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警官在前面走着,他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所去的方向,就是我们正走的路。”
浪四问:“为什么老哥你这么说?”
方警官说:“我想,有人一路推着板房走,本想要推到某一地,而那个地方要经过这里,可是,你们也看到了,这里的地形,推板房不可能通过,所以,他们也只好停下来,步行走。”
浪四点点头,说:“有道理,看来我们找寻的方向没有错!”
再往前走一段,出现一个大坡,坡下是一处山谷,他们三个人下坡下到一半,就已经很明显感到底下的湿气很重,杨衫都有些害怕,他脚下不停的踩来踩去,因为地上的潮虫实在是太多,但难免有漏之鱼,顺着双脚爬上了人身上,在衣服上的时候,感觉不到,爬进脖子里,或者是袖口里,人就不舒服了,抖抖身子,拍死它们。
浪四抱怨说道:“方警官,这里虫子也太多了,杀人犯会带着我哥们牛大炮来这里?”
方警官说:“我觉得,不应该放弃任何可能,你不是都已经说了吗,那个人自认为什么拉拉神,他已经脑袋发热了,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来到坡底下,是一片低树林,杂草丛生,地上爬着的潮虫个头,都要比一般的潮虫大一倍多,踩死它们,都会让人恶心,爬到身体里,按死它们,也会感觉沾黏难受。
方警官还想往里走,他回头对杨衫和浪四说:“我看你们两个人不如回去等我们的消息吧,这里的环境恐怕你们两个人受不了。”
浪四和杨衫相视互看,方警官说的没错,他们两个人哪里见过这种事情,此刻他们两个人还感觉全身都有虫子再爬似的,而且身上痒痒难受的不行,不过,他们也没有退缩。
“不用担心我们,方警官,你是人,我们也是人,你能顶得住,我们怎么就顶不住了,是不是的很坚决。
杨衫说:“我也顶得住,与大炮叔叔的安危比起来,这点难受算不了什么!”
方警官继续走,他说:“没想到你们两个人还挺重义气,不错了,你们意志还挺强,我其实也是难受的不行,但是我遇见过比这还难受的事情,经历过,对比起来,今天这个就不算什么了。”
浪四挠着身子,问:“方警官,能问一下,比今天这个还难受的事情,是什么事吗?”
方警官说:“我们这行,最难受的,就是面对死亡呀,身受重伤,却没有医治的条件,硬抗,那是一种生不如死,与这种痒痒比起来,你们自己说,这是不是就不算什么了?”
杨衫虽然不是警察,可他爸爸杨树恒是,所以他也有一些感同身受,他说:“你们这一行,确实不容易,我能理解,就像我爸爸,有好几次他都死里逃生。”
“你爸爸?他是干什么的?”方警官左右警惕寻找中,与浪四杨衫闲聊,这样,也能分神一下身体的奇痒难受劲。
杨衫说:“我爸爸就是杨树恒。”
“哦!”方警官对杨树恒有一些了解,他听说过老杨收养了一个孤儿,原来今天所见的这个小伙子,就是那个孤儿呀,听这个小伙子对杨树恒称呼的爸爸,如此亲切,看来杨树恒平日里对他也是关心备至的,方警官回头看看杨衫,笑了一下说,“幸会幸会呀,真没想到,你就是老杨的孩子呀,小山羊?是不是代表小杨的意思?”
杨衫说:“我叫杨衫,衬衫的衫,反过来念,就是衫杨,谐音,小山羊了。”
“原来如此,还挺有趣的”
方警官说着,忽然将脚步停下。他这一停,杨衫和浪四立时也紧跟着停下来,往前方仔细瞅去。
可前方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呀?杨衫和浪四左右看去,也没发现什么。
“怎么了方警官?”浪四不禁问。
方警官盯着地面说:“你们看,这里地上落叶很多,不过,还是会有一些地面露出来,我们刚才一路走来,地面颜色是灰黑色,应该差不多是落叶发霉将沙土染成灰黑色的,然而,你们仔细看前方,前方一大片的落叶底下,地面的颜色发青,像是有苔藓一样。”
浪四推测说:“那会不会是底下有石头,潮湿环境导致石头上生出来一片苔藓?”
方警官说:“是有这么一种可能,但是,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沼泽地!”
“沼泽地?”浪四吓了一跳,“我靠!方警官还是你小心,幸亏及时停下,要不然,咱们三个人走的快,就会全部陷入进去,那沼泽地可就真特么是死神来了,谁陷谁死,越挣扎,越陷的快!”
方警官找来一根长棍子,往前面戳,果然那根棍子能别入里面很深,不见底的样子。
“在野外大一点的树林,沼泽地最危险,也最容易被人忽略,”方警官往后退退,跟杨衫和浪四说,“你们以后,如果也要去一些树林,记得一定要留心地形。”
浪四心有余悸,直说一定一定。
杨衫说:“方伯伯,那照这个情况来看的话,是不是我们寻找的方向是不对的,不然,他们两个人怎么通得过沼泽地。”
方警官环顾四周后,说:“如果那个杀人的家伙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他们也会和我们一样,也会遇到这个沼泽地段,具我观察,沼泽地不是一片那么简单,而是一段,是沼泽地段,所以,他们没有来过”
浪四有些失落,说:“哎,找了半天,居然找错了方向,那方哥,咱们事不宜迟,赶紧往回走吧。”
方警官说:“我还没有说完,我刚才说的只是一种情况,还有另一种情况,如果那个杀人的家伙不只一次来过,那么,他就会对这个沼泽地十分了解,很有可能他知道走哪里可以通过沼泽,到达一个他要到达的地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