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铭只能放下沐姝,自己喝了一大口药俯身用嘴渡给沐姝,这次她总算没有抗拒,整整一碗全部都喝下去了。他给沐姝系上披风,正抱她出府,如今他尚在禁足之中,竟又一次为了沐姝与羽文帝作对。南宫铭决定的事无人能更改,四风护卫还想劝谏南宫铭也是无用功,只能任由二人离去。
南宫铭将沐姝抱在怀里,施展影步跃上屋檐,短短几个瞬间便消失在众人眼中,云老的独门神功果然不同凡响。南宫铭带着沐姝在人海中如影如形的穿梭,斗转星移。
他才刚运功使出影步就感觉到胸闷气短,但他不能停下,也不愿停下。“丫头,本王说过要护你周全就绝不会食言!等你睡醒了就到凤朝了。”南宫铭说这话不知是对沐姝说的还是要掩盖他的担忧和恐惧。一个多时辰后,南宫铭带着沐姝到了郊外,此时才刚出了羽都,抄小道虽近却也危机重重。
行到一片小树林时,南宫铭心口处一阵剧烈疼痛,迫使他不得不停下来缓一缓。南宫铭将沐姝轻轻放在树下,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撑地,疼得他直抓地但还是一声不吭。
南宫铭也受不住了,靠在树下稍作休息,他偏头看着面无血色的沐姝,一阵心疼。轻轻抚上她的脸,鼻尖抵着她的额头,“希望能撑到你服下解药的那一刻。”
“啧啧啧,想不到本少在此小憩片刻还能看见摄政王如此温柔的一面。百年难得一遇啊!”“谁!”南宫铭闻声立马回头,将沐姝护在身后。一个身着血色红袍长相邪魅俊俏的男子半倚在高树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来人飞身而下,漫步走到二人面前,“看来不近女色,绝情凉薄的摄政王的软肋竟是一个女人!”南宫铭不客气道:“这就不劳少城主费心了,告辞!”南宫铭正准备抱起沐姝离开,却听那男子道:“看她这病怏怏的样子应该活不久了吧!”红袍男子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惹火了南宫铭,若换作平日他早就让他成为刀下亡魂了,但现在沐姝危在旦夕他没那闲工夫搭理他。
“识相的就滚!”南宫铭冷冰冰的话杀意波动树下的沐姝突然醒来,将喝下的药尽数吐出来,“丫头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沐姝还未开口说话又吐出几口黑血,再次陷入昏迷状态。南宫铭伸手接住,揽她入怀。
“丫头,丫头!”他又唤了两声还是毫无反应。红袍男子漫不经心道:“中了断魂散活不久了。”南宫铭听及此立即手持长剑,直指红袍男子。“你不是也会医术吗,救她!”红袍男子斜睨一眼近在咫尺的剑,邪邪的讥笑,“原来摄政王是这样求人的!”
“本王不是求,是命令你!”红袍男子听此笑得更加肆无忌惮,“南宫铭尽管你得到云老的真传,可那又如何?现在你已身患重伤绝不是本少主的对手!”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是挺佩服他的,明明是阶下囚却还保持着上位者的姿态,让人心甘情愿,不由自主的臣服与他。“未必!”南宫铭从不求人,这次也不例外。
他长剑一挥,寒气逼人,红袍男子旋身避开,翻手挥袖,手执玄天铁杖与南宫铭厮杀在一起,一时火花四射!两人可谓是势均力敌,打得不分上下。南宫铭飞身躲过红袍男子的横扫,一脚狠踏上他的肩头,转身刺向红袍男子的咽喉。
红袍男子此时已无路可退,眼见剑尖就要破喉而入,南宫铭的心口突然一阵抽搐,无法忍耐的疼痛蔓延至全身每一个细胞。他不得不收回长剑,直直插入泥中三寸之深。
南宫铭单膝跪地,左手扶胸口吐鲜血。红袍男子见南宫铭内伤加重,收起玄天铁杖,“今日你有伤在身,本少主不会趁人之危,落井下石,改日等你伤好后再痛痛快快战一场!如何?”
南宫铭随意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好,不过你先救她。”南宫铭本不屑于之一战,但为了沐姝他也愿一战。红袍男子蹲身端详沐姝的脸,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却透出几分楚楚动人的“病态美”。
红袍男子见之调侃道:“摄政王的眼光果然不错!确是尤物!”“再好也是本王的!”听到别的男人夸赞沐姝虽是大实话,但他心里就是百般不爽!就像自己的猎物被人盯上了一样。
因为南宫铭的醋坛子,红袍男子只能隔着丝帕给沐姝把脉,突然没,他面色一沉。南宫铭也是一阵心惊肉跳,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如何?”他急切问道。
“断魂散进入人体若加以药物抵制,毒性不会如此快就发作,只是她的体质异于常人,将药全吐了,毒烟在她体中似乎畅通无阻,方才又吐了黑血,说明断魂散的毒已经入侵五脏六腑,此时已经是油尽灯枯,活不过今晚了。”
南宫铭怒火滔天,一把掐住红袍男子的脖子,“你若敢有半字虚言,本王立即踏平你风云城!”红袍男子呼吸不畅,涨红了脸,艰难道:“本少主没必要骗你,她已经药石无医,你还是好好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最后几个时辰吧!”
南宫铭闻此缓缓松开红袍男子,抱起沐姝往羽都走。“丫头,别怕,我带你回家。”红袍男子看着南宫铭离开的背影,不禁感叹,“情到底为何物?竟让人生不如死。”
酒似孤独,但它像极了感情。
红袍男子正是风云城城主风若世的义子风连玦,与南宫铭井水不犯河水。58xs8.com