
所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果真是雄壮,怀抱着赤兔的颈,摸了摸它头上的一小挫白色毛发的月牙,吕布感叹。
赤兔亦是用它那几分像兔的马头,亲昵的蹭了蹭吕布的腰,那雄壮的四肢,不断的向前挪动,要不是吕布力大,恐怕就要被当场推翻在地。
“此良驹如何?”吕布转头问道。
周仓好歹也是干过黄巾,抢过好些马匹,羡慕道:“此马,全身赤红,观其肌肉更是雄壮有力,四肢发达粗壮,当有日行千里之能,其不管外在还是内相都乃是上上之乘,不愧是天下第一良驹。”
赤兔见有人夸它,仿佛是炫耀一样,那亲热劲更足,真是有灵性啊,“上次不是抢了上千匹战马吗,去挑两匹上好的。”
“就等这主公这句话呢,俺现在骑的那匹马比那些抢来的战马差了不止一点,那些马俺早就盯着了,就是没时间挑,等到下坯有时间了把,曹性那小子硬给扣下了,说是要从新组建并州铁骑。”傻大个咬牙切齿。
“哦。”吕布想了想,曹性那家伙确实提过,自己也答应了,毕竟野战上骑兵比步兵厉害了那么一点。不过说出去的话却是不能收回的,想了想吕布道:“你等去向曹性要两匹好的,就说是本将说的。”
“诺。”两人大喜,应了一声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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